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水。
納蘭家的小公主,也是東陵府的天才少女,當年在郢都遺憾離去,沒有想象中的消沉,而是毅然潛入納蘭家的祖地,經過九死一生的試煉之路,成就納蘭家最強大的劍。
龍脈深處的洞窟裡,寒冷的風霜席捲而至,蕩過衆人的眼簾。
他們望着場中那個氣場強大的女子,因爲修煉的功法使然,納蘭靜水從郢都歸來,就從未曾穿過裙裝,此時衣着獸紋相間的勁裝,雖沒有露出肌膚,但那美妙的動人曲線,充滿着野性的魅力,讓在場的男人不禁口乾舌燥,心裡忽然升起征服的**。
只是這東陵府的小公主,又有幾個人敢去征服?
“吳仙兒!”
寒風吹過她的眼簾,將修長捲曲的睫毛渡層淡淡的白霜,讓清美冷豔的臉頰愈加孤冷,她望着遠處的吳仙兒,聲音平靜但卻充滿着冷意,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東陵府?”
吳仙兒也有幾年未見納蘭靜水,此時望着她身上那股凌厲的劍意,心裡有些微微凜然,可面色依然不變,笑着說道:“姐姐說笑了,仙兒又怎會看不起你東陵府,只是你家這傻大個欺人太甚,總想着欺負妹妹,這才忍不住出手教訓教訓。”
“教訓?”
納蘭靜水擡起手來,指着遠處脖子依然冒血的納蘭北倉,聲音微寒,道:“這就是你說的教訓?是不是我若再晚來半步,他就要死在你的劍下了?”
“姐姐說笑了!”
吳仙兒說話雖然客氣,但卻也絕對不會慣着她,笑眯眯的說道:“就算你現在來了,他也是要死的!”
說完,手中游龍劍化成一條細線,細線在掠出的剎那,卻又化成數百條愈加鋒利的細線。
就像一泓秋水,掠過衆人的眼前,目的就是要殺死納蘭北倉。
不論你納蘭靜水來不來,我吳仙兒就是要殺死納蘭北倉,這就是她吳仙兒的霸氣。
不只讓在場衆人心裡微震,眼裡露出驚懼且敬畏,就連許青雲都有些刮目相看。
就連納蘭靜水也未曾料到,心裡微驚,但緊接着卻又充滿怒意,有種讓人戲耍的感覺,在沒有絲毫猶豫,手中古劍驟然撩起,化成一道虹光,擋住吳仙兒的去路。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
地脈深處有着細微的顫抖,風霜殘雪震落滿地,清嘯的劍鳴久久迴盪。
“驚鴻!”
吳仙兒手中游龍劍在不斷顫抖,擡頭望向納蘭靜水,古劍出鞘,這才認出納蘭靜水手裡的劍,正是東陵府千年前搶走秋水宗的‘驚鴻’劍。
“不要臉!”
她脣角露出抹譏諷的笑意,冷笑道:“拿着我秋水宗的劍,來跟我戰鬥,你們東陵府真是不要臉的了!”
‘游龍’‘驚鴻’
本就是秋水宗兩把最快的古劍,可千年前秋水宗示威,‘驚鴻’劍就讓當時實力強大的東陵府搶走,這也是兩大宗門恩怨的根源。
“是有些不要臉!”
納蘭靜水語出驚人,她微垂着頭,望着手裡這把細長古樸的驚鴻,聲音有着超然的自信,平靜說道:“但你若有本事,儘可以從我手中拿回去!”
自信,霸氣。
吳仙兒看着她的樣子,眼裡流露出幾分微嘲,正要慢慢擡起手中古劍,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兩位請慢動手!”
百宗聯盟的幾位強者走了出來,俱皆是年輕代的傑出人物,爲首秦少陽面帶和煦的笑容,溫聲勸道:“咱們都是聯盟裡的一份子,沒必要爲了這麼點小事,就這樣大動干戈。”
“小事?”吳仙兒聞言挑着兩條好看的秀眉,笑着說道:“秦公子覺得這件事很小嗎?”
秦少陽正色道:“跟龍脈的事情相比,任何事情都是小事!”
此言一出,周圍俱皆安靜,相比於攪動天下風雲的龍脈,任何事情確實都已經是小事了。
就連吳仙兒都忍不住沉默了下來。
“咱們走!”
良久過後,納蘭靜水竟直接收劍離去,帶着納蘭北倉走在最前面,臨走路過吳仙兒的時候,還不忘叮囑道:“我在前面等你,咱們之間遲早會有一場戰鬥的,不只是因爲你我。”
不只是因爲她們兩人,還因爲東陵府跟秋水宗,游龍劍跟驚鴻劍。
“我會等着你的!”吳仙兒自然不會畏懼,她望着納蘭靜水離去的背影,勁裝勾勒出的曼妙身材,胸挺臀翹,忍不住嗤聲調笑道:“納蘭靜水,我遲早會把你按在地上打屁股!”
走在前面的納蘭靜水身子突然頓了頓,就連握着驚鴻劍的白皙手指,都隱隱泛起青筋,忍不住現在就要將吳仙兒斬於劍下,只是想着來時家裡老祖的囑咐,只能深深壓抑着心裡的怒意。
“咱們走!”
納蘭靜水深深吸了口氣,帶着東陵府的弟子徑直離去,沒有因爲吳仙兒的話而激怒停留,但在路過許青雲的時候,竟忽然停在了那裡。她望着許青雲冷峻的側臉,忍不住眉尖微蹙,可就是有些不太確定。
因爲眼前男子的氣息,實在太過陌生,尤其那滿頭蒼白的長髮,讓她有些不敢肯定。
她望着許青雲,忽然問道:“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此言一出,可謂是真正的驚呆衆人,在望向眼前許青雲的時候,眼裡充滿着震驚以及嫉妒。
我們好像在那見過?
能在哪?
這分明就是人家納蘭家的小公主,想要撩他嘛!
先是吳仙兒百般維護,將狐裘大衣都蓋在他的身上,這要不是親密到一定程度,誰會這樣做?最後甚至不惜跟東陵府大打出手,也要維護這個小子,現在又是東陵府的小公主,主動撩人!
難道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看實力,看長相了嗎?
就連秦少陽這樣的人物,都忍不住心生妒火,憑什麼這個看着沒有絲毫修爲的廢物,能夠引起兩位仙子這般關注!
只恨當初未能直接宰了!
秦少陽咬牙切齒,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氣氛,實則有些奇怪。
“見過?”
許青雲看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子,想着當年郢都發生的事情,笑着說道:“靜水妹妹,你難道把我也給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