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剛剛進三十七局,跟着孫定。經過了半年的磨合,我也慢慢的融進了我的組之中。
跟着便是在兩個月之內,我和孫定他們一起辦了兩件案子。之後,在某一天,張局長蔣我們全部人員都動員到了會議室,那也是第一次,局裡面所有的人都到齊。
就在會議室裡面,我們所有的人才知道,有‘春’這麼一個組織。而我們也得到了確切的情報,它們要在淮河流域的虎冢有所動作。
我們不知道他們要在虎冢那邊幹什麼,但是我們卻知道,在虎冢之中,埋葬着上古的虎神。別的不說,單憑虎神那股殘留的仙氣,便已經能夠讓周圍的精怪大有所益。他們這次來虎冢,肯定是別有目的。
張克在說明情況的緊急程度之後,便將任務都安排了下來。那次,我們二處全部的三個組都到齊了,這次任務的等級比以往任何的任務等級都高,以至於所有的任務都被推遲。
當我們到達虎冢的時候,卻發現虎冢還是完好如初,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虎冢有人進去過。
我們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慶幸,但是這卻沒有讓我們完全掉以輕心,即使虎冢還完好,但‘春’肯定還要有所動作。
張克在到達之後,臉色也沒有稍稍的有一些緩和,依舊是非常的嚴肅。他將所有能戰鬥的人,都編入了我們的戰鬥隊伍,並臨時任命了指揮的組長。
我們準備在虎冢的周圍提前埋伏,想要將‘春’在這裡一網打盡,以絕後患。說到這裡,我的眼前不禁又顯現出了那一幕幕隊友離去的畫面,悲傷的情緒便迅速的將我的大腦充斥,這股情緒令我的淚腺鼓動,眼淚便在眼眶中氤氳。
我稍稍的頓了一下,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避免眼淚在我說話的時候掉下來。緩和了一下之後,我覺得好了一點,便繼續講了下去:“那次,我們中了對方的詭計,他們已經在我們埋伏之前提前在那邊設伏,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局裡的精英幾乎喪失殆盡,三十七局因此元氣大傷,被迫解散”。
大夥都在認真的聽着,在我講完之後,也都有一絲悲傷的情緒,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倒是鞠謙,在我講完之後,竟然張口說道:“頭,我聽咱們局裡的老人說,那次行動之所以失敗,跟你有很大的關係,是不是啊!”。
我一時沒有想到鞠謙會問這樣的問題,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現場起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元凌和鹿良聽了鞠謙的話,都一臉驚訝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瑤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轉變
,馬上就伸手過來照着鞠謙的胸口給了一拳,然後說道:“你知道什麼,別一天淨聽局裡面那些老油條瞎說,你摸着良心說,咱們頭是那種人麼?”。
鞠謙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己的說錯話了,馬上生澀的掩飾道:“我也就是沒事幹,瞎聽局裡面那些老油條瞎侃的,沒什麼別的意思,頭,你別望心裡面去啊!”。
夏瑤這時趕緊藉着鞠謙的話說道:“就是,頭,你別在意,鞠謙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嘴欠。我告訴你鞠謙,要是你以後沒事,我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帶你去趙處長那邊,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訓練!”。
鞠謙看着夏瑤那副發怒的表情,不禁想起了上次夏瑤發怒,馬上就露出了一副恐懼的表情。然後尷尬的笑了兩聲,一邊抽着自己的嘴,一邊說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落的說道:“鞠謙說的沒錯,那次行動的失敗,很大一部分責任就在我。所以在這三年來,我的心一直就像是刀子在刮一般,痛苦不堪。每次,我一閉眼,我的兄弟們就在我的眼前,他們叫我走,叫我活着,叫我帶着希望活着。就像現在,我閉着眼睛,我的兄弟們就在我的眼前”。
說到這裡,我便閉上了嘴。他們四個也被我低落的情緒所感染,臉上也都涌起了一絲悲傷,默默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低着頭髮着呆。
發動機的轟鳴聲還在轟炸着我的腦袋,但是我卻對這聲音置若罔聞,腦袋裡面都是孫定他們叫我的喊我走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夏瑤慢慢的又挪着身子過來,靠着我坐下了。然後將嘴附在我的耳朵上面,輕聲的說道:“那她也是在那次任務中走的麼?”。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但是我很驚異,她居然知道她。我便問夏瑤說:“誰告訴你,她的事情的?”。
夏瑤想了想,慢慢的說道:“上次在刑村的時候,我聽那個什麼宮芷欣說起一些話,我就猜到了一點,還有就是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鹿良喝醉了說的話,都有一些端倪。所以我便專門去問了以前局裡的老人,是他們告訴我的”。
“既然你已經問過了,那麼你該已經知道全部的真相了,那爲什麼還要問我?明知故問?還是想幹點其他的什麼?”。
夏瑤聽我這麼說,馬上就解釋道:“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夏瑤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她美嗎?”。
“美”。
“那你,特別喜歡她?”。
“是,我特別喜歡她
”。
“所以,在你的心裡,都是她,一點位置都沒有留給我麼?”。
“夏瑤,我記得,我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不合適,你難道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嗎?”。
“譚思,難道我很早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我很犟麼?我認準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你能不能不這麼快就做決定?”。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閉上了眼睛,慢慢的靠在了靠背之上。夏瑤見我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在我的耳邊說道:“我知道這或許很難,但是我會努力的,因爲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還是沒有說話,因爲夏瑤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薇。她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譚思,我喜歡你”。
記得那是在一個下午,我們並肩坐在森林盡頭的一塊石頭上面,金燦燦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更襯的她窈窕。那一刻,我也默默的說了同樣的話:“薇,我也喜歡你”。
經過將近八個小時的飛行,我們最終在一個陸軍航空兵的機場降落。我們剛一下飛機,便馬上又一大羣表情嚴肅的軍人上前來,將我們手中的行李都接了過去,然後塞在了一輛輪式的步戰車上。
接着,一位少尉表情嚴肅而又聲音洪亮的喊道:“首長請!”,說着便伸出手來,請我們進到步戰車裡面。
我們五個也毫不客氣,馬上就鑽進了封閉的步戰車裡面。我們剛剛坐穩,戰車馬上發動,朝着前面疾馳而去。
我們剛剛經歷了不怎麼舒服的軍機,又要坐這更不舒服的步戰車,真是要了老命了,人受得了,屁股也受不了啊!
和以前一樣,作爲直腸子的鞠謙最先抱怨。他不滿的對着那名少尉說道:“我說,你們就不能弄個直升機,或者巡邏車什麼的給我們坐麼?剛剛坐完軍機,就坐這種破車,不是要人老命嗎?”。
那名少尉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聽見鞠謙的抱怨,雷厲風行的衝鞠謙敬了一個禮說道:“對不起首長,因爲這是軍事基地,所以有一定的保密性,各位首長又是外來的,沒有上面的命令,不能讓各位看到任何東西,哪怕一顆**,請首長理解!”。
這少尉明顯就是經過訓練的,說話言簡意賅,但是卻又斂藏鋒芒,將你的話駁回去的同時,又讓你無法反擊。
鞠謙被這麼一噎,張着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我輕輕的拍拍鞠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這樣,現場就又安靜了下來,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在耳邊縈繞,幾乎已經將耳朵轟聾了。
又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跋涉,我們這纔到了這次行動的目的地,崑崙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