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撲救讓魏興感到疲憊,他大喝道:“都別呆在這裡了,留點力氣朝前面跑。”
他不再拋球,直接將球長傳到前場,任由兩隊去爭搶。這一下大大緩解了國際貿易系的攻擊力度。也讓射門的次數少了不少。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下半場,雖然雙方還是0:0的比分,可是行政管理系的人還是各個惴惴不安。現在整個比賽的焦點都集中在魏興的身上。行政管理系的人竭力的爲魏興加油,就算是眼中只有李笑林的裘春梅也爲魏興吶喊助威。
眼看比賽就要結束,魏興突然對着李笑林道:“看你的了。”
魏興一腳將足球穩穩的踢向了李笑林,李笑林連身體都沒有轉,反腳將球踢向了奔向前場的另一面隊員。跟着快速的朝前場跑去。
這本就是魏興和李笑林在中場休息時制定的戰術,利用時間來麻痹對手,做最後的反擊。
那名行政管理系的隊員同樣沒有帶球,再次將球傳給了李笑林。這時跟上來的另一名行政管理系的隊員快速的插上,接替了李笑林的位置。
兩名隊員都是一腳傳球,足球在場地的兩側來回不停的飛走。就在兩名隊員快要到達底線的時候,李笑林突然插入,傳到一半的足球在李笑林的腳下,急速的朝着球門飛去。
國際貿易系的守門員休息了整場,原本以爲比賽要結束了,哪裡會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更何況行政管理系的兩名隊員來回不停傳球的誤導,等到他醒悟的時候,足球已經飛進了球門。
一邊是面對無數猛烈攻擊,力保球門不失的魏興。一邊是全場只有一次射門,卻沒有攔下的守門員。功過得失顯而易見。
雖然是李笑林進的球,可是球場爆發的歡呼聲依舊高呼着魏興的名字。一向不想出名的魏興,在被逼的無奈中,成爲了京南大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
就在衆人將目光鎖定在魏興身上的時候,魏興一個快步從人羣中消失無蹤。穆菲玲氣道:“魏興越來越不像話了,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還好比賽贏了,要不然看我不讓他老媽過來。”
李笑林笑道:“老師,這場比賽都是魏興的功勞。我看他也挺可憐的,被老師逼得像是過街的老鼠,都不敢露頭了。”
穆菲玲撩起鬢角的秀髮,笑道:“我有逼他嗎?我怎麼不知道?”
黃家齊嘆道:“唉,跟着魏興時間長了,再好的人都會變壞的。”
魏興一走進宿舍,就看到郎長猛翹着二郎腿坐在牀鋪上。他驚訝道:“你怎麼來了?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
郎長猛連忙起身道:“老大,你讓大哥辦的事有眉目了。大哥怕老大着急,所以就讓我悄悄的過來了。”
魏興驚訝道:“看來他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快走,我可不想一直給人盯着。”
走進再回首酒吧,陳夕兵就將魏興帶進了內室。他開門見山道:“老大,我查清楚了,事情是叫希青雷的一個不入流小混混乾的。只要老大點頭,我現在就將那小子給抓來。”
魏興沉聲道:“你不會弄錯?一個小混混怎麼能夠進入馬偉銘的家?他們有什麼恩怨,居然要將馬偉銘殺了?”
陳夕兵道:“這事的起因恐怕還要從老大說起。在商務會所許永荷一氣之下走後,就和馬偉銘辦了離婚手續。可是許永荷不想就這麼空手而走,於是就想要馬偉銘的房子。
馬偉銘和許永荷說不通,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家。而許永荷爲了報復馬偉銘,當晚就勾搭上了希青雷,在馬偉銘的家裡就好上了。馬偉銘正好回去取東西,看到兩人的事怒氣沖天,就和希青雷打了起來。
馬偉銘瘦不拉幾的哪能打得過希青雷,最後直接給捅死在牀上。爲掩人耳目,許永荷在希青雷的唆使下,同時離開了馬偉銘的房子。直到半個小時後,由許永荷回去報案。”
魏興沉聲道:“搞的好像你親眼看見似的,有沒有什麼證據?”
