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妮一頭金髮披肩,隨着舞姿不停的甩動。堅挺的雙峰在劇烈的搖擺下,好像隨時能夠掙脫出她那黑色的薄紗長裙。
閃爍的舞燈在黑色的長裙上滾動,帶着一絲神秘的誘惑。白皙的手臂,不時的牽動魏興的雙手,讓魏興的身體有些僵硬。
魏興越是這樣,布蘭妮越是開心。好像一個活躍的舞者帶着一隻木偶,讓魏興感到渾身不舒服。
魏興不是沒有跳過舞,雖然談不上多好,可是至少也不會這麼不堪入目。但是在布蘭妮嬌軀不停的晃動下,他好像變得什麼都不會。
一旁行雲流水般晃動身體的上官玉安看着魏興,笑道:“朋友,你太緊張了。你可以抱着布蘭妮試試,或許我會感到不一樣的風味。”
魏興沒有開口,反倒是布蘭妮將魏興抱住,不停的搖晃着。虎國人的身材普遍要比獅國人高大。布蘭妮的身高和魏興相仿。聞着對方的香汗,感受胸前不斷的摩擦,魏興有種想要投降的衝動。
好在兩人只跳了十多分鐘,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緩緩的走到了布蘭妮的跟前。他伸手拉住布蘭妮的手臂道:“好了,想要跳的話我陪你就是了。”
魏興看着男子過來,長出一口氣退到了一旁。布蘭妮嬌喝道:“布魯斯,你放開。我想和誰跳舞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布魯斯瞪了魏興一眼道:“現在知道玩了,那你爲什麼要和我定親?難道你就看到了我的家世,從來沒有看到我這個人嗎?”
布蘭妮喝道:“誰看中你的家世了。別以爲有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布魯斯,要不是我媽媽在你們家公司上班,我纔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布魯斯拉着布蘭妮道:“既然答應了,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布魯斯的妻子怎麼能夠和別人跳舞。特別是這種沒有身份的人。”
凱琳娜走到布蘭妮跟前,對着布魯斯道:“布魯斯,你別太過分了。在你沒有娶布蘭妮之前,她有權利做一切。”
布魯斯喝道:“凱琳娜,你少管閒事。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幾人的吵鬧讓圓臺上的人都下去了,他們好像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一個個品味着美酒,饒有興致的看着幾人吵鬧。
上官玉安低聲道:“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來個英雄救美了?”
魏興沉聲道:“要救也是你去救。你要是再沒有消息的話,我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上官玉安笑道:“想要知道消息,你可以問他。他可是虎國很少知道噬血族的人。”
魏興看着上官玉安指着布魯斯,詫異道:“難道你早就知道他會來?”
上官玉安笑道:“這裡是虎國富家子弟常來的地方。而他又是有名的醋罈子。布蘭妮可是虎國喬娜大學的校花,他怎麼能夠放心她一個人出來。”
魏興想了想,朝前一步道:“請道歉!”
布蘭妮、凱琳娜和布魯斯三人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布蘭妮和布魯斯在這裡吵鬧也不是這一次了,可是從來就沒有人出來說過話。魏興作爲第一人已經夠讓人驚訝了,可是他的話更是讓人震驚。
布魯斯狠狠的瞪着魏興道:“你讓誰道歉?”
魏興沉聲道:“請道歉!”
布魯斯圍着魏興轉了兩圈,突然大笑道:“看來我今晚遇到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了。在這裡還沒有人敢說讓我道歉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魏興開口道:“請道歉!”
布魯斯氣道:“我可是比爾集團的總經理,你知道比爾集團嗎?你知道比爾集團在虎國有着什麼地位嗎?你敢讓我道歉?”
