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人的到來,老巫師肯定不會死,雖然並不知道老巫師是怎麼死的,但肯定和那人脫不開關係,袁巧靈有理由怨恨。
但在吳成江眼裡,這事情就大條了。
昨天只是猜測葉雅君的前任丈夫悄悄回國,這盡是猜測,沒有親眼所見,並不能直接肯定,而且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人真的是葉雅君前任丈夫。
一個學過巫術,讀過大學,甚至能躲避國家法制安然逃出國外將近十年都不曾被抓的人,這種人是可怕的存在。
吳成江寧願對方只是一個饞涎葉雅君美色而下蠱的普通巫師,這樣對付起來就簡單許多。而且現在是別人躲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說不定現在那人正躲在自己不遠處的黑暗裡,伺機報復。
一個心裡裝滿仇恨的巫師,這是一類可怕的人。
而且已經有人死在了他的手底下,這人還是一個同樣學過巫術的老巫師。
再加上昨天吳成江檢查葉雅君的時候,居然那麼快被對方察覺,對方的法術肯定不會低了。
而聽到袁巧靈確認害死老巫師的人就是自己的前任丈夫,葉雅君整個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那裡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往事一幕幕再次從腦海中劃過。
她一直以來其實就是一個受害者,但一切的悲痛卻是她獨自承受,那個男人,不,更應該說是畜生,種下了這麼多孽卻逃出了人們的視線。如果他不回來也罷,只是還帶着仇恨回來。
難道他就不該遭報應?不該被天打雷劈麼?
袁巧靈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把頭埋在大腿之間,無言的流淚下來。
以前她跟自己說過,要堅強,一定要堅強,再也不讓那個男人影響到自己,但傷疤終究是傷疤,永遠都抹不平了,偶然間戳中,還是隱隱作痛。
“雅君,一切都會好的,那人該死,以後肯定會被天打雷劈。”楊月媚也低下身,在葉雅君耳邊輕聲安慰道,“有人會報仇的,不要難過,傷了身子。”
“是的,對於學了巫術出去害人的畜生,我會清理門戶,讓他生不如死。”
吳成江緊緊的握住拳頭,神色堅定的說道。
那種人學了巫術,完全是給巫師丟臉,這種敗類該受到天譴,但如果老天沒空,那就有吳成江來動手。
人羣慢慢離去,袁巧靈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把自己的父親下葬纔是最主要的事情。
“走吧,我們去送老巫師最後一程。”
吳成江沉聲道。
學了巫術,給人造福,這種巫師是值得人尊敬的,作爲晚輩,也作爲同行,吳成江理應去送老巫師最後一程,雖然並未能見到最後一面。
四人慢慢跟隨在人羣后面,送行的人很多,估計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這也可以看出老巫師生前在村子裡面受到村民的尊敬,他去世了,人們依然能記住他的好。
墓地選在了村外一個朝東的山坡上,當老巫師入土爲安時,周圍的村民很多人都流下了淚水,一片哭泣的聲音。
人死,魂魄消散在天地間,聽說有些大功德、大善之人死後的魂魄能進入極樂世界,也不知道老巫師會不會也是這樣,他去到了極樂世界,會不會繼續時刻的照看着這個村子?
當人羣逐漸離去,吳成江四人和袁巧靈依然停留在那。
葉雅君跑過去,跪倒在墳墓前面,大哭起來,這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吳成江在身後默默的鞠了一個躬,默唸一聲:“走好。”
良久後。
“走吧,別打擾老巫師休息了。”
吳成江走過去,輕輕的把葉雅君拉了起來,後者滿臉的淚水,本就精神極差,此時再經過這個刺激,起身時昏天旋地,如果不是被吳成江攙扶着,估計直接跌倒在地,不過依然是倒在了他的懷裡。
四人和袁巧靈打了一下招呼,離開了會陰村。
現在時間比較緊迫,吳成江得事先把葉雅君體內的蠱蟲給弄出來,另外再想辦法對付她的前任丈夫。
本來打算先找老巫師瞭解一下對方的情況,探探對方的底,以便好救治葉雅君,但現在老巫師去世,算是沒指望了。
但憑着吳成江體內的本命*,加上又學過南洋降頭術,他也有底氣,不會怕了那人。四人並沒有在如家鎮停留,而是徑直開車回到了渡口鎮。而且在鎮上只是買了一些東西,便帶着楊月媚和葉雅君來到了半山村。
家裡有祖傳下來的各種道具,想救治葉雅君,要是被對方及時發現,而且阻攔的話,那就得作法,作法那必須要很多東西,況且在公司人多口雜,也怕把他們也一起牽扯進來。
地點就在家裡的堂屋,而時間,吳成江選在了子時三刻,那時候陰氣最盛,最有利於巫師作法,雖然對方也是巫師,但吳成江體內有專門吸收陰氣的本命*,這是比對方有利的方面。
對方有可能有底牌,但吳成江可以肯定,這世界上,只有自己的身體裡面有一個本命*,而且是變異的,對方有底牌,也不會是這本命*。
另外一個有利的方面就是,對方的距離,如果離半山村越遠,他對葉雅君體內的蠱蟲控制就越弱,吳成江可以藉助這兩個有利條件和對方鬥上一鬥。
爲了對方那人,吳成江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祭壇早就設好,一發現不對,馬上另外作法。
晚上十一點多,雖然夜深了,但吳成江,楊月媚還有葉雅君沒有任何睡意,後兩者都在緊張的等着,而葉雅君的命運直接掌握在吳成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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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熊並沒有跟來,雖然他很想跟來看看熱鬧,看下巫師到底是怎麼作法的,但被吳成江說了幾句後,還是乖乖的呆在了鎮上的公司裡面。
“你們也別太着急了,放鬆放鬆。”吳成江笑着安慰兩人。
其實他也緊張,他第一次作法,是因爲有人解開了周文廣體內的蠱蟲,那一次幸好對方的道行並不深,但依然讓他差點認栽,最後也是虛脫過去。
這一次作法,同樣遇到的是未知的對手,到底結果會如何,他心裡也沒底。
他這樣說,何嘗不是讓自己放鬆一下,要保持最好的狀態迎接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