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交涉條件

出了屋門,宋錚讓茗兒先回文院,並給家裡報個平安。接下來的事,並不是她能參與的了。

陸守備派軍士押着樑麻子和老七,直奔興元堵坊而去。此時,天色已經亮了,昨天的大火被發現得早,如今已經撲滅,原來怒龍幫的幫衆,除了幾個曾參與劫陸小姐的被老七幹掉外,還被火燒死了兩個。其餘的則被皇城司的人拿下,交由陸恆山的軍士押着,總共有十幾人。陸恆山這次動了真怒,連樑麻子的相好秀娘也沒有放過,一起帶走。宋錚對此也只有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宋錚向陸恆山瞭解了一下昨晚的經過。原來,陸恆山得到燕堂的稟報報,當即大怒。他按宋錚的說法,通知了楊仝。他自己則收攏軍士,殺到了密州府衙。胡統學也被驚動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當即把姚長青提出來。姚長青被逼不過,才說出“四叔”就是趙老四。胡統學怕陸恆山一怒之下滅了密州暗鷹,也急忙跟着來到興元堵坊。密州暗鷹的負責者,老大殷統領聲稱,此事與密州暗鷹無關,他從來沒給老七下達過這種任務。

在胡統學的勸說下,陸恆山直奔趙家,讓趙家把趙老四交出來。趙家的當家者正是趙桓,聞聽此事後也大吃一驚。本來胡統學與陸恆山沒追究姚長青的背後之人,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過,趙桓抵死不承認,要陸恆山拿出證據。有胡統學從中調停,趙桓只好承認趙老四並不在家。陸恆山下令軍士在趙家大院搜查,卻被趙家的家丁堵住,眼看就要幹起來。從樑麻子處回去的朱堅,順路來到陸恆山處,耳語告知,老七已經被宋錚抓住。詳情要請陸恆山到水調街十八巷去。陸恆山一聲令下,衆軍士跟着他來到了十八巷,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胡統學和趙桓。

宋錚一行趕到興元堵坊,陸恆山一揮手,將堵坊團團圍住。一個軍士向前擂門,很快,從裡面出來十來個人。密州暗鷹的人經陸恆山一鬧,昨晚根本沒有休息。這次見陸恆山又來,均面顯怒氣。當頭一人有三十四五歲,中等身材,面色微黃,留着半尺長的黑鬚。楊仝低聲向宋錚介紹,這位就是密州暗鷹的殷統領。宋錚悄聲尋問,密州暗鷹的老二是誰?楊仝道:“殷老大左側那個,和趙老二差不多,均以計謀見長。”

宋錚定眼觀瞧,暗鷹老二也在三十上下,身材瘦高,臉色黝黑清矍,只是一雙眼睛的眼仁向中間靠,赫然是個對眼。宋錚將其暗暗記在心裡。

殷老大一拱手,道:“陸守備,我早已聲稱,老七的事與我們無關,大人爲何還要來此?”

陸恆山冷哼一聲,一揮手,後面有人將老七架了過來,一下子摁在了地上。殷老大瞳孔微縮,“老七,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老七低着頭,也不說話。殷老大立時明白了,怒聲道:“既然是你做的,爲何還有臉回來。我明白地告訴你,你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說罷,殷老大將手一揮,就要轉身回去。

“且慢!”陸恆山上前,衝着老七屁股就是一腳:“你自己說吧,要是找不到嬙兒,我血洗了你們趙家!”

老七此時也蔫了,只好低聲說道:“老大,這事是我和二哥一起作的,他把陸小姐藏到哪裡了,我也不知道,還望你開恩,告知我二哥的行蹤,或者問一下二十八弟。”

“什麼?還有老三?”殷老大吃了一驚,“你們兄弟,好!好!真是給我長臉啊!”這一次牽扯到兩名暗鷹,而且還都是趙家的,殷老大也無法置身事外。畢竟興元賭坊名義上還是趙家的財產。

殷老大尋思了片刻,向後扭了一下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上來,在殷老大後面耳語了幾句。楊仝悄聲對宋錚道,“此人就是老二十八,功夫不錯,與老七相仿。”宋錚仔細瞅了瞅這個有些秀氣的小夥子,小夥子身高在七尺三寸左右,面白如玉,非常精神。他現在明白,密州暗鷹中除了統領以外,其餘的均以加入暗鷹的時間排名。而且他們的兩兩搭配,也有講究。要麼一個功夫好,一個智謀多。要麼一個功夫智謀都不錯,再搭配一個一般的。

老二十八耳語時,殷老大皺了一下眉頭。尋思了片刻,便轉身又對陸恆山一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就讓老二十八給你們引路,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陸守備答應。”

陸恆山冷聲道:“你說吧!”

殷老大頓了一下,忽然說出令人意外的話:“我希望只有陸守備和楊兄兩人前往。我們的事你也知道,我們不想那個地方弄得人盡皆知,畢竟那裡對我們還有用。當然,陸守備也不希望這件事人盡皆知吧?此事過後,也請陸守備保密。至於楊兄的身份我也不用明說,他也應該知道那個地方。當初的協議是井水不泛河水,我想楊兄也不會隨便對我們出手!”

楊仝哼道:“我自然不會出手。不過要是那個趙老二不從,動起手來,我也不知道後果會如何!再說,陸守備要是出了事,誰能擔負得起?”

殷老大苦笑道:“出了這檔子事,趙氏兄弟以後肯定不能再呆在我們組織裡,我們也要另尋安身之處。那個地方如果也丟了,我們損失就太大了。至於守備大人,放眼密州城,有誰能在大人手下走過五十招?我想……”

“不用說了,我去!”陸恆山斷然說道。

宋錚一聽沒自己什麼事,頓時大急,立即站了出來,“此事因我而起,我想在下同往,殷統領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殷老大瞳孔一縮:“你就是宋小郎?”

“不錯!”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殷老大冷冷地看着宋錚,打量了一會道:“此事既然因你而起,你同去倒也不爲過。不過,宋公子的手腕我們都聽說過,希望你不要自作聰明,做出不應該做的事。”

宋錚也冷笑一聲,“殷老大放心,只要趙老二乖乖放了陸小姐,我不會主動找他麻煩的。”他在心裡加了一句,我是不找他麻煩,我要他的命!(求花,求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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