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世邦說出這句話之後,當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本來他想說同事的,但是沒想到同夥這兩個字竟然脫口而出,可是同夥一般都是做壞事的同夥,劫匪的同夥,小偷的同夥,很少說警察的同夥的。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是哦沒有辦法收回的。
大家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同樣感覺非常的困惑,張權龍和楊烈幾乎同時疑惑道:“同夥?”
詹世邦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對楊烈說道:“對,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中央情報局的警探!我來這是爲了調查毒品的這個案子的,但是沒有想到,不但一無所獲,還稀裡糊塗的捲進了這個案子裡面!”
詹世邦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充滿了怨念,因爲他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有這麼多倒黴的事情發生。
這次旅途和詹世邦所想象的完全不同,本來詹世邦以爲這會是一個輕鬆的旅途,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的這麼複雜。
大家一聽詹世邦的這句話之後,頓時就更加疑惑了,因爲大家都沒有想到詹世邦竟然會是中央情報局的警察。
羅警官這個時候是最警惕的,因爲他覺得事情的真相和他想象是完全相反的,他原本以爲詹世邦是兇手,但是沒有想到詹世邦竟然說他是中央情報局的警員。
不管楊烈信不信,反正羅警官是不信的,羅警官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當即對詹世邦說道:“你說你是中央情報局的警探,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羅警官自己辦案的時候不需要證據,但是他卻要求別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有證據。
詹世邦對此感覺非常的無奈,他聳了聳肩,然後問道:“你要什麼證據?”
詹世邦實在不知道羅警官究竟是要什麼證據,他是一箇中央情報局的探員,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拿什麼東西去證明自己。
羅警官覺得詹世邦分明就是在裝糊塗,他之所以裝糊塗,很明顯就是因爲他要掩飾什麼東西。
於是羅警官也不再和詹世邦廢話了,而是直接對詹世邦說道:“還要什麼證據?*總有吧!”
羅警官覺得,現代刑偵最爲重要的手段就是給人們配發了各種的證件,出國要有護照,要有綠卡,個人的身份要有學生證,也要有身份證,各個職業也有證件,醫生要有行醫執照,律師要有律師證,警察要有*……
詹世邦對此感覺非常的無奈,因爲前兩天他的錢包丟失了,什麼身份證*駕照之類的全部都丟失了,所以詹世邦也就不再有什麼證件可以證明自己了。
於是詹世邦就把自己的處境如實說了出來,他對羅警官說道:“羅警官,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一次了,我的錢包丟了,我的*,身份證都沒有了,最慘的是,現在我身上就連一塊錢也沒有了!”
詹世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烈的身體頓時就是微微一震,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一些與破案有關的事情,但是這個靈感稍縱即逝。
楊烈趕忙回憶,他很快回憶到了事情的關鍵,是從剛纔的那句一塊錢都沒有了想起的。
於是楊烈就不斷重複着詹世邦剛纔的那句話,楊烈對詹世邦重複道:“一塊錢都沒有了,一塊塊錢都沒有了……”
大家不知道楊烈究竟爲什麼要重複這樣一句話,於是都覺得非常的疑惑,因爲大家不明白楊烈的目的。
很快楊烈想到了事情的關鍵,他當即大喊了一聲:“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大家對此更加的疑惑,因爲大家都不知道楊烈莫名其妙之間想到了什麼。
這個恐怕只有楊烈自己纔會清楚,之前楊烈已經分析過了,當初在電話亭處撥打電話的就一定是兇手,根據這個理論就能夠推斷出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剛纔楊烈和李明一通在電話亭處檢查指紋,但是居然一無所獲,李明感到非常的疑惑,因爲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楊烈當時說兇手一定是把指紋全部都擦掉了。
但是兇手百密一疏,他忘記了一個非常關鍵的線索,那就是那枚一塊錢的硬幣,兇手把那個硬幣扔進了電話的投幣口裡面,所以那枚硬幣上面一定有兇手的指紋。
只要通過這樣的一個細節,就能夠推斷出兇手到底是誰!
