“是,少爺,我馬上便去。”
正在房間的蘇稚卻突然打了個噴嚏,捂了捂發紅的鼻子,不禁想道,是哪個混賬在罵我,難道是公司那羣人?
下一秒,鈴聲卻響了起來,蘇稚從包包中拿出手機,那屏幕上顯示着萌萌。
見是田萌萌的電話,她便立馬接了起來。
電話一撥通,田萌萌甜美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聽她講道:“小稚,有新的訂單喔,是一家南通的餐廳,想讓你給他們設計一個logo。”
蘇稚笑着應下了,說道:“那你待會把那餐廳的定位發我,我明天剛好有空,可以去那邊看看。”
“好的,沒問題,你辦事我放心。”
講完,田萌萌又拉着她說了一通家常,若不是蘇稚趕時間拒絕了,也不知她要講多久。
蘇稚無奈地看向手機,果不其然30分鐘都過去了,隨後,手機叮咚一聲,是田萌萌發來的信息,那應該是便是餐廳的定位了。
次日,按照那餐廳的定位,蘇稚打了輛車,便出發了,只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陸寒鈞派的人正偷偷跟着她。
那餐廳如同開在了花鄉一般,四處都是不同的花,在觸及一羣香檳色的鬱金香時,蘇稚便忍不住停下來腳步。
將包中的畫板和筆拿了出來,這是她的一些習慣,看到好看的總是忍不住記錄下來。
卻不想,有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過來,一過來便大喊了一聲“蘇稚。”
一聽這聲音,蘇稚便知曉是誰,也懶的理會他,轉了轉身子,繼續畫她的。
蘇武的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芒,他看着眼前的蘇稚講道:“我聽說你進了陸氏,還是管理層,真是好樣的,想必也撈到了不少錢吧,快給我點花花。”
蘇稚臉頭都沒有擡,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要錢沒有,要命的話,你好像一早就把我賣出去了吧。”
聽着這拒絕的話語,蘇武也沒有受挫,舔了舔那烏黑的雙脣,意有所指道:“不給錢也行,你幫我在陸氏裡找份工作吧,就那種能拿錢,活又不多的。”
蘇稚看着畫板上不知不覺畫的一個豬頭,擡頭對照了一下蘇武,又低頭呢喃道:“畫的太可愛了呢,完全不像了。”
蘇武見蘇稚不理他,上去便想將畫板搶過來。
蘇稚早有預料般的,往後推了推,又用畫板打開了他那多餘的手。
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也開始變的冰冷了起來,諷刺道:“工作?公司裡的清潔人員,還是門口的保安,我覺得你應該都勝任不了,實在找不到你可以做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蘇武哪裡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擡起手就想打過去。
蘇稚將手機屏幕轉向了他,那屏幕上顯示着110,撥通中,對面還不斷地詢問着,你好,是出什麼事了嗎?
見狀,蘇武落荒而逃,連街道對面的紅路燈都沒注意到,想闖紅燈過去,又被路過的交警追着跑,在對面的街巷中消失了。
蘇稚勾起諷刺的嘴角,停止了手機上的視頻,其實她根本沒有報警,不過是一個音頻罷了,嚇的就是像蘇武這般心思歹毒又膽小如鼠的人。
沿着巷子走,便看到了那家餐廳,真是選了個不錯的位置。
蘇稚心中已經將餐廳的logo的形狀想好了,爲了繼續完善,便走了進去,卻不想還遇到了個熟人。
左楠疑惑地看着出現在此處的蘇稚,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
蘇稚並沒有說出是工作的事實,只是若無其事地回答道:“聽說這家餐廳的菜很不錯,過來吃個午飯打個卡。”
左楠會意點了點頭,看了看門外的花羣,自然地想到,女孩子就是喜歡來這種地方。
“好,我也是來這裡交接客戶的,那你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
蘇稚笑着點了點頭,卻見左楠頭上忽的響起來紅色感嘆號,笑容一下便僵住了。
她趕緊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感知着,畫面中的左楠與他告過別後,剛打開門走出去,便被碩大的廣告牌砸在了身上,身上的鮮血不斷地涌了出來。
蘇稚捂住了耳朵,纔將那腦子裡的尖叫聲給擋住了。
左楠不解地看着蘇稚的動作,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正要開門出去。
“等一下,別動......”蘇稚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左楠也停下了動作,疑惑地想要轉過頭來。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便從他眼前掉落了下來,發出了玻璃破裂的響聲,零碎的玻璃碎片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左楠震驚地看着門前的景象,想到剛剛若是走出去了,那自己便不會像現在一樣四肢健全的站在這了。
雖然沒砸到人,但尖叫聲還是如期地響了起來,蘇稚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左楠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看着捂着耳朵的蘇稚,輕聲道了聲謝。
蘇稚雖然聽不清,但看他的嘴型,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但她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表示這沒什麼。
“今天下午,若不是蘇小姐,說不定我就在餐廳外被那廣告牌砸的半身不遂了。”左楠臉上滿是死裡逃生的慶幸,語調激昂道。
陸寒鈞一邊看着手中左楠調查的資料,聞言擡頭也認真地講道:“你沒事就好,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陸寒鈞細長的手指停在了那文件上“錦鯉”兩字之上,眼中也多了幾分打探之意。
“你幫我再查一查她,特別是關於錦鯉這一稱呼的事件,都要仔細查。”
“是,少爺。”
夜深時分,蘇稚滿意地看着眼前的畫稿,那是她爲那家花團錦簇的餐廳所設計的logo,用手機拍了個照,便發了過去。
正打算放下手機時,鎖屏上卻顯現着幾條新聞。
那標題上寫着“陸家事件真兇畏罪自殺,真相到底是什麼。”
蘇稚點開了那條新聞,有些震驚於鄭傑在監獄中畏罪自殺,但細細一想,便知是那幕後的黑手所做的,他想要斷掉鄭傑那條線索,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鄭傑自己自殺了。
“如同地溝裡的老鼠一樣讓人討厭。”蘇稚忍不住吐槽道、
不講話還好,一講起來便覺得口乾舌燥的,蘇稚拿起杯子就往房外走。
在下樓時,便看到了一個身影,蘇稚凝神細看,認出了那是陸川鳴,她警覺地靠着牆走,對方果然沒發現他,順着樓梯便走向了二樓。
蘇稚狐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對方帶着手套,將書房的門打開便竄了進去。
透過門縫,蘇稚看着他拿着小手電筒在文件中不斷地翻找,不知是想找什麼資料,正當她想湊近點看時,那門卻被風吹開了,發出了吱的聲響。
陸川鳴聞聲將手電筒照了過來,蘇稚趕緊往一邊躲,也不知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拿着手電筒就要過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