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話音剛落,奪永便出現在奪痕面前,將其雙手中的兩把寶劍奪下。
兩把寶劍沒了源力的輸入光華褪去,露出原來面目。
奪永隨意掃了一眼雙手拿着的兩把寶劍,然後瞳孔猛的一縮,驚訝道。
“碧水寶劍!赤炎寶劍!你父親還真夠捨得的。”
奪永一笑,然後將兩把寶劍交還給奪痕。
“爲何阻攔我?”雖然憤怒,但看到奪永強橫的實力後,也冷靜了下來,眼神怨毒的看了奪鳩一眼後,轉向奪永,神色不悅的問道。
“事情還未了解清楚,何況家族的指令是將他帶回審罰,還輪不到你動手。”奪永就這樣一直看着奪鳩,就連奪痕問他話,也未曾離開過,冰冷的回答道。
“你!”奪痕手指着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靠近奪鳩的衆人見到這種架勢,連忙閃到一邊看熱鬧去了。
“爲何叛離家族?”奪永問道。
“我叛離家族?哈哈哈...”奪鳩彷彿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
奪永眉頭微皺,疑問道:“難道不是嗎?”
“十叔,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背叛了家族,但那也是因爲家族裡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害我!甚至要我死!”奪鳩衝着奪永咆哮道。
“各位,這裡是我天武宗,你們要解決家務事,還請等宗主來了以後在說。”白衣長老聽着兩人對話,也大概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因,於是站了出來,阻攔兩人吵下去。
“你跟他廢話什麼?我有問題要問他。”話音剛落,奪鋒便走到奪永身旁,看着奪鳩問道:“我父親護送你到這裡,爲何久久不見他回去,你說,是不是你還有同夥,爲了掩蓋這件事,而殺人滅口?”
奪鳩深呼一口氣,然後看了奪鋒一眼,冷笑道:“沒錯,是我殺了他那又如何?你父親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好好好!”奪鋒咬牙切齒的看着奪鳩,還一會而才蹦出三個字。
若非因爲衆目睽睽之下,此時他恐怕早就將奪鳩碎屍萬段了。
殿內的幾名長老迅速的來到白衣長老身旁,採取強勢圍觀的態度。
“你去把宗主他們喊來。”白衣長老對着另外一名長老指揮道。
“是。”說罷,那人後背長出光翼,向山頂飛去。
奪永聽到奪鳩承認之後,沉默了一會,拍了拍奪鋒道:“他這是騙你的,就他,源珠都未凝結,還是你父親的對手嗎?我想說不定此時你父親已經回到家中。”
奪鋒低着頭不言語,他將奪永的手推開,擡起頭看着他,此時的他雙眼佈滿血絲,面目猙獰,咆哮道:“他是我的父親,你知道嗎?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奪永一愣,嘆了口氣,他神色木然,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我們的任務是將他帶回去審理,讓衆多長老等人定罪。還希望你能夠控制情緒。”
奪永心中的無奈又豈是奪鋒能懂?
爲了報恩,他沒做到一個執法長老應做的職責,要知道奪家執法長老有先殺後奏的權利。
若是其他人是執法長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恐怕早已將奪鳩擊殺。
就算是天武宗弟子,那又如何,奪家可不是外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雖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也要有命才行,若是奪永在天武宗殺了奪鳩,天武宗自然無可奈何,因爲他是奪家的執法長老,而奪鋒算什麼?說得不好聽就是一隻看門的走狗,不過比其它的狗會咬點人而已。
奪鋒是一個理智勝過其它的人,就算在怎麼憤怒或其它,他都能夠控制。
所以他很快的便控制住了情緒,並且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
“奪鳩小兒,今日我本應將你剝皮抽骨,以你鮮血祭拜我父親的亡魂,但自古忠孝不得兩全。”奪鋒嚴肅的說道。“奪家對我有恩,食君供奉,當爲君效勞,所以我們的恩恩怨怨日後在抱,只是殺父之仇,我若是不表示什麼,這怎麼行!”說罷,看了奪鳩一眼,眼神詭異到另奪鳩寒毛豎起。
“那你想怎樣,直言便是。”奪鳩沒做任何防備,因爲他知道對方實力高他太多,想殺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他也領悟了那句話背後的意思,所以倒也不怕。
那些外門長老一直在旁邊看着,所以奪鳩對他們也並沒有抱任何希望與想法,但奪鋒不敢在這裡動手,奪鳩是知道的。
“我是一個武者,武者解決仇恨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吧。”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奪鋒此刻的眼神已經將奪鳩殺死了一百回。
奪鳩沒有回答,但那些觀衆卻替他回答了。
“生死決鬥!”
