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天空是一張超大的棋盤,那天上的星星就像是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它們在不停地閃耀,各不相讓,好像誰也不認輸似的……天空好像一位了不起的畫家,而星星則是畫家筆下一個個閃光的小點。只一會兒工夫,那畫家就把整個天空畫得美麗動人。天上有許多幅迷人的圖畫:如“北斗七星”“天鵝星”,還有“牛郎星”和“織女星”,他們兩個正隔着銀河相望。
一處臺階旁,白文東仍然倒在地上,楊烈在一旁站着,這個白文東是個死鴨子嘴,無論楊烈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忽然楊烈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如果能找到他的身份證肯定就能知道他的家在哪裡,知道他的家在哪,就能找到蕙蘭。
而大多數人是會把身份證帶在身上的,不然出門遇到什麼事情需要用身份證的話會很不方便。於是楊烈就在白文東的身上翻來翻去,翻了半天,楊烈終於在白文東的口袋裡面翻出了一個錢包。
但是錢包裡面沒有錢,只有銀行卡,當然,還有身份證。楊烈掏出身份證之後先是看了一眼身份證上面的照片,然後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文東,確定這個身份證確實是他本人之後,纔開始尋找身份證的地址。
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安陽市*劉二堡第16號。
安陽市?楊烈撓了撓頭,安陽市距離九巍山好像還挺遠的,開車也要一天一夜才能抵達,楊烈心想,這個傢伙的老家在安陽,但是住的地方一定是在這附近。
接着,楊烈又看了一眼身份證上面的名字:白文東。
楊烈心想,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可能他的父母也沒想到他的這個兒子會變成拐賣應召女郎的人販子吧,楊烈想到這裡,不禁往地面上吐了一口痰,心裡罵道,他媽的,這麼齷齪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真是禽獸!
想着,楊烈踹了白文東一腳,白文東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楊烈,白文東問道:“怎麼了?”
白文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仍然很平靜,就像是在自己家裡和朋友聊天一樣,雖然白文東並沒有朋友。
楊烈踹完白文東之後接着問道:“你家在哪?”
“安陽市,我家在安陽市。”白文東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他已經被楊烈打的不輕,就連說話的力氣都非常的微弱。
“我說的是你現在住的地方!”楊烈把他的身份證塞在錢包裡,然後朝白文東重重的打了過去,錢包打在白文東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
白文東被打之後立刻捂住的臉,可以看得出來,這一下子把他打得很疼。
白文東接着裝作沒聽清似的問楊烈道:“你說什麼?”
“你他媽跟我裝聾作啞是不是?!”說着楊烈又是一腳踹向白文東。對於這些混蛋的套路,楊烈心知肚明,一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裝作沒聽見,拿我當小孩子糊弄啊?!
白文東被楊烈踹了這麼一腳之後,這才趕緊回答道:“我真的沒聽清。”
楊烈接着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現在住在哪?!”
“我也忘記了。”白文東對楊烈耍賴說道。
“媽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說完楊烈拿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對着白文東作勢就要打。
白文東一看楊烈要打他連忙捂住了腦袋,說道:“安樂街,我家住在安樂街。”
“多少號?”楊烈手裡拿着石頭,趁熱打鐵的趕緊問道。
白文東可能是害怕楊烈又要打他,所以連忙開口說道:“我忘記多少號了。”
“你說什麼?!”楊烈覺得白文東是在說謊,當即一腳揣在白文東的肚子上,接着問道:“別跟我裝糊塗,你這種混蛋我見的多了!”
