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足有千萬之衆!
絕塵皺着眉,喃喃道:“這下好玩了……”
吳情笑了笑,朗聲笑道:“不好意思了諸位,小子吳情,天下會會長,見過各位。”
獸皇雖怒,但見魔王和九天主都對吳情很客氣,便壓住了怒氣打量起了吳情。
翅風則呆呆的看着白麗瑤,沒有說話。
寒天恨氣的老臉都紅了,怒道:“好小子,居然無視老夫!”
“寒宮主,想必今天的局面是你促成的吧?”吳情說着,三人已經來到了地面。
寒天恨哼哼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只見這寒天恨白衣白袍,仙風道骨,白色的眉毛長的和他那一頭銀髮一樣,加之白色的鬍子,當真和仙人一樣。
“無論是不是你,今天的事情,我天下會管定了!”吳情冷冷的說道。
蕭九天向吳情投去欣賞的眼神,白麗瑤癡癡的看着吳情,幻霧神殿的殿主任逍遙則看戲一般看着寒天恨出醜,嘴角掛着笑。這一切都落入了吳情眼中,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了笑。
寒天恨氣道:“好啊,好啊,好啊,好!”
“我只問寒宮主一個問題,兩萬年前三族大戰後,換來的是什麼?”吳情問道。
寒天恨笑道:“人族大勝,奪回了屬於人族的大陸!”
吳情冷笑一聲,對於這個答案,他早就料到,和白麗瑤說的一樣,戰爭是避免不了的!但他沒有放棄,悲道:“戰爭帶來的傷害呢?自私和虛榮將你變成了這樣的魔頭麼?”
蕭九天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色彩,白麗瑤則低頭沉思,任逍遙微笑着只是抱着看戲的心。千萬人在場,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大陸本就是人族的!戰勝了入侵者有何自私?又何爲虛榮?”寒天恨說的理所當然。
“據我所知,先來到大陸的是魔族,爲何大陸卻成了人族的?”翅風鄙視着寒天恨。
“哈哈哈,你們魔、獸兩族都比我人族先到大陸沒錯,但這大陸就是人族的,理由只是人族比你們兩族都強!”寒天恨笑道。
白麗瑤看了一眼翅風,笑道:“當真是最強麼?”
寒天恨狂道:“不是麼?”
“不要以爲我不認識你。”翅風插話道。她這一句話使她成爲了焦點,千萬人都在尋思這句話是何意思,尤其是白麗瑤和蕭九天。
“這位姑娘是魔界人士吧?”蕭九天微微笑着問道。
翅風白了他一眼:“前輩在此,叫我‘姑娘’是何意?”說完朝白麗瑤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白麗瑤對翅風笑了一笑,便沒有說話。
蕭九天皺了皺眉:“前輩?”
寒天恨氣的牙癢癢,但見蕭九天在說話,忍着沒有打岔。
“看你不過十幾萬歲而已,而我卻是幾百萬歲了,不是前輩麼?”翅風笑道。
吳情心道:“你這一句話倒是給了我阻止今天惡戰的機率加多了一成!”
“如此說來確是長輩。”蕭九天笑道,“剛剛晚輩有所不恭,還請恕罪。”他笑着道歉,實則在心裡大量着翅風。
翅風笑了笑,不理蕭九天,對寒天恨道:“兩萬年前,人族高手殺到魔界詭原受挫,全軍覆沒,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活着!”
蕭九天和白麗瑤都是心裡一震,驚訝的看寒天恨認真的看着翅風,不一會兒,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一字字說道:“翅風,原來是你!”
“沒想到你竟然活着,好像還成了人族什麼勢力的領袖!”翅風也收住了笑容,認真了起來。
“這倒是還得謝謝你,若不是你,我也逃不過死。”寒天恨笑道。
“原來你到了這等境界!”翅風也笑了。
其他人被兩人弄的摸不着頭腦,都是一頭霧水。
“我也想不到你竟能認出我,更沒想到魔界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寒天恨身上慢慢有殺氣泄出。
“兩萬年前你沒有勝,今天你還想勝不成?”翅風身上已經被黑氣覆蓋。
寒天恨冷冷的說道:“既然有沒人認出我,我又怎麼能讓你活着?”
