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愛無憂才輕聲說道:“老哥,可以開鎖了!”
“兄弟,你猜這是什麼鎖?”司馬雲空故作神秘的低聲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鎖?”
這個銅鎖與之前那個銅鎖幾乎是一樣,之前那個魚形銅鎖用鑰匙開得了,而這個魚形銅鎖用鑰匙卻開不了。
很顯然,這個魚形銅鎖還有更爲隱蔽的防盜措施,它可不是單純的魚形銅鎖,應該還有個更爲特殊的名稱。
就算愛無憂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猜得出它究竟叫什麼,應該怎麼打開。
愛無憂可不傻,費那工夫去猜,直接問多快,問完睜着眼看,答案一會就出來。
司馬雲空本想賣弄一下自己的能耐,卻不料愛無憂漠視了他這一想法,不禁白了一眼愛無憂。
然後,司馬雲空才伸出兩隻手掌,對着銅鎖“啪!啪!啪!”拍了三掌,下一秒,只聽“咔”的一聲,銅鎖開了。
“咦——!這樣就能打開!”愛無憂內心驚奇之下,剛想問個明白,卻沒料到司馬雲空已溜了進去。
於是,愛無憂拿起裝包子的油紙包,帶着疑惑也跟了進去。
進得屋來,關上房門,把摺好的油紙布遞迴給司馬雲空的時候,愛無憂就問:“剛纔那幾下叫什麼名堂來着?”
司馬雲空把油紙布裝回百寶囊後,才笑嘻嘻的說道:“沒見過吧?這叫‘三巴掌鎖’!鑰匙插進去後,還要拍三巴掌才能打開。”
“哦……!三巴掌……哇!老哥你看!”愛無憂興奮的指着屋裡那七口紅木箱和旁邊一張木桌上放的四把劍說道。
箱子裡放的是金子?還是銀子?愛無憂並不清楚,但那四把劍他還是認得的,四把劍就是陳姨、小環、小月、小芳四個人的劍。
“早看到了!”司馬雲空說着,一個箭步就到了箱子旁。
箱子沒上鎖,司馬雲空不費吹灰之力就都打開了。
每打開一口箱子,司馬雲空的眼睛就亮了一些,當最後一口箱子打開的時候,司馬雲空的嘴都張大了。
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大錠的二十兩、小錠的十兩,還有散碎的銀粒,滿滿的七口箱子。
司馬雲空見過銀子,但一次都沒見過如此多的銀子,他當然驚喜得合不攏嘴來。
“兄弟!兄弟!發財了!快來搬銀子!”司馬雲空一邊招呼,一邊把箱子蓋上。
愛無憂卻是巋然不動,疑惑的說道:“老哥,你沒發覺少了些金子、玉器嗎?”
司馬雲空雙手剛抱緊一口箱子,還沒來得急起來,突然聽到愛無憂這一句提醒,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片刻。
“咦——?對哦!怎麼會沒有金子和細軟之類的呢?”司馬雲空站起來,也是驚疑的說道。
“難道是放在另間房裡?”愛無憂說道。
“在羅通住的那間房裡!”憑藉多年的經驗,司馬雲空立刻就猜得出來。
“嘶……!在他的房裡,又該如何拿得出呢?”愛無憂說完,嘖嘖嘴,皺起眉頭尋思。
“這些銀子足夠我們花好些年了,羅通那我看就不必去了吧!”
見好就收,這是大多數做賊的一慣心態,只要達到了自己預想的目的,哪怕知道還有更好的東西,也會不想再冒那個險去拿。
但只要把偷來的銀子都花光了,他們纔會另尋目標,義無反顧的再去冒一次險。
儘管司馬雲空的偷技水平已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但離‘飛天大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也甩不掉那大多數賊偷的心態。
“你確定夠啦?”雖然愛無憂看出了司馬雲空的想法,但還是問了一句。
“當然夠了,這七口箱子,我一個人搬都得搬一陣子。”
司馬雲空不但確定,而且已迫不及待。
拿銀子走人,再到安全處分贓,然後盡情的享受,大多數做賊的都是這樣的。
“這麼重的箱子,還是我來搬吧!你去救人!”愛無憂說道。
“不!你去救人,我來搬箱子,老哥現在精神得很!”
如果是救愛無憂,司馬雲空可能會另做他想,至於寒冰門的那幾個女人,司馬雲空雖然沒見過,但猜得出,準不是什麼溫柔體貼之類的,他還是覺得銀子更重要些。
像司馬雲空這樣的人,他是不會爲一些事不關己的人去做任何事,他甚至認爲,在某一些地方的女人,比寒冰門的女人更溫柔體貼。
“你一個人怎麼搬出山寨?”愛無憂的話聽起來很是關心的意思。
“誰說我要搬着出山寨的?我先把箱子搬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再找輛馬車,馱着出山寨。”
司馬雲空發覺愛無憂怎麼一下變笨了呢!這麼簡單的事情還問,所以,就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駕着馬車,你又怎麼出的了山寨?”愛無憂似乎還真是笨了,又來一句。
司馬雲空帶着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愛無憂說道:“兄弟,你不是高興過頭了吧?你救人,我放火,等他們打得昏天黑地、四散奔逃的時候,不就能大搖大擺的駕着馬車出山寨咯!”
“說得有道理!就這麼辦!我可去救人了!”眼神中帶着狡詐的愛無憂,帶上那四把劍,打開房門就已溜出了屋子。
看着愛無憂溜得飛快的身影離開,司馬雲空忽然感覺像似被晃點了。
“不對!這傢伙偷懶!搬完箱子再救人也不遲啊!哎呀!一不小心又上了他的當,以後得多提防着點!……”
剛反應過來的司馬雲空,氣又不是,笑又不是,只能暗自叮囑自己幾句。
內院並沒有發現關押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後罩裡的某一間房裡。
因爲後罩房是住女眷和丫環的地方。
愛無憂繞了一個彎,過了一道門檻,就已到了後罩的院裡。
隱藏在樹後,探出半個頭向四周察看,院中寂靜,並沒有任何的異動。
前面七間房都是熄着燈的,只有最後一間卻有微弱的亮光。
“難道她們關在那?”愛無憂心裡暗自琢磨。
偶聽幾聲鼻子的憨聲從那個方向傳來,被花圃擋着,愛無憂看不見究竟是誰,於是,手攀樹幹向上一些,再探首偷眼觀瞧,卻原來是兩個嘍囉蹲坐在門邊打盹。
兩個嘍囉,又豈會放在愛無憂的眼裡,當下一個箭躍,就已輕輕的落在了院子中間,跟着疾步如飛,瞬間就到了兩個熟睡嘍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