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究竟什麼是煉器?法寶又是什麼?”
許前輩一臉嚴肅道。
衆人沉默。片刻,江海說道:“煉器就是運用陣法禁制,通過煅燒,熔鍊等手段,製造出擁有攻擊,防禦,儲物等用處的物品的方法。這煉製出的物品就是法寶。”
“很中規中矩地答案。不過煉器是製造物品?這是大錯特錯!若是你們這麼認爲,一輩子最多就只能是個工匠!煉器是創造生命,而不是製造物品,是創造!你們懂嗎?”
許前輩淡然道。
一干大器宗弟子默不作聲。
“你們仔細感受,就會知道,所有的法寶都是有生命的!只不過它是在沉睡之中。終有一天,我會找到喚醒它的方法。錯了,錯了,大器宗一代代弟子都錯了!”
“關於法寶,你也錯了。煉器就只能用煅燒,融煉這些方法嗎?法寶就只能用來攻擊防禦和儲物嗎?”
許前輩以十分不屑地語氣說道。
“今天的課上完了,你們可以走了。好好想想今天我說的話。我不希望看到最終你們變得跟一代代大器宗弟子一樣。”
話罷,許前輩出了傳道殿。
吳宇軒心中卻因許前輩的幾句話掀起了驚濤駭浪!
許前輩輩的話在不斷地衝擊着吳宇軒幾年來建立地對於煉器的認識。
難道煉器真的是在創造生命?
難道法寶真的不僅是如今這樣?
難道我以前都是錯的?
沒有答案。
吳宇軒也不知道煉器到底是怎樣的。或許大器宗和許前輩都是對的,也或許……都是錯的。
但吳宇軒不知道答案。
幾天的打坐修煉,吳宇軒一直沒有停止對煉器的思考。
可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作出判斷。
似乎大器宗是對的,又似乎許前輩纔是對的。
說大器宗是錯的,又好像它又並不錯。說許前輩是錯的,也不太像。
“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吧!”許前輩平靜道。
一百大器宗弟子左右看看,還是沒有人說話。
一陣寂靜。
“許前輩,後生想問:依祖宗之法煉製法寶不好嗎?還有……怎樣才能感受到法寶的生命?恕後生愚頑,至今不能通曉。懇請許前輩解惑。”
吳宇軒恭敬問道。
許前輩深深看了吳宇軒一眼。
“你說的沒錯,依祖宗之法煉製法寶確實沒什麼不好。可不能因此就固步自封,停滯不前。當初我也和你一樣,對創造與傳承有此疑惑。後來我想通了。創造與傳承並不矛盾。傳承沒什麼不好,但卻不能因此而不再去嘗試新的方法!
初學煉器者,有祖宗傳承自然是好的。可我發現,那些煉器大器師們也和你們引氣期的一樣,用傳承的方法,傳承的禁制煉器,卻沒有幾人開創新的方法!像我這樣的人,畢竟,不多。他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的傳承煉器之法多麼強大,卻不知,前人的東西,就是拿來超越的!
所以,我發現了法寶具有生命。這生命與器靈不同。有器靈的法寶僅是簡單地將兩個生命拼湊在一起。器靈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法寶的威能完全發揮出來,能有一半就已是世上罕見了。
至於如何感受到法寶的生命,我只能說,沒有固定的方法。或許以後會有,不過現在,只能靠你自己,別人幫不了你。”
許前輩說着,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地神色,轉瞬即逝。
“還有嗎?沒什麼的話我就走了。”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許前輩就已不見身影。
吳宇軒卻只在心中想着許前輩的話,慢悠悠地回了住處。
看似矛盾的創造與傳承,只要掌握好了,其實二者並不矛盾。
第二天,吳宇軒如往常一般打坐修煉。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宇軒師弟在裡面嗎?”
敲門聲中夾雜着一句話。
開門,在門外的是大比第一人--江海。
眼前之人外表英俊,雙眼有神。一頭黑髮垂下及腰,身穿純白長衫。吳宇軒雖是第一次與他交涉,卻有一種多年老友的感覺。
“宇軒師弟就不請我進屋坐坐?”
江海溫和笑道。
“哦!快請進!快請進!”
坐下,吳宇軒問道:“不知師兄此來所爲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一會,江海又道:“我這次來,主要就是和你交個朋友。在我想來,這一百人中,單論煉器,你是第一。”
“師兄說的什麼話,我雖然有一點實力,卻還排不到第一。若我說,師兄纔是真正的第一。”
兩人互視說道。
“師弟也不用推辭。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與師弟討論一下煉器心得。”
……
與江海的討論,讓吳宇軒受益頗多。江海雖無分光遁影決這類高級的禁制,但卻對普通禁制有着極深的獨到見解。
一夜休息。翌日,傳道殿中,黃袍老者金前輩早已站立多時。
一百人到齊。金前輩這才轉身面向衆人。也不多說,直接開始教授。
“陣法,在我看來,就是天道的最明顯地外在形式。而這卻是針對其他地天道,而不是其本身……”
金前輩教授時,不時還會佈置出一個禁制,以實物給衆人做示範,讓人領悟頗多。
接下來姜前輩和任前輩的教授也同金前輩一樣。個個在其道上都有獨到之處。
一月已過。總評之時,江海拔得頭籌,成就第一。吳宇軒緊隨其後,排在第二。
第二月的學習,依舊緊張。不過,教授的老師有了改變。
這一月,教授煉器的是錢前輩。其它的也換了人。
在地下宮殿中,每個人的生活緊張而又充實。每個大器宗弟子都能感受到自己一天天的變化。每一天都有新的領悟,每一天都有進步。
一年時間飛逝而過。在如此優厚地條件下,吳宇軒突破到了引氣期八層。
修仙之路,越往後,想要突破越是困難。築基期修者百年也未能突破者大有人在。
同樣是在傳道殿中,今天卻與往常不一樣。
以往慣例地是一人教授。今天,八位前輩卻都站在傳道殿中。
殿中無聲。
八位前輩均是閉目,背手。
吳宇軒看了江海一眼。江海回以無奈目光。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待一百人到齊,人首的許前輩纔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