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一躍而上城牆,見常魁就是一拳將其幹倒。
“你是何人”常魁有點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是被一個少年單純的肉身力量打趴下。
“我是誰無所謂,反正黑龍教都得死”
“你誤會了,我不是黑龍教的,就是碰巧經過”
“少俠,別被騙了,他就是黑龍教的”羅信長見能一拼,於是悄悄靠近。
“可惡的小鬼”常魁見無法避免一戰,甩出右手的螳螂臂,一掃而去,穆白絲毫未動,而血蹄精準的閃開了所有的攻擊,穆白輕輕一拍血蹄的脖子,血蹄心領神會,一盞盞的藍火升起,籠罩在常魁的四周,常魁視野內除了藍火的光線外,其他事物皆陷入黑暗之中。
伴隨着藍火的逐漸消失,一盞、兩盞,藍火的消失伴隨着黑暗的濃度增加,最終常魁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就是這一瞬間,他只感覺腳下不穩,八爪魚爪忽然斷開,跌落地面,雖然摔得很輕,但常魁還是深陷黑暗的恐懼之中。
“你...你不要過來啊”
“少俠,殺了他,爲我死去的同伴報仇啊”
穆白一聽,眼睛集中一掃,發現常魁的身上確實佈滿鮮血,還帶着很強的怨氣。
“殺戮越深,怨氣越大,看得出這傢伙背上的血債不小啊”
“以殺止殺,落地修羅正道。”血蹄忽然的開口,讓穆白猝不及防。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很久前的一個人的話。”
“好,好一句以殺止殺,落地修羅正道。”穆白的雙眼彷彿看到了一條大道,直通往地獄修羅。
這一刻,穆白提槍策馬衝上前。
“你不要過來啊”常魁已經感覺到穆白強大的殺意,雙手不斷揮向馬蹄響起的地方。
可水柱與螳螂臂紛紛被血蹄的護身結界彈開,而穆白已經站起身姿。
“臥聽冷雪”無數的寒芒星星點點的落在常魁的身上,常魁四肢與身上的竹筒與竹片悉數碎開,落下了一地的竹屑。
“我不能死”常魁並沒有當場斷送生機,而是趴在地上不斷的爬,企圖逃離此地,掩藏在竹筒之下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了血痕,可穆白並沒有放過常魁的打算,長槍的槍尖在地上磨出了刺耳的劃聲。
“可惡的臭小鬼,別以爲你就贏了老子”常魁手掌握在後背的箱子兩側的繩子上,一拉後背箱子內部複雜的齒輪開始運轉,不出一息,一道紅光從最底部的縫隙露出,那一縷紅光讓穆白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箱子裡的東西很可怕,尤其是那紅光。
穆白下意識的翻身上了血蹄身後,伴隨着一道紅光掃去,緊緊跟在血蹄的身後,穆白看到了羅信長還傻站着,一把將他從馬背拉到自己身後。血蹄雖然感到一陣厭惡但此刻還是逃命要緊。
而那匹剛剛還和羅信長出生入死的馬背紅光一照,馬頓時失去生機,倒地不起,只一息馬就已經全無血色,像是死去好一段時間一般。羅信長一看,頓時覺得二十年的壽命還是挺值得的,沒有穆白剛剛自己就跟馬一起見閻王了。
“剛剛不是很猖狂嗎”常魁緊隨其後,已經將箱子背在身前,在血蹄的身後不斷追逐。
“這什麼東西,這麼厲害”穆白也不清楚這道紅光的來歷,只感覺那紅光就算是自己再強大十倍也是會喪命在這之下。
“這應該就是魔界的幽魂之眼,可攝人生魂,被其看到的一切生靈,皆會被剝奪靈魂,送往鬼界。”
“這麼扯淡的設計,不公平啊”
“可,這種魔獸,只能生存在魔界,出了魔界必死,他是怎麼帶出來了。”
