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箏“啊”了一聲後說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夜天哥哥,你做了一件大功德呢。”
郭俊在後視鏡中看到小妹眼中冒着“星星”的望着蕭夜天,嫉妒的低聲“嗤”了一聲,郭箏望着大哥一眼,沒有理他。
接着,郭箏又瞄了瞄蕭夜天,忽然湊嘴過去在其臉上輕輕“突襲”了一下,然後端正的坐着低頭不語,可眼睛餘光則觀察着蕭夜天。
被郭箏在這樣的環境下偷襲,蕭夜天整個人頓時怔住了,目光瞄了下前排的郭俊,見其沒有注意到剛纔發生的一幕,心中頓時放心下來,接着扭頭望向郭箏,發現其正在偷窺自己,心中不由一笑,隨後探手在其身後撫摸着她的臀部。
郭箏身體一震,擡頭望了蕭夜天一眼後咬了咬嘴脣,接着身體往後一靠,將蕭夜天的魔手死死壓住,卻也沒有吭聲,仍自低着頭。
蕭夜天的手輕輕抽動了幾下,卻沒有抽出來,遂就着郭箏那個部位捏了捏,郭箏的臉色更加紅潤了,並擡頭白了蕭夜天一眼。
шωш✿тт kán✿¢ O 曖昧進行時,不知不覺間車子駛進了市委常委大院,停車後郭俊說道:“到了,大家下車吧。”說完率先打開車門下去了。
等大哥下去後,郭箏將嘴湊到蕭夜天耳邊說道:“大色狼。”
蕭夜天扭頭親了一下她送上門的小嘴後笑說:“小色女。”
郭箏想伸手擰蕭夜天,蕭夜天連忙擋住並說道:“小箏,到家了,快下車吧。”
說完,蕭夜天立刻打開了自己這側的車門,然後快速下車,郭箏“哼”了一聲後也跟着在他這一側下來了,並揹着郭俊瞪了蕭夜天一眼。
蕭夜天則向郭箏眨了眨眼睛,並促狹似得做了個親嘴的動作,然後趕忙跟上已行進十餘米遠的郭俊,郭箏望着蕭夜天的背影一跺腳,接着臉上顯出一抹笑意,然後快步跟上。
因爲這一路上被郭箏的曖昧打擾,蕭夜天倒是忘記了一事,那就是第一次登門拜訪,竟然沒有帶禮物,所以面對郭副市長夫婦的含笑接待,蕭夜天感到很是不好意思。
見狀,郭副市長不解的問他怎麼了,蕭夜天尷尬的說道:“郭伯伯,小子第一次登門拜訪竟然忘了帶禮物,真是失禮啊。”
郭副市長“呃”一聲後笑說:“夜天,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沒事沒事,下次來的時候補上就是了。”
“老爸,你...,真是服了你了,還有這樣和客人說話索要禮物的呢。”郭箏咯咯笑道。
郭副市長說道:“和夜天客氣啥,小箏,你知道我要他帶什麼禮物嗎?”
“哦,老爸,你不會是說那蕭家美味吧。”接着,郭箏對蕭夜天說道:“夜天哥哥,如果是的話我也不客氣了,而且你下次來一定要記得帶上喲。”
“行,下次一定帶上,絕對忘不了的。”蕭夜天連忙說道。
蕭夜天的心情也被郭副市長營造的愉快氣氛放鬆了下來,要說之前他的心還是有點緊張的,一是因爲第一次登市級領導家的家門,二是因爲這家的寶貝女兒和自己有曖昧關係,難免有些忐忑。
“夜天,你和老郭先去客廳喝喝茶吧,晚飯馬上就好。”話說的是郭夫人。
“謝謝阿姨,阿姨,您辛苦了。”蕭夜天一邊說道一邊向郭夫人點頭問好。
“不辛苦,不辛苦,老郭,還站着幹什麼,快帶夜天去喝茶啊。”郭夫人說道,郭副市長說了聲“遵命”後笑呵呵的招呼蕭夜天來到了客廳喝茶。
很快晚飯就開始了,期間郭副市長倒是沒提工作上的事,就只和蕭夜天一邊喝酒一邊拉家常,等到晚飯結束後方才把蕭夜天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蕭夜天明白有正事要談了,遂恭恭敬敬的和郭副市長在書桌前面對面的坐着。
見蕭夜天正襟危坐,郭副市長先給他散了支菸讓其放鬆一下,然後問道:“夜天,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安排你來黨校培訓嗎?”
