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聽了陳洛的話也是無可奈何:“其實我自己出事也沒有什麼,我已經那麼大歲數了。活一天賺一天。只要我的女兒沒事就好了。”
陳洛說道:“你還是要保重,不要說這樣喪氣的話,你要是出了事情,你的女兒也好不了。”
熊天把自己的手掌攤開給陳洛看:“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有很多的繭子?”
陳洛一笑:“是啊,我剛剛認識你和你握手的時候就發現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幼便研究藥草,年輕的時候和陸逍遙一起學醫。有一次,我們的師傅爲了試藥中了毒,我們兩個人便急忙去藥房尋找解藥。不小心撞翻了架子上的一瓶藥水,陸逍遙爲了救我擋在藥水之前,他被毀容了。我只是手上有了些繭子而已。”
陳洛點點頭:“怪不得他不肯見你。”
熊天嘆道:“如果不是我,他還是一個翩翩少年,都是因爲我,他便自閉的很。雖然學成了醫術,可是一直不肯見人,更不見我。”
陳洛勸道:“都這麼久了,說不定他已經不恨你了,你也想開點吧。”
熊天沉默起來,半晌說道:“現在我也過得不好,關於蜘蛛,我也是始終一點線索也沒有,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陳洛一笑:“現在有點線索,慢慢調查就是了。”看來要是想解決這個蜘蛛案子,一定要去那個海龍集團看看清楚纔可以。陳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操心的命,誰的事情只要他遇見了,都想要管一管。
陳洛正在胡思亂想,熊天突然拉過他的手,給他的手裡放下了一串珠串。陳洛看到那珠串顆顆瑩白,像是珍珠,可是又比珍珠大的多,而且通體冰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陳洛笑道:“熊天,你給我這個東西做什麼?我一個大老爺們,你叫我帶着這個?”
熊天嘆了口氣:“我這一陣身體一直也不好,又遇到了這件事,如果我真的被殺,我希望你替我滿足我的遺願。替我找到陸逍遙,這串珠子是由金沙彩玉石製成的,這金沙彩本來不難找,可是純白色的是非常的少,戴在身上可以幫助人運氣練功的。你把這串主子交給他,告訴他,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找他。”
陳洛把這串主子推給他:“你沒事的,幹嘛說的那麼不吉利。我詳細你可以自己找到他的。”
熊天搖頭,強行把主子帶到陳洛的手腕上:“本來應該叫我女兒替我完成遺願,可是她對我找陸逍遙的事情一向不支持。只有託付給你了。”
陳洛見到實在推脫不了,便只好接受。
“老人家,我特想問問,你費那麼大功夫找他,就是爲了一句你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找他?”
熊天一笑:“是啊,我也沒有別的話對他說,只有這麼一句。”
陳洛聳聳肩:“好吧,如果你真的來不及找到他,我會告訴他的。”
當天晚上,陳洛睡在了熊天的隔壁。陳洛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一樣,實在是睡不着覺。便下了牀,他記得他行李箱裡有一個遊戲機,不如拿出來玩玩。
陳洛翻來翻去,突然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從行李箱裡掉出來。陳洛伸手撿起來,發現是一個硬硬的手機殼,上面畫着一個女人的臉,邊邊角角上面貼着無數的小碎鑽,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東西。
“這到底是誰的?爲什麼會掉到我的行李箱來?”陳洛想了想,莫非是那個死去的豆豆的?她臨死前把這個手機殼塞進來。難道是她有話對我說?
陳洛把燈打開,仔細的看着這個手機殼,終於在殼底裡看到一張小小的字條,陳洛把字條拿出來,展開來看。上面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斌哥 敲詐 雲居
陳洛皺着眉頭想了很久,難道是斌哥之前對豆豆說過什麼事情,這個斌哥一直無惡不作,他是不是掌握了海龍集團的什麼陰謀詭計,然後敲詐了他們,最後被滅口了?豆豆估計是想要舉報的時候被滅的口。這個雲居又是什麼?
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名,會不會是一個地點的名字?
陳洛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眼看天都要了亮了,他打了一個哈欠想要躺下休息。這時候綠兒卻敲敲門走進來,她的臉上帶着淚痕:“我爸爸去世了。”
陳洛吃了一驚:“不會吧?之前不是好好地嗎?”
綠兒哭道:“他是各種併發症,臟器衰竭,半夜的時候就不行了。”
陳洛從牀上下來,和綠兒一起去看他的屍體。他之前把那串珠子交給陳洛的時候,估計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陳洛以便檢查他的屍身一邊說道:“他明明吃了藥丸,應該已經解了毒,爲什麼還會死?”
