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二重奏?嘿嘿!就你和這卑微的人類?別拿它出來嚇唬我!你以爲我會信嗎?”
鬼靈根本不相信黑淵能夠和張易陽使用出靈魂二重奏這種分裂靈魂的禁術出來。
因爲靈魂二重奏是一種器魂和主人達到了一定默契,才能使用出的一種分裂靈魂力量的禁術,也是爲了能夠幫助器魂吸收力量的一種技能。
而使用這種禁術的前提,就是器魂甘願獻祭自己的靈魂給主人,以自身之魂起誓,一生一世只奉一主,主亡魂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如同魔羅·血滴子一樣,它的存在就可以和主人修煉這種禁術。
所以,鬼靈不相信黑淵會獻祭給這樣低微的人類,要知道它們可不是普通的器魂,而是存在了千萬年的九大魔兵,如果要選擇獻祭,早就已經獻祭給強大的主子了。
“靈魂二重奏?”
張易陽對黑淵說的禁術並不清楚,不過從字裡行間也判斷出了這是一種強大的分解靈魂力量的手段,可是如果真是需要他和黑淵配合使用,那麼他敢保證,黑淵此時就是在忽悠鬼靈,因爲他根本不會什麼靈魂二重奏。
“信不信,已經無所謂了!從今日起,九大魔兵之中,不會再有你鬼靈的位置!易小子!你準備好了嗎?”
“呃…黑子?準備什麼?”
張易陽還處在懵的狀態中,至於黑淵說的準備,他也並不清楚,心裡只是再說,“演,你繼續演,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放鬆些!等待接受我的獻祭吧!”黑淵彷彿說着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情。
緊接着張易陽瞬間體會到了黑淵所說的獻祭,因爲纏繞住鬼靈的那些千絲萬縷的魂力,在剛剛的一瞬間,忽視了鬼靈的存在,直接滲透了進來,而且很快,灌入了張易陽的靈魂當中。
“你…真是瘋了!”
鬼靈歇斯底里的吶喊着,因爲它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迴應它的卻是,黑淵的嘲諷,“你也許忘記了,九大魔兵之間曾有個傳說!”
聽得這話,鬼靈明顯陷入了沉思,不過隨後堅定的說道:“那只是一個傳說,你這麼做只是自尋死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黑淵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回道:“是嗎?可是,一切都晚了,鬼靈我就讓你嚐嚐這靈魂二重奏的效果!”
說着,黑淵最後一絲魂力也灌入到了張易陽的靈魂之中,只見那壯大的靈魂,逐漸超越了鬼靈,並且從鬼靈的魂體中分離了出來。
當同樣相等的兩個靈魂體出現之後,鬼靈知道它已經失去了吞噬對方的的資格,屆時,張易陽的聲音和黑淵的聲音混爲一談。
“鬼靈…二重奏開演,去認真享受吧!”
聲音落下,與此同時黑淵和張易陽的靈魂體,化成一柄長刀,仔細觀看,這就是黑淵的本來形態,如曜石的刀身,嵌有魔神圖像的刀柄,每一個線條看起來都是那麼圓潤流暢。
這一刻,刀柄上的紅色寶石突然亮起,散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攝人心魂。緊接着,一股特殊的旋律從這些璀璨的光芒中發出,聲音如夢如幻,尤其是針對靈魂體,更是有着顯著的效果。
只見,鬼靈的靈魂體開始顫抖,而與其說是顫抖倒不如說是迷醉,衆所周知,越美麗的外表下包裹着的越是致命的毒素,而越動聽的旋律下,自然攝魂取命的效果越顯得容易。
鬼靈被攝取了魂魄,一時間主魂不能自主,藉着這個機會,化成黑淵形態的刀魂,極速而馳,瞬間刺破了鬼靈的魂體,當然這只是開始,黑淵做着一次次的衝刺,直到將鬼靈的魂魄斬斷成無數碎片才停了下來。
看着漂浮在識海當中的碎片,張易陽的魂魄和黑淵一分爲二。
“大爺的!我有說過要收你這個小弟嗎?”張易陽化成拇指大小的自己,一臉認真的看着黑淵。
黑淵聽到這樣的話,靈魂狀態的老臉,表情一陣抽搐,“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大爺可是下了很大決心的!你這樣說話讓我心情很不爽!”
“不爽又能怎樣?你咬我啊?你要知道現在我是主子!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黑子!”
“你大爺!黑子這個名字我之前就說過太難聽了!換一個!”
“不換!就叫黑子!對了,這靈魂二重奏好像挺牛掰的樣子,如果下次還能找到其餘九大魔兵,我們還能繼續嗎?”
想起之前那攝人的旋律,張易陽心潮澎湃,如果這技能能夠對外使用,攝人心魂,什麼技能就都顯得雞助了。
黑淵像是看着白癡一樣的主子,心裡升起了後悔的念頭,早知道認主之前就應該考慮一下,隨即嘲諷的說道:“你以爲別人都像鬼靈一樣是白癡嗎?這靈魂二重奏只有在你的識海當中才能釋放,而且必須依照器魂爲主,除了鬼靈,誰會沒事跑到你的識海來?而且一旦你擁有了契約器魂,這輩子就不能在接受別的器魂了,所以也不會在有人能佔有你的軀體,認命吧小子!”
“靠!我不幹,我還要尋找神兵利器呢?我不要收你這黑子!”
此時的黑淵如果不是黑色的,那麼它現在滿頭都是黑線。
無視了張易陽,黑淵選擇了沉默,此時既然獻祭成功,那麼識海就成了它的一個新家,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靈魂碎片,黑淵狂笑不已。
沒有理會這瘋子,張易陽退出了識海,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對於黑淵的獻祭,他沒有想那麼多,不管是幫助黑淵還是爲了自己,一切只能隨緣吧!而且他始終堅信,無論是魔也好人也罷,既在正途,就是善心,更何況這次魔域一行更是讓張易陽堅定了想法。
當得到了支配身體的權力,張易陽第一個動作就是睜開雙眼,可是眼前出現的情景,讓他徹底的愣住了!
穎寧縮在牀角,低頭哭泣着,身上的衣服大半被撤碎,用衣不蔽體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顯然的他清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