“對不起,我拒絕。”奪鳩並沒有像一些人想的一樣接受。
廢話,是傻子才接受,實力懸殊太大了。
衆人鄙視的眼光一同傳來,對此奪鳩也沒有太在意。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是那種欺負弱小的人,奪痕與你也有些事非恩怨,既然如此,我相信他肯定也很期待與你一戰吧。”說罷,向奪痕看去。
奪痕陰沉一笑。“嘿嘿!我想我願意效勞。”
衆人鄙視的眼光再次傳來,只不過這次看的是奪鋒。
太卑鄙了,太陰險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奪痕使用的兩把寶劍是上品靈器。
衆人都以爲奪鳩不會接受,但他們錯了。
“我接受,但我有一個條件。”衆人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奪痕一愣,隨後冷笑道:“很好,自從那次以後,我一直在等着這天。”說罷,手中的碧水與赤炎象徵性的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你閉嘴,能不能等我先把話說完,你在放屁。”奪鳩不悅道。
“你!”奪痕氣得要命,剛要反駁幾句,就被奪鋒阻攔。
“說說你的條件吧!”奪鋒笑着看着他,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隨後說道:“你是家族的犯人,理應當由家族處置,所以這次決鬥只是私人恩怨了結,但不至於到那種你死我亡的地步,放心吧。”殺一個人不能解決問題,但若是先屈辱他,讓他沒有絲毫尊嚴,然後讓他死亡,這就有趣多了。
“無所謂,不過我的條件恐怕會讓你們完成不了家族交予你們的使命。”奪鳩對於生死決鬥並不是太在意,無非就是將奪痕殺死而已,何況奪鋒奪永不是吃乾飯,不會阻攔那才稀罕。
“我若勝,你們還請原地返回,我若敗,悉聽尊便。”奪鳩接着說道。
“這...”奪鋒猶豫不決。
“我答應!”他未說話,奪永便已經替他答應下來,奪鋒看見是他發話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作爲練武聖地,自然有着專門切磋的場地。
在奪永等人的懇請下,那幾位外面長老便帶了他們像一座大殿走去。
天武宗傳承多年,坐化的強者多不計數,擁有的洞天空間的數量也是令人震撼。
這座大殿不用多說,裡面自然是一片寬廣的空間。
衆人站在一旁,給奪鳩兩人留下空曠的位置。
“奪鳩,今日便以你的鮮血洗去當日之辱!”說罷,奪痕已經施展輕功,接近奪鳩,雙手所持的碧水赤炎兩把上品靈劍大放光華,已經向奪鳩脖子以及腹部刺來。
連環雙刺,生生不息。
奪鳩若是退,必定會受到持續不斷的劍招,到時候定時兇險萬分。
他連忙斜身一閃,但同時奪痕劍招以變,手持雙劍,幾步旋轉,劍也就隨着轉動而舞,向奪鳩腰部削去。
雙劍傳來的源力足以將奪鳩腰部切開兩半。
只見奪鳩雙腳運起源力,黑紅兩色光華分別在腳下綻放,縱身躍起,踩到其中一把劍脊,奪痕只感覺劍身一沉,就看見奪鳩跳躍至離他有四五米之高的空中。
劍勢一收,雙腿一蹬,右手那把赤炎帶着赤色光芒,刺向奪鳩胯下,劍招極爲陰險歹毒。
奪鳩並未因此而就慌張,他神色自若,虛空來了一個倒栽,雙手合併,化作一指,金光閃爍,同時帶動着源力,整整八十蠻牛之力。
“金剛指?不對,這是大力金剛指!他怎麼會?”場外暗中窺視的幾人無不震驚,這大力金剛指是佛教禪宗衆多絕學之一,威力極強。
劍尖帶動的赤色源力與奪鳩的大力金剛指觸碰,開始了抗衡。
兩人周圍罡風陣陣,奪鳩倒立虛空,與奪痕躍起一刺形成鮮明的對比。
只不過有些吃力的卻是奪痕。
他滿臉通紅,顯然奪鳩那八十蠻牛之力的一指另他有些吃不消。
也難怪他會如此,奪痕雖然達到跟奪鳩一樣是兩儀境界,雖奪痕的源珠是水火雙色源珠,但在奪鳩那九色源珠面前只能算是凡品。
在說奪鳩這段時間修煉也並沒有耽擱下來,他一直暗中修煉着佛門絕學,這大力金剛指便是其中之一。
終於,奪痕在這場拼搏中即將支持不住了,他動了。
左手拿着的碧水帶着黑色的光芒向奪鳩刺去。
這一劍,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因爲這一刺奪痕已經分心,先前那一劍定然抵擋不住奪鳩的大力金剛指,劍勢潰敗只是那麼幾呼吸的時間,所以他要一搏,搏奪鳩無法阻擋這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