綠兒哭道:“他本來就有癌症,可是一直不聽我的話,有時間了就東北西跑,說是一定要找那個陸逍遙。我怎麼勸也不聽。”
陳洛這才知道爲什麼綠兒一直不支持他的事情,原來熊天一直有癌症在身。之所以陳洛在診脈的時候沒有發覺,恐怕是因爲吃了那個藥丸的緣故。若沒有那麼藥丸,估計他早就已經死了。
綠兒此時抱着父親的屍首痛哭不已,陳洛輕輕地扶起她,綠兒便靠在他的肩頭哇哇的哭起來,陳洛的手輕輕地摸着她的頭髮。
“你放開她!”陳洛聽到了後面的喊叫聲,正在這時候,許文走進來一把拉過綠兒摟在自己的懷裡,瞪着陳洛:“綠兒是我的女人,你不要碰她!”
陳洛攤開手:“我什麼也做,你都看到了,是她自己到我懷裡的。不是我非禮她。”
許文說道:“他的後事,我們自己處理,陳洛你走吧。”
綠兒對許文說道:“你不要這樣,他一直幫着我們不是嗎?”
許文哼道:“要不是看上了你的容貌,他會一直賴在你身邊不走嗎?”
陳洛從心裡看不上這個氣量狹小的高帥富。他對許文笑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你也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心裡有數。”
“你等一下,陳洛。”綠兒遞給陳洛一個瓶子:“這個藥丸是爸爸的,如今他也永不了了,你留着這個紀念吧。”
許文
急道:“綠兒,你之前不是答應了要送這個藥丸給我,把配方搞出來,投放生產嗎?”
綠兒搖頭:“我爸爸一直沒有同意,我不能違揹他的遺願。”
許文晃着綠兒的肩膀:“那你爸爸還沒有同意我們在一起呢!你是不是也不嫁給我了?你快點把藥丸要回來給我!我能不能升遷,就看這一次了!”
綠兒臉色一變:“許文,你剛纔說什麼?你是因爲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爲這個藥丸才和我在一起?”
許文連忙抱住綠兒:“對不起,綠兒,我太沖動了。你不要生氣,只是你說過要支持我的事業不是嗎?我現在需要那個藥物配方。”
陳洛笑着把手腕上的珠串在許文面前晃了晃:“這是老爺子去世前給我的珠串,你要不要?這可是絕世珍品了。”
許文面色深沉:“如果綠兒不反對的話,這串珠子自然也該給我。”他轉過臉去看着綠兒,綠兒則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陳洛呵呵一笑:“你想的倒是挺美,我還有事情,告辭了。”
許文抓住陳洛的胳膊:“你不能走!把藥丸和珠串給我留下!”
綠兒突然用力的推了一把許文:“你滾!許文,我今天和你恩斷義絕。”綠兒說完便哭着跑開了,陳洛冷笑着看着一臉茫然的許文。他似乎沒有意識到爲什麼綠兒會和他分手。
許文對陳洛說道:“你不用看笑話,綠兒遲早是我的。”
“是嗎?那你加油了!”陳洛對他擺擺手,許文連熊文的後事也不處理,徑直的離開了。
陳洛只好替綠兒處理了後事:“唉!我這個倒黴蛋,啥事情都是我幹。”
陳洛忙完這些,便拿着行李找了一個旅館。他問送水的服務員雲居是什麼。
那人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雲居寺?就在後山。”
陳洛一愣:“原來是一個寺廟?豆豆提起一個寺廟做什麼?”
那人一笑:“這個雲居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廟。那裡的山腳下有很多算卦的,占卜的,還有還有巫師和巫婆呢。那裡的攤位每天熱熱鬧鬧的,好多人。”
“這地方還真亂,那裡人算命準不準啊?”
“誰知道,我從沒有算過。不過那裡有一個叫做付絲絲的,據說算命算的特准。”
陳洛的眉頭一挑:“付絲絲?是不是長得特漂亮啊?”
“是啊,非常的漂亮。好像是和一個大企業的少東家訂婚了。”
陳洛問道:“啥大企業啊,該不會是海龍集團吧?”
那人呵呵笑道“可不是嗎?海龍集團的少東家龍雲要娶付絲絲。”
原來火車上的那個小美人是一個算命的,估計她是騙了龍雲的錢。不知道她那天會不會已經在火車上被龍雲給上了?看那樣子那個付絲絲似乎是不太喜歡她的未婚夫。
陳洛心道:不管是斌哥的線索還是付絲絲的線索,一定要去那個雲居寺去看看了。只是我從今後是不是就和那個綠兒見不着面了?她會不會繼續被那個許文騷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