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司位於望慶城的東區,這個區域是吳國各部辦公的地點。
鄧揚牽着依依的小手,聽着小熊解釋吳國的權利構成,心中着實有些無聊。但爲了儘快將於書四人的下落搞清楚,查出兇手,他又不得不去傾聽。
“到了,這裡就是我堂哥的地盤了!”小熊此時顯得意氣風,臉上掛着囂張的笑容。
剛走進院子,便大聲喊道:“堂哥…堂哥…小熊來了!”
不理會一旁侍衛,砰的一腳將一樓的門踏開,小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鄧揚和依依對視一眼,均忍不住心中好笑,這個傢伙一來到這裡便象換了個人似的,囂張的模樣很是搞笑。
“喊什麼喊,進來便是,爲何要每次來都要踢我的門!”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屋中傳出,小熊已經把門踢開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無奈的望了過來,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他一人在內。
“堂哥,這是我老大……!”小熊望着鄧揚忽然愣住,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由得訕笑道:“這是我堂哥吳海!”
“鄧揚,很高興認識你!”
鄧揚抱拳微笑,這是世俗界武者之間的禮節。
吳海淡淡地應了一聲,表情倨傲,根本連看都沒有看鄧揚一眼,只是有些驚豔地望了一眼依依,但眸子中清澈的目光顯出他並沒有其他念頭。
小熊見狀,忐忑地望了表情平靜的鄧揚一眼。見他沒有異樣,方轉過頭來,有些不愉的說道:“堂哥,我來找你幫忙來了!”
吳海並沒有理會小熊緊繃着的臉,作爲最瞭解這個生性頑劣的堂弟的人,他實在想不出他的朋友會有什麼好人存在。
只是這次冒出個老大來讓他稍稍有些詫異罷了,畢竟這個兄弟從來不認老二,如今卻甘願當起了小弟。想到這裡,不由得多看了鄧揚兩眼。
極爲平凡的面容,如果不主動說話,很容易被人忽略。除了一雙深邃的眼睛之外,吳海實在找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出衆之處。
什麼忙?有什麼事情是你這個大少爺解決不了的?竟然找我來幫忙!”
打量了一下鄧揚,覺他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吳海才轉頭望向小熊。
小熊面色一窒,忽而快走幾步,將房門關緊,纔有些嚴肅地說道:“我們想知道前天城南紫雲觀生的事情!”
鄧揚和依依此時也是一臉嚴肅,仔細觀察着吳海的面色變化。
吳海面色平靜,只是在聽到小熊壓着聲音說出的話後,瞳孔猛地一縮,很快便恢復了原狀,微笑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幾天不見了,哈哈哥請你們吃頓好的去!”
說罷,給小熊使了個眼色,拉着他便向門外走去。
望慶城的東區由於是朝廷的官員們辦公的地方,一般平民很少進入,所以這裡吃飯的地方很少。
而能夠在這裡做生意的,不是大員們的親屬便是家財萬貫的大富豪。因此,這裡的酒樓雖少,卻每家都是無比豪華,當然消費也是非常驚人的。
四人緩步離開城衛司,前行數百步,便望見了一家酒樓。
‘客香來’三個大字高高地掛在金碧輝煌的門匾上,四周靜悄悄毫無聲息,看起來很是冷清。
吳海沒有停留,徑直走在前面,邁進了大門。
“吳大人!”鄧揚等剛走進來便聽到一道極爲豪爽的聲音傳來,擡頭一看,只見二樓上站着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吳海淡淡一笑,隨手招來一旁站立的侍女,吩咐道:“給我在三樓找間屋子,要安靜的!”
待侍女離去,吳海便直接上到二樓,走到那位中年男子面前。
公子也來了,稀客啊稀客!”中年男人大笑着望向小熊。
小熊面色一紅,訥訥笑道:“嚴叔叔,您怎麼跑到這兒來吃飯了?”
中年男人笑道:“怎麼,我爲什麼不能來啊,哈哈!我也剛剛纔到,今天我老嚴做東們上三樓!”
在侍女的帶領下,五人坐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中。
“堂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爲啥你這麼緊張!”剛剛坐下,忍了一路的小熊便迫不及待地問向吳海。
吳海擺了擺手,示意侍女退去,方說道:“先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打聽這件事?”
一旁姓嚴的中年男人滿臉微笑地望着張天揚身邊的依依,似乎對她極有好感。
“是這樣的!”鄧揚此時顯得很是斯文,接過吳海的話,輕聲說道:“紫雲觀的觀主是我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我們此次來望慶便是探望與他,卻不想整個紫雲觀都被夷爲平地!”
嚴姓男子本在打量着依依,聽到鄧揚提到紫雲觀的字樣,立刻表情嚴肅了起來,與同樣嚴肅的吳海對視一眼,突然插言道:“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紫雲觀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關於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問了!”
揚眉毛一挑,從來到這裡後,他始終保持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但現在,卻是把臉沉了下來:“我的兄弟如今不知身在何處,我只需要你們告訴我事情的經過罷了,其餘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小熊見鄧揚拉下臉來,不禁有些驚慌,連忙站起來不悅道:“堂哥,你把事情經過說明一下又不會怎樣,我還不信這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把你們嚇的竟然連話都不敢說!”
吳海面色沉着,絲毫不爲小熊的話語所動,緊緊盯着鄧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