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聽到陳洛說道世仇二字不禁一愣,他嘆了口氣:“世仇!世仇!總之,我們家老爺若是十天之內能過回來也就算了,如果回不來也是命數使然,總之一切都是天註定,是生是死,是好是壞,我們也就不用強求了。”
陳洛皺起眉頭:“福叔,幹嘛說得跟老和尚唸經似的?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瞞着我們?有什麼事情請你照實說,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有啥話就直說吧。”
福叔搖搖頭:“我能說的早晚會說,不能說的,你怎麼問我也沒有用,一切都是命運。”
凌夢溪看着這兩個人說道:“說的好像很有禪機一樣,到底怎麼回事?爺爺不是十天之內就能回來了嗎?”
陳洛不想讓她擔心便笑道:“誰說不是呢?說不定是一個國家的大總統生病了,叫你爺爺去給他治療,到時候在迪拜給你買一個大房子多好!我也能沾光去逛逛。”
晚上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林夢溪端上了三碗綠豆湯,她親自端了一碗湯給福叔:“福叔這是我給你做的解毒用的,你嚐嚐吧。”她的表情有些緊張。
陳洛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做的再差勁也毒不死人的,不用那麼緊張。”
林夢溪怒道:“是啊!我做的東西都是毒藥!你不愛喝就算了!”她伸出手變要把陳洛的那碗綠豆湯給搶過來。陳洛連忙笑着拉着她的手說道:“大美女,你幹嘛總是生氣?你能親自下廚房給大家做綠豆湯,我真的是很感動,林夢溪果然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我真的是很佩服你,有你這樣的未婚妻,我陳洛夫復何求?”
林夢溪噗嗤一笑:“油嘴滑舌。既然你喜歡喝,你就負責把這一鍋都喝完了吧。”
陳洛看着手裡的那碗半生不熟的綠豆湯苦笑道:“美女,我的體質已經是削弱的,受不了這麼多寒涼的東西。”
福叔聽着兩個年輕人在一旁說說笑笑,卻始終是愁眉不展。剛一吃完飯,他便站起身笑道:“我出去買點消炎藥,你們先睡吧,不用等我回來。”
林夢溪起身說道:“福叔,消炎藥家裡就有你幹嘛跑出去買?”
福叔擺擺手說道:“那些藥物我吃着不好使,我自己再去買一些買的。”說完之後他便打開了家門,匆匆離去。
陳洛站起身對林夢溪說道:“我要去跟着福叔,你自己先睡吧。”
林夢溪問道:“你懷疑他有事瞞着我們?”
陳洛點點頭:“現在還不清楚,只是他身體裡有劇毒,如果四處亂跑,我害怕他會出意外。你記着千萬不要走出這裡。萬一你爺爺打回電話求救什麼的,沒有人是不行的。”
林夢溪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你也要小心。”
陳洛親了親她的額頭:“乖!等着我。”
陳洛走出林宅大門,看到福叔正走在不遠處,他一邊走,一邊不斷回頭張望着,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他似的。陳洛躲在黑暗的角落,心在蹦蹦亂跳心道:我心虛什麼?怎麼弄
得我好像是在做賊一樣的?福叔此時已經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陳洛連忙招手爛了另外一輛車跟了上去,跟着福叔的車子七拐八繞的來到一個偏僻破舊的居民區。陳洛看到他匆匆下了車,敲了敲一樓居民屋的窗戶,很快防盜門就開了,福叔又看了看四周才走進去。
陳洛也趕忙付錢下了車,他來到那家人的窗戶邊,裡面掛傷了窗簾,什麼也看不到,正在猶豫不知道怎麼纔好。突然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引擎剎車的聲音。陳洛回頭一看,六七個身着黑色西裝的陌生人衝過來。陳洛嚇得捂着自己的頭蹲在地上:“阿彌託佛菩薩觀世音啊!我可什麼也沒幹啊!不管我的事啊 !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過。要打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要打我英俊不凡的帥臉啊!”
可那些黑衣人也懶得聽他嘮嘮叨叨,只是把他一腳踹開:“滾開!別耽誤我們的事!”陳洛被他們踢到一邊,看到他們其中一個人拿着一個鐵片一樣的東西,在大門口的位置捅了幾下,大門就開了,這些人一窩蜂的走進去,陳洛想了想也悄悄地走到門邊。看到他們站在福叔剛纔進去的那戶門前,聽了聽裡面的聲音。確定了福叔在裡面,然後他們一邊用腳跩着大門一邊罵道:“老傢伙!快點開門!”
“快點開門!要不然我們就砸了!”