除此之外,楊烈還想到了另外兩個非常關鍵的線索,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兇手究竟可能是誰,很明顯,現在已經知道那個死者,也就是王森,是一個毒品販子。
這就說明王森非常有可能是因爲毒品才被人殺死的,通過兇手殺人的手段,可以得出兇手就是日月村內部的村民這個信息,因爲外人不會知道貓妖殺人的事情,也不會知道那麼多的細節,更不可能找到阿婆的貓爪手套,並且用它殺人。
那麼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兇手非常有可能是和王森合作販毒的人,王森之所以會和這個人合夥販毒,說明他們之間一定關係非常的要好,彼此非常的信任。
這樣的話,兇手基本就可以鎖定在那三個經常和王森一起打麻將的人身上,如果再進一步推斷的話,楊烈覺得兇手最大的可能性是老王,因爲老王在審訊的時候說謊了。
王警官當時問老王究竟有沒有什麼不在場證明,老王對王警官說,他在家裡看一個午夜檔的電視,並且還說出了那天晚上的劇情。
這明顯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天晚上由於暴風雨的原因,閃電擊中了電視信號的接收塔,也就是說當天晚上日月村所有的電視都沒有信號,而老王卻說他在家裡看電視,並且還說出了當晚電視節目的內容。
很明顯,這是一個精心僞裝的不在場證明,他之所以要這麼僞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爲他是一個殺人兇手!
楊烈發現的第二個關鍵的線索,就是關於婷婷手上的紅疹,因爲婷婷手上的那種紅疹是一個傳染的皮膚病,而婷婷後來又戴過那個手套,所以說手套上面一定有婷婷殘留的細菌。
也就是說,凡是戴過這個手套的人一定就會起紅疹,毫無疑問,那個兇手手上也一定有紅疹。
所以分辨兇手的一個條件就是誰的手上有紅疹,不過考慮到紅疹在初期的時候並不明顯,所以楊烈又想到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事情,就是如何能夠讓紅疹發作的更加厲害,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輕易的分辨出來。
很快楊烈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但是大家此時的心情卻都是非常的糾結,因爲大家此刻其實不知道楊烈究竟是怎麼想的。
最先提出問題的仍然是舒敏,因爲舒敏是性格最爲急躁的一個人,所以這個問題是由他最開始提出來。
他當即詢問楊烈說道:“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和我們講一講好不好?”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問,他才知道現在最先應該做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和大家進行充分的溝通,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雖然有的時候楊烈顯得有些鶴立雞羣,但是很明顯他是非常的有團隊觀念的,他從來也不覺得破案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
楊烈知道,破案是大家的事情,是大家的共同的努力,才讓這個案子真正的偵破的。
於是楊烈當即對大家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剛纔詹世邦說他身上一塊錢也沒有,所以我想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線索!”
大家一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就更加的感興趣了,於是舒敏當即問道:“你到底發現什麼線索,趕快說好不好?”
楊烈看着舒敏一臉急切的樣子,於是也就沒有再兜圈子,而是直接對大家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發現了非常關鍵的線索,那就是公用電話亭的硬幣,之前芳芳已經說了,死者王森的臨死之前用手機接聽過一通電話,而這通電話是從村頭的電話亭打過來的。”
“這就是一個非常可疑的事情,因爲現在日月村的手機和座機都已經完全普及了,那個公用電話亭原本是爲了遊客準備的,但是現在日月島已經沒有多少遊客了,所以就一直閒置在那裡,你們想,究竟是什麼人會用那個電話打電話?”說完這句話之後,楊烈當即朝大家看了過去,希望大家能夠給他一個比較滿意的答案。
張權龍一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就想到了,於是他立刻回答楊烈說道:“不希望別人發現他的手機號碼的人!”
楊烈聽到張權龍的這句話之後,當即對大家說道:“張權龍說的非常對,那麼大家想一想,究竟什麼人會不希望大家發現他的手機號碼呢?不就是兇手麼?另外,死者在十二點接到這通電話,一點的時候他就被殺死了,這就更加證明了打電話的這個人就是兇手!”
楊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肯定,沒有絲毫的遲疑,好像非常的胸有成竹的樣子。
但是李明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卻很明顯的有些猶豫,他當即對楊烈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即使知道了這一點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啊,因爲兇手非常的狡猾,他在打完電話之後,將所有的指紋都擦乾淨了,所以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