“這估計就是他箱子裡的秘密了”
“也就是這魔獸是瞪誰誰死了”
“真正的看殺啊”
“打不過啊”
“我們是打不過那箱子裡的東西,但不代表我們打不過那老頭子啊”
“對啊,只要打倒了他,再用他的箱子遮住那魔獸就可以了”
說道,穆白翻身站在羅信長的身後,羅信長也嚇了一跳,生怕被穆白踹下馬。
“坐前面一點”聽到穆白的話,羅信長開始匐伏前進,引得血蹄一陣雞皮疙瘩。
穆白見一棟高塔就跳上高塔,隱藏在常魁的視野盲區之中,見常魁經過,穆白立即落下高舉長槍。
“天將龍首”一把就拍碎了常魁的身子,散落一地,這才發現是一個傀儡身。而箱子裡的紅光卻非常的溫和,打開一看,是一個紅色的火珠,但隨着剛剛的重摔,珠子已經裂開,火焰開始失去平衡,一道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數尺的範圍,一聲驚天一爆,整個城牆直接塌了一大半。
而常魁此刻正站在高塔上俯視自己的成果。
“這麼死了,算是便宜了你”
可廢墟之中,穆白依舊屹立不倒,反而身體出現了四個旋渦開始吸收殘餘的火焰。
“怎麼可能”
“看來還得本王出馬”小北辰又是舉着腰帶,爲穆白重新穿上了玉麟聖賢衣。
“你...我想起來了,你是懸賞令上的那位,五千,呵呵呵,我要發財了”
說着常魁又打開了胸前的箱子,穆白一見紅光立馬躲閃,卻沒想到小北辰只顧着繫腰帶,沒站穩直接摔落地面,見紅光襲來,穆白直接祭出長槍,企圖用槍尾鉤回北辰,卻沒成想用力過度,直接敲了小北辰一頭包。
“想打架嗎你”小北辰已經拿出迷你版的瀚海闌干,比劃了數招,卻沒成想到身後迎來一陣紅光。
穆白正要撲過去救小北辰卻被一隻山羊攔腰抱起,登上城牆邊緣。
“你不要命啦”山羊一把將穆白摔在地上“這是幽魂之眼,哪怕是一眼,你都要交代在這裡。”
“可是...”穆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小北辰的存在。
“快跑,他已經發現你了”山羊說道,紅光又一次掃來,而穆白見勢手心一緊,紅色的雪花驟然而來,望着漫天的紅雪,四隻赤狐緩緩而來,盯着常魁直看。
“這是靈源,看來這小鬼果然值五千這個價格”常魁剛說完,就打開了箱子,赤狐在紅光之中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也對,他們並非生靈,只是穆白丹田世界的一種化形而已。
“靠,果然沒用,那都去死吧”常魁隨即甩去幾顆紅色火珠,爆炸的衝擊力震碎了一隻赤狐,但其他赤狐紛紛衝向常魁,面對着常魁的螳螂臂和火柱的不斷夾擊,常魁被不斷逼到穆白的那邊城牆,而常魁也留意到了穆白的身影,假裝上當,而就在最緊要關頭,常魁忽然的轉身,搶在穆白的背刺之前,一道紅光將穆白整個包裹住,可紅光只是透過穆白的四周,唯獨中間的一道圓圈的位置將紅光反射了回來,常魁就這麼不自覺的被紅光奪走了生機。
箱子隨着常魁的隕落而跌落在地,箱子直接散架,跌出一個四周透明的玻璃缸,裡面裝滿了水和一隻有着巨大眼睛的魔獸,但那魔獸依舊不間斷的瞪着躲在冰幕後面的穆白,而穆白也察覺到了冰幕正在加劇融化的速度。
“糟了,冰幕要融化了,快繼續加厚冰幕”山羊也有點崩潰,自己也懼怕那紅光。
“哦”
但隨後的一張黑布落下,徹底覆蓋住了玻璃缸,這會兒紅光才消失不見,而北辰則挺胸踩在玻璃缸上。
“是不是很意外,有沒有很崇拜我啊”
“你沒事”
“忘啦,本王本就不是生靈了,本王都死了五百年了,哪有什麼生機可以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