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越州省番禺市。
我們馬不停蹄的一路從老兵的家中來到了番禺市公安局,沒有打招呼,直接就進入了地下室,準備往停屍房那邊走。
在停屍房的門口,老陳頭擋住了我們,拿出了文件夾,他還是讓我們簽了字才放我們進去的。
進去之後,我們駕輕就熟的找到了老兵的屍體,然後拿出來擺在停屍臺上。我將裹屍袋拉開,然後皺着眉頭開始查看起屍體來了。
屍體經過了幾天的冷藏,已經有點乾癟了,那白色的嘴脣看着確實瘮人。我仔細的低頭看着這老兵的遺體,眼睛卻最終落在了老兵胸口到腹部那道欣長的疤痕。
兩位死者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死因還一樣,那就說明兩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兇手殺死的,那麼,兩人胸口的這一道傷口,也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所切,手法也應該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附身下去,仔細的看着老兵胸口的這條傷痕。這條傷痕很是細膩,沒有一點瑕疵,而且傷口的創面很小,兇器應該極其的薄。
我的目光慢慢的,從上面,往下面移動,將傷痕從頭看到腳。就在腹部稍微往上的一個位置,我的目光卻停住了。
在這裡,傷口的另外一側,竟然有一個紅色的,像是淤血造成的痕跡。我急忙叫來元凌:“元凌,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屍斑?”。
元凌過來看了看:“好像不是,屍斑一般都是成片出現的,這個僅僅只有一個,這也不好說”。
聞言,我伸手按壓了一下那個痕跡,我按壓的地方,紅色馬上就小腿了,留下慘白的顏色。我見狀一驚,馬上就對着元凌一伸手:“元凌,給我一支筆”。
元凌不敢怠慢,馬上就將一支筆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拿起這支筆,伸進這道傷痕之中,然後左右撥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仔細的查看靠近紅色痕跡的地方。
在此,我竟然發現了一道水平的傷口!通向那道紅色的傷痕。這傷口大概有三釐米上,裡面還有已經近乎凝結的血液。
我馬上就喊道:“快,快去找刑偵的人,快去!”。
安依茜聞言馬上就衝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將全副武裝的刑偵找來了。我指着那道紅色的痕跡說道:“切開這裡,我要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情況”。
就在刑偵的人處理屍體的時候,我卻徑直走了出去,找到了老陳頭,將他帶到了停屍房,指着正在切割的那個痕跡說道:“在這個屍體剛送來的時候,有那個印記嗎?”。
老陳頭伸長脖子看了屍體一眼,隨即又看了我一眼:“沒有”。
這時,刑偵的人對我喊道:“譚處長,你來看一下這個”。
裡面切
開之後,明顯是一個小的凹槽,看樣子,像是放什麼東西的。刑偵的人繼續說道:“譚處長你看,這裡是組織已經被破壞的不像樣子了,明顯是受到了什麼暴力侵害。我們根據周圍組織的成長判斷,這裡原來有異物,時間已經很長了,周圍的組織已經和這異物長在了一起,所以在取出這個異物的時候,纔會造成如此的創傷”。
我聞言一驚:“什麼?異物被取走了?能判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嗎?”。
刑偵的人搖了搖頭:“這個有點困難,屍體已經被冷藏過了,而且死亡的時間過長,我們沒有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說到這裡,我不禁點了點頭,伸手托住了下巴。刑偵的人見我半天不說話,就試探着問道:“譚處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你們去吧!”,刑偵的人聞言帶着裝備走掉了。
我思索了一會兒,轉身過來問老陳頭:“在上次,我們走了之後,還有什麼人動過這具屍體嗎?”。
老陳頭想了想:“昨天的時候,劉局長過來過,他好像看了這具屍體”。