魏興微微點了點頭道:“事不過三,我說三遍你不聽那就不能怪我了。”
布魯斯的拳頭剛剛攥起,魏興就抓住對方的手腕反擰到身後,跟着一腳揣在布魯斯的膝關節。看着布魯斯跪倒在地,魏興冷聲道:“現在已經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問題了。沒有一千萬,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布魯斯大叫道:“快放開我,我告訴你。你這麼對我,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布蘭妮連忙對着魏興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比爾集團真的惹不起的。”
凱琳娜點頭道:“是啊,在虎國,比爾集團可是第二大集團。一旦出事了,警察肯定不會幫我們的。”
魏興搖頭道:“我這個人從來都只給人一次機會的,看在兩位女士的面子上我已經給了他三次機會。可惜的是他放棄了,既然放棄了就不能怪我了。不管他背後有着多大的勢力,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活不了。”
布魯斯心中恐慌道:“你真的有神經病吧?就因爲一句話就要拿命去賭。我向你道歉就是了。”
魏興嘆道:“太遲了,我既然已經出手,就不會留下後遺症。我不想有人來找我,也不想有人來報復我。所以,還是那句話。一千萬一條命,如果你認爲你的命不值這個價錢,我倒是可以把你殺了扔在荒郊野外。”
布魯斯聽着魏興冰冷的話語,咬牙道:“好,我給。可是你至少也該讓我打個電話,要不然誰給我送錢?”
牽扯到比爾集團,原本還人滿爲患的酒吧,片刻之間客人都走光了。即使工作人員,也戰戰兢兢的看着魏興。
魏興沉聲道:“你不用害怕,你沒有惹我,我是不會動你的。我有我的原則,即使爲此我付出生命也不會改變的。”
看着布魯斯打電話,魏興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嚐着美酒。好像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旁凱琳娜和布蘭妮露出震驚的神色。等到布魯斯打完電話,布蘭妮拉着魏興的手道:“先生,要不還是算了,爲了這點小事真的不值得。”
魏興笑道:“不值得?那什麼纔是值得的?在我的眼裡,有沒有錢,人長得是不是漂亮,不論老小,不分男女,都是一樣的。如果他的命真的值一千萬,那麼你們的命也同樣值這個價錢。爲什麼不值得?”
不光布蘭妮震驚的看着魏興,就是凱琳娜和上官玉安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雖然人人平等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年,可是在這個現實的世界,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這麼想過。魏興的出現,魏興的話,正如布魯斯說的,要不就是神經病,要不就是另類獨行的人。
幾人從來沒有想過魏興會有神經病,雖然魏興的面目讓人不敢恭維,可是他的行爲,他的舉止,無一不現實出其極高的素養。
上官玉安嘆道:“朋友,看來我真的是遇到了高人了。你說的話雖然普通,可是能夠做到的恐怕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凱琳娜點頭道:“是啊,雖說男女平等,可是還是沒有幾個男人將女人看重。”
魏興搖頭道:“你錯了,男女的事不是這麼理解的。男人對女人的寵愛,對女人的呵護,包括對女人的容忍都是平等的一種表現。正如女子可以撒嬌,可以哭訴,可以胡鬧一樣。男人同樣可以發脾氣,同樣可以要求你呆在家裡。
這個不是平等的表現,而是位置不同的表現。如果一個家庭是女人工作,男人在家帶孩子,那麼情況就會轉變過來。你不能說那樣的女人就會幸福,就會平等。不論在家還是在外都會有生活的壓力,都會有煩惱,如果沒有平衡的心態,沒有包容,一個人是不可能幸福的。”
三人的眼中再次露出深思,魏興的年紀顯然不比他們大,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心驚。他們哪裡知道,修煉《夢神心法》的魏興,像是親身經歷過雲臥生的一生,不論是對事情的看法,還是臨死的感悟全部沉澱在魏興的心裡。說得不好聽一點,他現在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魔神之外活得最長的老妖怪。
不久之後,魏興和上官玉安同時聽到了外面的聲響。看着走進來提着黑皮箱的中年人,魏興知道,不光是錢拿來了,警察也來了。或許他等的人也來了。
魏興喜歡有最直接的方法處理事情,所以纔沒有花費手段去逼問布魯斯,而是直接要錢。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只要他的背後有噬血族,那麼就算身份高的不來,也會來些小魚小蝦。這個對於魏興來說已經足夠了。
中年人一身黑色西服,他緩緩的將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打開之後全部是大額的虎幣。他沉聲道:“你是不是點點?如果數目對的話,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魏興對着心驚膽戰的工作人員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那麼你現在就可以下班了。記着早點離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工作人員那裡還敢逗留,連忙快速的跑了出去。魏興對着上官玉安道:“既然我們是朋友,我想你也不會私吞我拿命換來的錢。麻煩你走一趟,將這些錢給我藏好。當然了,如果我不死的話,你願不願意將錢還給我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