寒天恨瞪着翅風,翅風怒眼望着寒天恨。兩人沒有動手,但方圓千里內卻不時傳出一陣陣輕微的震動,是氣場對峙!
見此,蕭九天不禁看了一眼白麗瑤,白麗瑤正好也看向了他。兩人都想知道翅風和寒天恨究竟有什麼恩怨。
便在這時,一道殺氣沖天而起,蔚藍的天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在場的千萬人除了蕭九天、白麗瑤、寒天恨、翅風和吳情外,都不禁退了幾步。
蕭九天和白麗瑤又一次四目相對,彼此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兩人都沒有關心殺氣是自誰身上來的,只在意了對方竟沒有在這麼強烈的殺氣下退步,還雲淡風輕。
而翅風和寒天恨則都不由自主都吃驚的看着吳情,氣場對峙已經停止。
“能否停下來聽我一言?”吳情冷冷的說道,這句話一出,那些被殺氣逼退的人又退了幾步不,身體不住顫抖,不少人甚至已經跌坐在地上。
寒天恨輕輕一笑,僥有興致的道:“你且說。”
翅風哼了一聲,死死的盯着寒天恨。
“三族的領袖,小子可否問一個問題?”吳情不卑不亢,既然戰爭避免不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選擇立場,以便在戰後儘快以最小的傷害停住戰爭。
白麗瑤、蕭九天和獸皇彼此望了一眼,白麗瑤先道:“魔王願答。”
寒天恨哈哈大笑:“九天主願答!”
獸皇又看了一眼其他兩族的王,沉默了一瞬後也笑道:“獸王願答!”
吳情心裡一鬆,實在沒想到三族的領袖會這麼謙和,沒有像任逍遙和寒天恨那般不將自己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他認真道:“兩萬年前,三族爲何會從友變爲敵?”
三個領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後,蕭九天先道:“獸族爲盜取我人族至寶靈源之泉,殺了守泉人,第一任九天主!”
“放屁,是你人族傷了鷹皇!我獸族在與邪公子幾千年的周旋裡受損過大,爲了救鷹皇不願與你們挑起戰爭,相求你們,你們反倒殺了獸族派去求藥的使者,你可知那使者是鷹皇唯一的後裔!?”獸皇怒道,聲音如雷,直震得衆人耳裡一陣陣刺痛,連吳情都不免耳朵有些難過,可見其怒之甚。
白麗瑤也怒道:“人族爲救上一任九天主主奪取魔族至寶奪命連,殺了魔族的六位長老,如今只剩大長老淚痕和九長老健在!”
“那是你魔族答應給奪命連在先卻又食言,在使者取回了奪命連後於途中殺了使者!”蕭九天也憤怒異常!
“血口噴人,奪了人族使者奪命蓮的不是魔族!是獸族!我魔族送出的東西又怎麼會又拿回來?”白麗瑤怒道。
“放你的狗屁,明明是魔族因爲鷹皇曾經與淚痕有恩怨而污衊獸族,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這是魔族二長老在魔、獸聯軍時與我飲酒醉後說的!”獸皇怒眼望向白麗瑤。
白麗瑤大聲罵道:“好一個殺人的理由,二長老從不飲酒!三族認識他的人誰人不知這點?”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不成?和他喝酒的是我!他和我之間的友誼在三族裡誰人不知,他出賣我,我不怕告訴你,殺他的人是我!”
吳情聽着這些話,心裡對這一切是有人有陰謀更加確信,因爲這些理由太真實,足以引起大戰的真實!正因爲這麼多足以讓三族大戰的事情在同時發生!
“原來如此,三族都因爲重要人物被殺而發生戰爭!”吳情笑了笑,說道,“好高明的手段!”
三族領袖在怒火沖天的時候見吳情聽了這些話後如此反應,怒氣更盛,卻也好奇起來。
“你什麼意思?”獸皇問道。
“你們看不出來麼?”吳情看向寒天恨。
見吳情看向寒天恨,寒天恨愣愣的道:“與我何干?”他嘴上這麼說,也做出一副局外人的表情,但心裡卻驚訝不已,心道,這小子在我和翅風的對話裡已經知道了真相麼?必定是之前就有懷疑主宰大帝,但願他不要猜透!向了寒天恨。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寒天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