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獵鷹的屍體隨着幾塊大石頭一起沉入河底,吳成江的臉色很平靜,說不上是喜是憂。
提着獵鷹的包袱,三人上了麪包車,在王村上游一點,三人下車後,直接把車推進了清水江內,所有的證據全部毀掉。
走路步行回到了公司,此時纔有時間打開獵鷹的包袱。
軍用包袱,就算是在水裡浸泡都不會進水打溼裡面的東西,裡面有一攢錢,約莫三四萬的樣子,還有一些證件,都是獵鷹僞造的假正將,除此之外,就是各種零件。
“這可是好貨啊,口徑7.62mm,初速――――860m/s,有效射程――――800m的SSG***狙擊步槍,容易攜帶,組裝簡單,這獵鷹到底是從哪兒搞到這種裝備的?”
強子撫摸在那零件之上,一臉的驚訝,旋即快速的組裝起來,不超過三分鐘,一把一米多長的狙擊槍出現在吳成江的眼中。
“這……”
吳成江是徹底的震驚了,不僅震驚還有後怕,獵鷹搞到這狙擊槍,就是來對付他的,要是不提前動手,先殺死獵鷹的話,過兩天獵鷹直接扛着這一把狙擊槍,躲在渡口鎮的暗處,如同打靶一般,把整個渡江運輸公司的人全部點射。
想想這種後果,吳成江的頭皮都發麻起來,這獵鷹果然是強悍,在國內能弄到這種狙擊槍的人極少,除非是在部隊裡面,道上混的人,弄這槍被抓到的話,那直接是死刑。
從這狙擊槍也可以看出,這獵鷹對於老馬的戰友情誼有多深厚,以及對吳成江的仇恨也深到可怕的地步。
楊二熊的臉色也變了,後腦勺一陣發涼啊,獵鷹來報仇,絕對不會放過他,誰能想象到被這種狙擊槍瞄準時的感受麼?
“這槍我帶走了。”強子如同撫摸女子一般摸着那把狙擊槍,也只有他這種人纔對那收割生命如同草芥一般的狙擊槍感興趣。
“沒問題。”
吳成江答應下來,這槍給他沒有任何作用,反倒還會引來麻煩,要是上面的人來查,查到攜帶槍支的話,而且還是重型槍械,就算不被斃都要蹲十幾年的大牢。
幫楊二熊的傷口處上了一些藥,這些小傷對於他那大塊頭來說實在不值一提,不過上次受傷的也是他,這次也是他。
三人忙了一夜沒睡,此時經過這麼一大奔波,終於還是忍不住倦意,各自準備休息。
楊二熊去休息了,吳成江提着一個黑色袋子走進強子的房間,說道:“這次強子兄弟算是救了我一命,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以後要是有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好。”
強子直接沉聲答應了下來,做他這一行的極少有朋友,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歸是會碰到鬼,如果能有一個靠得住的朋友,在落難之時能幫到他,這是他希望的局面,所以他沒有任何的客氣。
“這次的事情鬧的很大,你肯定在渡口鎮也待不住,這些現金你拿着,是從獵鷹和老馬手裡得到的。”吳成江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直接說出了實話。
“恩,好,我拿着。”強子接過袋子。
吳成江看到強子不客氣後,笑了笑,輕輕一拳打在強子的胸膛上,後者鄭重的點點頭,吳成江離開了房間。
很多東西不用說出口,大家都懂,說出來反而就顯得矯情了。
翌日大清早,強子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離開了渡口鎮,這在吳成江的意料之中,也沒有感慨什麼。
一場大難就在獵鷹死去後完美的解決了,這是最好的結果,公司沒有任何人出現不測,也說明這次先下手是對的,雖然殺了一個人,但獵鷹該死。
李明天等人並不知道自己幾人因爲吳成江的關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公司依然正常營業。
吳成江坐在快艇上,點燃一根菸,靜靜的思考着問題。
獵鷹的事情解決了,但費世文和仇志明的事情依然沒有解決,他準備先休息一天,等楊二熊的傷好一點,也先看看費世文在得知獵鷹失蹤後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成江,又在想什麼事情去了?”
不知何時,楊月媚走上了快艇,看着吳成江那皺着眉頭的模樣後,問道。
“想楊姐。”吳成江咧嘴一笑。
“是麼?姐姐在你面前還用想?”
楊月媚嘴角上揚,那一顆美人痣極其惹人注意,加上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香味,這是一個熟透的蘋果,等待着人去採擇。
“楊姐,這你就不懂了吧,有個電視劇的歌詞好像有句這樣的,我唱給楊姐聽。”吳成江清了清喉嚨,拉長了聲音念唱道:“牆頭上那跑馬還嫌那低喲,面對面那站着還想你。”
“這好像只是其中的一句,我就記得這麼一句了,其他的都忘記了,楊姐面對面的站在我面前,我還想着你,那說明我心裡已經想你想到不可自拔了。”
吳成江笑了起來。
而楊月媚臉色帶上紅暈,有些嗔怒的瞪了吳成江一眼,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吳成江搖頭道,這首歌謠他還是很早之前就看過的,到現在已經忘記了出處,不知道是電視劇的歌謠還是有些地方的民謠,裡面的意思差不多也全忘光了。
“你個豬頭。”楊月媚白了一眼吳成江,沒有說其他的,直接下船了。
“我哪兒有說錯麼?”吳成江兀自在那疑惑起來,這楊姐怎麼突然間就臉紅髮怒了呢?不行,得去查查。
他下了船後,直接來到辦公室,把正在玩遊戲的龍潔硬生生擠開了,搜索一下後,方纔知道那歌謠裡面到底蘊含了什麼意思。
那是陝北的一種叫信天游的民歌,歌詞是:要吃那砂糖化成水,要吃那冰糖嘴對嘴。
一碗那涼水一張紙,誰壞了那良心喲誰先死。
半夜裡想起了乾妹妹,狼吃了哥哥不後悔。
天上的星星數北那鬥,妹妹那個心上只有你一人呢。
井裡面那絞水桶桶裡倒,妹妹那個心事哥知道。
牆頭上那跑馬還嫌那低,面對面那站着還想你。
陽世上那跟你交朋呀友,陰曹那個地府咱們配夫妻。
一碗碗那穀子兒兩碗碗米,面對面那睡覺還想那你呀!
這歌詞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了,本就是抒發愛情的歌謠,吳成江當着楊月媚的面說出來,也難怪那楊月媚會出現遐想了。
也只能怪吳成江只知道其中一句而不知道其他的,亂說下,倒是引起了楊月媚的瞎想。
不過吳成江本就對楊月媚有那個意思,此時也算是誤打誤撞跟楊月媚表白。
“好像不能收回自己的話了吧?這樣更好,嘿嘿。”吳成江陰笑起來,楊月媚可是大美女啊,快熟透了,能採到的話,做夢都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