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生死決鬥(上)
藍嬌本來想着玄木應該會瞞着她的,卻沒有想到,玄木竟然如此直言。她說道:“你想修習一些別的功法?爲師考慮一下吧,咱們先去主峰。”
玄木點頭,隨着藍嬌朝着奇毒宗的主峰所在的方向急速的飛去。
此時,在奇毒宗的主峰之上。已經聚集了數百的奇毒宗弟子。在看到玄木隨着藍嬌來到這奇毒宗的主峰之時,本來還一直喧譁的衆弟子都變的安靜了不少,自然還是有許多交頭接耳的聲音。
其餘十個分支的長老也在此時趕來了,而跟隨在老鬼身後的許崇以及他的師弟們此時都略帶戲謔的笑容看着玄木。
玄木置若罔聞,目光一直盯着那個龐大的鬥法廣場。廣場之內,時不時散出一些淡淡的白光。藍嬌則是朝着一根龐大是石柱飛去,接着盤膝坐在一根石柱上面。其餘十個長老也是如此,分別選了一根圍在這廣場四周的柱子盤膝坐下。
玄木本來一直緊隨在其師尊藍嬌的身後,此時見狀,身子一縱當先飛入鬥法的廣場中央,其目光凌厲的盯着許崇,說道:“來吧。”
周圍圍觀的一衆奇毒宗弟子都冷笑的看着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從未見過一個初階元嬰修爲的弟子敢對下階元嬰弟子挑戰的,此子確實是太狂妄了些。
見到玄木如此自大的樣子,身爲許崇師尊的那個尖嘴猴腮老者此時也笑了。
而藍嬌與薛嶽還有荀文德三人看着玄木,則又是不一樣的想法了。藍嬌與薛嶽都是目露讚賞的看着玄木,對於玄木的做事果斷決然的風格,他們早已知曉。
荀文德則是稍稍有些擔心的看着玄木,在腦中思索了不到一息的時間,他目中的擔憂便消失無蹤。
而其餘各個分支的長老則是冷笑起來,他們也不說話,本來這宗門弟子解決私人恩怨,他們只是做個裁判而已。不論想說什麼,或者要說什麼,都等解決完畢之後再說話方能兩方都不得罪。
許崇見狀,也迅速的朝着廣場之中飛去。就在此時,黃光一閃,他便有一種極爲不妙的感覺深入心中。他的身子凌空一側,接着向這右邊連連踏出數步,卻在此時,那黃光急轉,也朝着他迅速的追趕而去。
他右手一抖,自其衣袖內衝出一根黑色的髮辮,他將髮辮一揮,一道黑光迅速的朝着那黃光打去。
玄木在此時將右手迅速的一招,那一道黃光不但沒有與許崇黑色的髮辮撞擊在一起,而是迅速的回到了他的手裡。
按照戰法來說,這一招應該就是打草驚蛇了。玄木玩的就是這一招,他似乎還就是想要打草驚蛇,投石問路一番。
許崇卻是被玄木這一招惹毛了,他的眼睛裡幾乎可以冒出洶洶的火焰。幽幽的盯着玄木,恨不得右手一揮之際,一鞭子把玄木直接轟成肉泥。但是,他沒這樣做。
“許崇這玩意,今日怎麼這麼沒種啊?平日裡不是很囂張的嗎?”在外圍看着這一幕的許多弟子都有些不解,其中一個青年弟子便如此說道。
“大師兄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有點怵了?”一個第五峰的弟子有些疑惑的說道。
“放你的狗屁,我們老大是不會怵那小子的。”那個女童聞言,在此時暴怒,訓斥起那個說話的弟子。
“老大這叫做先禮後兵,知道什麼?”黃袍弟子也在此時開口說道。
在場的所有第九峰弟子見狀,都大笑起來,對着許崇指指點點的。自然這些人平日裡受到許崇的欺辱絕不在少數。此時見有人出頭,自然是要好好的發泄一番。
一個第九峰的弟子說道:“你看,玄木師兄出場便震住了許崇那老王八。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你說的沒錯,許崇那狗*逼玩意。平日裡在宗門內飛揚跋扈今日也讓他吃點癟看看。”
“玄木師兄據說還是八師伯的親傳弟子。這次有許崇好受的了。”
…………
就在這些弟子議論紛紛之際,自遠處一道灰色的身影急速的飛掠而至,落在了最後一根石柱上。灰色身影坐下之後,所有的喧譁聲,議論聲都止住了。所有的弟子都跪拜下去。
“弟子拜見掌門……。”
“你們都起來吧。”掌門緩緩的說道,他目光卻是驚異的盯着廣場上的玄木與許崇二人。他接着說道:“你們兩個因爲何事要鬥法決生死啊?”