我當即一驚,隨之帶着人風風火火的去找劉局長了。我去的時候,劉家輝還在打電話,看見我來了,他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過了一會兒,他掛了電話,這才問道:“譚處長,今天怎麼風風火火的?有什麼需要嗎?旦說無妨”,說着,他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將水接過,卻沒有喝:“劉局長,我這次來,就是問你一個問題”。
劉家輝坐回了椅子之上,一伸手:“說吧,什麼事情?還搞的這麼正式?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眯了眯眼睛:“劉局長昨天是不是去了停屍房?”。
劉家輝聞言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我昨天去省廳開會了,就是關於配合你們偵破這個案子的會議啊,我昨天一天都沒有在市局!”。
我大驚,疾呼道:“上當了!”,然後扔下不明就裡的劉家輝,帶着這撥人又朝着地下室跑去。
但是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老陳頭的房間裡面已經空了。我當即追了出去,外面卻什麼都沒有。我穩了穩精神,然後進了警局,剛好碰上追出來的劉家輝。我直言不諱的說道:“看屍體的老陳頭有問題,我們必須抓住他!現在有重要的線索,在他的身上”。
劉家輝見我一臉的嚴肅,也就沒有追問,馬上就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我回答道:“剛剛”。
劉家輝馬上就在警局大廳裡面喊道:“去看監控,他是怎麼走的!剩下的人出去追!還有去通知總檯,讓周圍的警察注意點,一旦發現,馬上就追捕!一定要抓住他!
”。
我和劉家輝一起回了局長辦公室,在裡面靜靜的等着消息。不一會兒,就有警員進來報告:“報告,我們從監控裡面看見,老陳出了警局之後,開了一輛警車走了”。
劉家輝馬上就喊道:“快去追蹤那輛警車,把定位發給臨近的警車,馬上進行合圍抓捕!”。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警察跑了進來:“報告,我們發現了老陳的開的那輛警車的蹤跡,在番禺大道東與景華大道交匯處,已經通知附近的警察趕去了,正在進行追捕”。
我當即就有了一個疑問:“這個老陳,是不是和許多警察都認識?”。
那個進來彙報的警察回答道:“確實,他人挺好的,好相處,我們都挺喜歡他的,再加上,他是老警察,所以我們也會去交流一些經驗”。
我皺了皺眉頭:“不行,快去,到總檯,要求對全市區做一個布控!這個傢伙是個老刑警,不會這麼好糊弄”。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警察跑進來喊道:“局長,我們倒是攔截到了老陳的那輛警車,但是裡面坐的不是老陳。是另外一個警察,他說老陳開着車來找他,說是你讓他去郊區的那個死者家裡找譚處長的”。
我當即就說道:“快,通知總檯,重點布控市區的另外一邊!將大部分警力,調到沒有布控的市區!”。
劉家輝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啊譚處長,按道理來說,我們不是應該繼續全城布控嗎?爲什麼要重點布控另外一邊,卻要將警力調到沒布控的地方呢?”。
我伸手掏出一支菸,自顧自的點上:“老陳讓那個警察去死者的那個方向,將我們的注意力引開。這個時候,他肯定會往我們沒有注意的方向跑!爲了迷惑他,我們就將警力調過去,讓他認爲計劃成功。他就會鬆懈,然後就會露出馬腳,我們就能發現他,進而抓到他”。
劉家輝聞言豁然開朗:“不愧是譚處長,思維縝密,着實讓人佩服啊!快去按照譚處長的意思辦!”。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警察又進來了,急匆匆的報告道:“報告,果然在另外側市區發現了老陳,他上了一輛出租車,正朝着城外逃竄!”。
我聞言當即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親自走一趟,將這個傢伙抓起來”。
劉家輝聞言馬上就攔住了我:“那個一個老頭,怎麼能讓譚處長親自動手呢?我派其他人過去抓,你在這裡等着就好”。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我親自去吧!難不成劉局長不信任我?”。
劉家輝趕緊擺手:“那倒不是”。
我一沉眉頭:“既然不是,那麼我就要去了!與其坐在這裡等着,還不如自己親自去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