白文東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求饒說道:“我真的忘了,不過你開車我可以給你指路。”
“好!”楊烈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他決定跟白文東到他家去了,反正這個小子手已經被銬上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但是儘管這樣,楊烈還是威脅白文東道:“你小子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之後,楊烈便拉着白文東往他們撞車的地方走去,因爲車還停在那裡,要去白文東家必須要開車。
夜深了,皎潔的月亮完全出來了。夜靜的連人們的腳步聲都能聽見,動物們都開始回家了。
但是有一種小動物,它既沒有回家,也沒有傾聽歌曲,更沒有進入夢鄉。
它是誰呢?它在幹什麼?它呀,就是小音樂家蛐蛐兒,它在給月亮姐姐伴奏呢!你聽,它們在這兒高高低低的伴奏,而月亮姐姐隨着伴奏唱起了動聽的歌曲,給寂靜的夜晚添加了無窮的樂趣。
聽着此起彼伏的蛐蛐叫聲,楊烈帶着白文東回到了車禍地點,由於兩人的車一直橫在那個十字路口,因此這裡半天已經堵塞了不少車了。
很多人圍在那兩輛車四周討論着,一個略微有些謝頂的男人說道:“這是誰的車啊,停在這裡阻塞交通……”
另一個禿頭說道:“他媽的,現在的人一點道德觀念也沒有,把車停在十字路口就不管了。”
旁邊還有一個警察,看起來不是交警,而是安樂街這一片而片兒警,楊烈一向十分瞧不起這種街道派出所的警察,這種人一般沒有什麼能力,得過且過,一但給他們點權利,他們就狂妄自大的連北也找不到了,當真是拿個雞毛當令箭的角色。
楊烈一邊往車旁邊走,一邊絮叨着:“我擦,竟然賭了這麼多的車。”
“是啊,堵車很嚴重啊。”白文東這個時候突然也開口附和道。
楊烈上去一巴掌就打在白文東的頭上,楊烈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這都是因爲你!”
罵完楊烈朝他自己的那輛車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車門,旁邊的那個禿頭一看這是楊烈的車,馬上就趾高氣昂的斥責道:“這是你的車啊?真是的,怎麼把車停在這個地方?!”
楊烈最討厭這些得理不饒人的司機了,楊烈當即反駁道:“我剛纔有點事情,在這停一會不行麼?!”
“那你也爲別人考慮考慮好不好,就因爲你的車堵在這裡,我們的車都走不了了。”旁邊那個謝頂的傢伙也湊了過來,對楊烈批評道。
楊烈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心說,我身爲警察,大半夜的不睡覺替你們剷除奸邪,你們竟然還指責我堵塞交通?!
楊烈指着那兩個中年男人大罵道:“那你們也夠蠢的了!堵了車就不知道調度一下嗎?!就只會在這裡傻站着,傻站着車就能開走?!給我滾!”
兩個中年男子頓時也火冒三丈,眼看就要動手,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看着的那個街道警察走了過來,楊烈上下一打量那個警察的容貌。
他的身體長得不高,手臂那麼細小,顴骨凸出,他圓臉上的那兩隻眼睛,就像在葫蘆頭上挖了兩個洞。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彷彿一折就會折斷似的,因爲他十分消瘦,所以看起來她的身體輕飄飄的。
他對楊烈說道:“先生,這裡不能停車的。”
說着,那個警察就拿筆在一張紙上面寫着,看起來是在給楊烈開罰單。
“我知道這裡不能停車,我剛纔有點急事嘛,這就開走了。”說完楊烈扭頭指着車,表示馬上就開走。
那個警察往車裡面一看,當即就看見了裡面坐着的白文東,最後他的眼神停留在了白文東手上的手銬上,那名警察轉過頭來,問楊烈道:“你是警察嗎?”
楊烈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白文東,楊烈心想,那個警察一定是看到那個手銬才問的。
楊烈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是警察。”
“把你的*拿出來給我看一下。”看來這個警察的工作態度相當的嚴謹,他上下打量着楊烈,似乎不相信自己眼前這個眉清目秀一臉痞氣的小夥子會是警察。
楊烈把手伸進兜裡要拿*,摸到空空的口袋的時候,他纔想起來,他下班時間從不把*帶在身上的。
於是楊烈對那個警察說道:“對不起,我忘帶了。”
“你是哪個警察局的?”那個警察一邊上下打量楊烈,一邊問道,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楊烈不耐煩的隨口說道:“市中心警局特別行動隊的。”
楊烈此刻心中十分的焦急,若是因爲和眼前這個警察糾纏而拖延了時間,那麼蕙蘭就可能會危險了。
那個警察上下打量着楊烈,良久,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指着楊烈說道:“就你也敢說是特別行動隊的嗎?”
“怎麼了?你不相信嗎?”警察身份受到了別人的懷疑,讓楊烈感到非常的惱怒。
那名警察笑着說道:“你可得了吧,特別行動隊都是那種精英中的精英,哪有像你這樣的小夥子!你冒充哪裡的警察不行,非得要冒充那裡。”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是冒充的,我真是警察。”楊烈在那裡聲嘶力竭的爲自己辯解道。
那名警察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他冷冰冰對楊烈說道:“真的假的明天一早就知道了,現在沒法查證,你先跟我回去做個筆錄。”
可以聽得出來,那個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楊烈是警察,但是又不想和他浪費口舌。
就這樣,楊烈和白文東被安樂街的片警拉去安樂街派出所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