“稟掌門,孽徒昨日在雨溪湖畔採集藥草,卻與九妹的徒兒玄木發生了一些糾葛。這本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後來薛嶽去了。薛嶽自己身爲長輩,不知道爲後輩和解,反而是讓我的孽徒與那黃口小兒道歉。即便是道歉便算了,他憑什麼讓老夫的大弟子給那黃口小兒磕頭賠禮?老夫的顏面何在?”老鬼哇啦哇啦不停的倒着苦水。
“你以爲你那個徒兒是什麼好東西?”薛嶽也不多話,冷哼的隨便說了一句。
然而,在老鬼的話語說完之後,整個廣場之上一片寂靜。很多不知道玄木的弟子,都連忙與身旁的弟子交頭接耳的打聽着,在得知了日前在雨溪湖畔許崇給玄木磕頭之事時,這些弟子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玄木莫不是想找死?竟然敢與老鬼的大弟子作對?”
“許崇一向很囂張,哈哈……,想不到終於有人能夠治他的了。”
“今日許崇怕是非得將玄木置之死地不可,看玄木這修爲,恐怕也是以卵擊石。”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各種各樣的表情也有。言之不盡。
正盤膝坐在一根石柱上的荀文德自然知道薛嶽與老鬼直接有些糾葛,他連忙開口勸慰着道:“你們兩個身爲師尊,就不要在此處爭執了,也不怕在衆位弟子面前失了體統?”
薛嶽沒有說話,看着藍嬌,藍嬌這纔開口,道:“是我教徒無方,但是,老鬼你自己要煉丹,便自己讓弟子去尋藥草便是,何苦來逼迫我的弟子給你尋藥草?”
“哼。”老鬼被說的有些無言以對的樣子,他目光轉而看向掌門,說道:“掌門師兄,你就讓他們開始吧。”
掌門點了點頭,右手拿出了一枚奇異的菱形紫色靈石,將此靈石放入在其坐下的石柱上,立時,一道紫色亮光自其石柱上鋪開,一道紫色光幕迅速的被拉開,與其兩側的兩根石柱連接在了一起。
這紫色光幕迅速的擴展開去,將整個廣場都罩在其內。掌門見狀,滿意的說道:“你們開始吧。”
聞言,已經迫不及待的許崇在此時右手一抖,一道黑色的鞭影在空中閃過,朝着十丈之外的玄木轟擊而去。突然,金光一閃,他施展出來的那一道黑色的鞭影竟然在此時驀然停了下來,仿若時間就在此時凝固了一般,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瘋狂,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他迅速的將辮子一收,一道黑影迅速的縮回了他的手中,接着,他的右手之上,青筋爆出。一條詭異蠕動的黑氣迅速的朝着他右手上的髮辮涌聚而去。
此時,金色光影的速度奇快的朝着許崇再次轟擊而去。玄木手中的金元石與荀文德手中的毒鐵石是相差無幾的法器,但是,荀文德有九枚,而他只有這一枚,荀文德的要比他手中的金元石威力更大一些。
許崇瞥見金光在此時朝着他驀然轟去,他的身子連連的後退,不敢與之硬抗。他也知道這金光太過詭異。但是,那金光的速度不但沒有緩慢下來,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許崇轟擊而去。
玄木的身子也在此時驀然動了,他的左手自背後一抓,玉瀾琴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此時神識驟然一收,那一道朝着許崇轟擊而去的金光竟然在此時轟然爆開,刺目的金芒立時遮住了許崇的視線。不僅如此,而金芒散出的一種無名的奇毒。毒氣迅速的朝着許崇的身上覆蓋而去。
此時,在場外看着這一幕的所有奇毒宗弟子都長嘆一聲,都說這許崇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許崇似乎也是有所準備。其身子一彎,竟然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墨魚,自其口中噴出一道道黑色的水毒液體。以柔克剛,這是最爲基礎的戰鬥方式,本來朝着許崇轟擊而去的金芒,在遇到這黑色的水毒液體之後。竟然就如同你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
玄木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面無血色。甚至還帶有一些蒼白,他早就想到這許崇的實力絕非昨日在雨溪湖對戰是那麼一些。卻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色水毒液體在吸噬了所有的金芒之後,勢道不減的朝着玄木所在的位置迅速的撞擊而來。
玄木左手環抱着玉瀾琴,其手指迅速的撩撥着,一道道青色的光芒隨着他五指朝着琴絃處涌去,琴絃猛然一震,接着便有一道青芒自琴絃處彈射出去,青芒見風就長,幾乎在堪堪彈出之際,便迅速的拉長到足有十餘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