陳夕兵笑道:“當然有了,要不然我怎麼敢讓人叫老大過來。就在他們兩人打鬥的時候,一名早起做早點的老頭聽到了。他親眼看見了許永荷和希青雷之後做的事。就連希青雷將殺人的刀子扔出去的地方,也給老頭記在心裡。
老頭從窗戶中認出了希青雷的身份,將此事埋在心中死活不說。要不是我曾經幫過老頭,恐怕這事還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魏興點頭道:“那好,你將人和刀子看好,千萬要保持刀子的原狀。等我的話再動手。”
魏興問清楚了許永荷的住處,快速的從再回首酒吧走出。許永荷雖然同樣是操作工出身,可是自從攀升了馬偉銘後,就搬進了一件套房居住。而這件套房就是她和馬偉銘結婚的新房。就連房產權都在許永荷的手中。
魏興敲響許永荷家的房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陣匆忙的凌亂聲後,許永荷魅惑的聲音道:“誰啊?”
魏興沉聲道:“是我。”
許永荷衣衫不整,震驚的看着魏興,眼睛不時的朝屋內撇去。魏興沉聲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現在就找個地方聊聊。”
許永荷知道魏興已經不是當時在飛虹電子有限公司時的魏興了,她連連點頭道:“好,我跟你走!”
兩人走進商務會所,魏興讓郎長猛找了一間僻靜的單間,沉聲道:“許永荷,雖然我們之間有着矛盾,可是我並不想看着你一步步的走進深淵。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最好現在就跟我去自首。”
許永荷臉色大變,驚恐道:“你胡說什麼?”
魏興沉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許永荷慌張道:“我清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魏興冷聲道:“你既然這麼說,那就算了。我想剛纔在你房間裡的人是希青雷吧?既然你不識好歹,我又何必幫你。”
看着魏興起身,許永荷“嘭”的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死死的抱着魏興的雙腿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魏興看着許永荷匆忙的解開襯衣,冷聲道:“你以爲你的身體很值錢嗎?難道以我的身份還找不到女人嗎?要不是看在相識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
許永荷停住手,眼淚汪汪道:“那你想要我怎麼樣?我真的不想坐牢啊!你就幫幫我吧!”
魏興沉聲道:“我說了,跟我自首是你唯一能夠活下來的機會。如果錯過這次,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件事一旦讓希青雷知道,我想不用別人,就是希青雷也不會讓你活着的。”
許永荷癱坐在地,半響之後才咬牙道:“好,我跟你去自首。”
魏興抓着許永荷的雙峰,將她從地上拉起,冷聲道:“記着,以後別用身體做本錢,那樣只能讓你越陷越深。”
許永荷疼痛的齜牙咧嘴,卻不敢有絲毫掙扎,任由魏興領着她走出了商務會所。
魏興走進派出所,無視林絲絲一旁敵視的目光,對着廖力強道:“所長,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你答應的事一定要兌現啊!”
廖力強幸喜道:“太好了,這兩天愁死我了。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對會辦到的。”
林絲絲冷聲道:“還是將事情辦好了再說吧,要不然誰知道是真是假。”
魏興對廖力強耳語道:“這裡有只蒼蠅,我們是不是可以單獨說說?”
廖力強瞪了林絲絲一眼,將魏興和許永荷帶進了所長辦公室。開口道:“好了,這裡絕對沒有人打擾。並且這裡也是隔音的,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魏興點頭道:“這件事她知道的十分清楚,在說之前,我先和所長說一聲。”
魏興指着許永荷道:“她是我找來的,一些不重要的罪名就不要放在她的身上了。”
廖力強有些爲難道:“這個恐怕不大好辦啊!”
魏興笑道:“好辦不好辦,所長自己看着辦。她可是來自首的,所有的事情就讓她來說吧。”
聽完許永荷的敘述,廖力強道:“就算她說的是事實,可是沒有證據我還是破不了案。萬一希青雷來個死不認賬,我可沒有權利將他一直扣押。”
魏興笑道:“放心吧,證據我已經幫所長找好了。只要所長將兇手抓獲,自有人將證據告訴所長的。”
廖力強笑道:“那好,現在我就讓林絲絲不許盯着你。”
走出房間,魏興對着林絲絲笑道:“吊死鬼姑奶奶,我先走了,記着以後千萬別跟着我了。我對你真的不感興趣。”
看着揚長而去的魏興,林絲絲一肚子的怨氣。她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面對魏興都是她處在下風。好像魏興就是她的剋星般,總是讓她難堪。
她剛想說話,廖力強道:“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所裡的事已經夠多了,千萬不要節外生枝了。現在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你還是儘快將這個案子瞭解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