這麼大的聲響把鄰居都嚇了一大跳,住在對面的有膽子大的把防盜門打開,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可是一把刀咣噹一聲就砸到了他的門上一個黑衣人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要債的啊?再看,他欠的錢你們還啊!”
那人的頭一哆嗦,連忙把大門關上了。陳洛心道他們到底是誰啊?難道福叔真的欠債了?
正在想着,那扇大門突然打開了,那些人一下子衝了進去,緊接着陳洛聽到啊的一聲,又是一些碰碰碰的東西倒地的聲音。陳洛又等了一會發現裡面已經靜悄悄的毫無聲息。他想了想,咬咬牙:“草!死就死吧!老子拼了!”他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在抖動,大腿已經不聽使喚。他不時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靠!你給老子爭點氣行不行?”他勉強的走進屋裡,發現裡面所有的人都暈死在地上。福叔靠在一張椅子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他的身邊的腳地上還倒着一箇中年的女人。已經口吐鮮血人事不省。看到陳洛進門,他點點頭問道:“陳洛,你一直都在跟着我是不是?”
陳洛用防備的眼神看着他:“福叔是你把他們給毒死的嗎?”
福叔站起身笑道:“只有這個女人死了,這些黑衣人並沒死,只是昏過去了而已,最多十個小時就醒了。我殺這個女人是因爲她出賣了我。”
陳洛走到他近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叔閉上眼睛說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還以爲是很多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想到今天還是來了。”
陳洛苦笑一下:“您別拽了行不行?直接說吧。”
福叔
嘆口氣看了看地下女人的屍體:“我們不要在這裡說,你先跟我來吧。”他說完便站起身,走到外面。陳洛說道:“那麼裡面的那具屍體該怎麼辦?”
福叔點點頭:“我一會就去自首了,所以你不要擔心。”
兩個人來到小區的一個花園的長椅上坐下來。福叔指了指面前的那些芍藥花:“你喜歡這些芍藥嗎?”陳洛說道:“芍藥的根部可以煉藥材,可是花朵卻是有毒的。”
福叔點點頭:“這一切的恩怨就從這些芍藥花說起。”
陳洛心道:千萬別跟講評書一樣沒完沒了就好了。
福叔說道:“三十年前,正是國家混亂的時候,那時候的知識分子是要上山下鄉的。”
陳洛點頭說道:“這個我聽說過了。”
福叔笑道“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林夢溪的爺爺林清源,那時候被分到貴州一個偏遠的地方做養豬場的飼養員。”
“哦,那地方夠偏遠的,而且聽說很多稀奇古怪的毒藥就生產在哪裡。”
福叔叔點頭說:“林清緣本來是學醫藥出身的,你叫他在那個地方和一羣豬玀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陳洛想了想說道:“於是他逃跑了?”
福叔叔搖搖頭:“如果他逃跑了,會連累到他的父母家人的。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爲了有更好的生活條件,他和村長的女兒結婚了。”
陳洛啊一聲:“難道林清源和村長的女兒結婚後,移情別戀了?”
“差不多吧,那時候林清源長得帥氣挺拔,而且是從城裡來的,愛乾淨懂文化,村長的女兒看上了他,有一天那女人外出去田野裡摘菜突然得了急病,他就出手用了幾味鄉間可以找到的藥草給治好了。”
陳洛點點頭:“後來,村長一定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了。”
福叔嘆口氣:“那個村長本來就是當地有名的醫學世家,他的女兒比他三歲,長得也很醜,又天生有病需要長期的服藥,村長希望他娶他的女兒也是希望以後有人可以照顧她。剛開始林清源是不願意的,他一直三推四推不肯就範,可是村長拿出了狠招就說如果他不娶自己的女兒,就堅決不給他考大學的機會,那時候想回城裡唯一的指望就是考大學,所以爲了那張考大學的申請表,他終於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村長可能是覺得有愧於林清源,就把他們家祖傳的醫學書給了林清源繼承。”
陳洛笑道:“所以,凡事都有兩面性嘛,雖然媳婦不漂亮,可是畢竟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啊。林清緣能有現在的成就,也和那個村長分不開吧。”
福叔點點頭:“後來那女的生了一個女兒。長得倒是還不錯,一家子也挺高興的,可是沒過多久,女兒就死了。村長說,孩子之所以會死是以爲那孩子的媽媽體內因爲長期吃藥,早就不能生孩子了,後來因爲這件事的刺激,林清源的老婆瘋了。”
陳洛嘖嘖嘆息道:“果然是人家慘劇!後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