“還請郭伯伯您明示。”蕭夜天說道。
只見郭副市長的神情頓時憂鬱下來,接着深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夜天,人聞可能要對你們紫東縣國慶期間的那起特大交通事故承擔責任啊,而且會很快,我讓你這個時候抽身出來,就是要讓你避開這個是非圈。”
“這麼快?!”蕭夜天訝然道。
郭副市長點了下頭,忽又一怔,接着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蕭夜天問道:“夜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早已預料到了?”
蕭夜天苦笑道:“郭伯伯,何止我預料到了啊,張書記自己也預料到了。”
“哦,怎麼回事,說說看。”郭副市長問道,蕭夜天遂將那天張人聞找自己談憂慮之事說了一遍。
聽後,郭副市長張了張嘴巴然後說道:“夜天,這麼說來,你們早已預測到馬步雲會藉助王副書記的勢力推倒人聞來打擊我,以及鍾省長此時幫不了我,從而被馬步雲奪去市長的位子這些事囉。”
蕭夜天點頭應是,郭副市長又問道:“哪你們當時商量過應對之策嗎?”
“當時我們商量着靜觀其變,只是沒想到馬步雲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蕭夜天說道。
“他能不快嗎,據我所知,胡市長明年年初就會調到省裡某個廳局擔任廳長一職,省裡現在正在醞釀市長的新人選呢,我能知道,馬步雲自然也能知道了。”郭副市長說道,眉頭也緊緊的縮在了一起。
蕭夜天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郭伯伯,我想問一下,如果馬步雲藉助不了王副書記的勢力,您有信心爭奪市長的位子嗎?”
郭副市長“呃”了一聲後訝然問道:“夜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伯伯,您先說有沒有信心?”蕭夜天又問道。
郭副市長鄭重的點了點頭,蕭夜天隨後說道:“郭伯伯,如果馬步雲出了問題的話,您說王副書記他還敢與他摻和嗎?”
“夜天,說清楚點。”郭副市長心神一動問道,說話間也將身體向前移了移。
“郭伯伯,據我從一些客商們的口中得知,馬步雲的兒子實則就是一個敗家子,雖表面上有家公司,卻是個賠錢貨,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既然如此,那他成日花天酒地的開銷以及購買那輛出了事故的價值逾百萬的進口車的錢又是從何而來呢?”蕭夜天提示道,而關於從客商們口中得知的說法純粹就是託辭。
郭副市長驚呼一聲道:“夜天,你是說馬步雲他?”
“郭伯伯,從馬步雲低調處理那起特大交通事故的行爲中就能說明一切,他那是怕有人深究此事,從而牽出自己的問題來啊。”蕭夜天說道。
“夜天,你這話貌似有道理,可怎麼才能證明馬步雲有問題呢?”郭副市長說道。
蕭夜天笑了笑說道:“郭伯伯,現在網絡可是很發達的喲,只要讓人把那起特大交通事故的內幕、特別是突出一下那位駕駛着逾百萬進口轎車的肇事者是南離市委馬副書記的公子的身份就行。”
稍作停頓後,蕭夜天繼續說道:“郭伯伯,特大交通事故、官二代、百萬豪車,這些可都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噱頭呢,想來網友們會很感興趣的,而只要有人感興趣了,那麼馬步雲就會立刻被推上風口浪尖,而又因爲他本身存在問題,那麼他又怎能不被民衆聲討的巨浪拍落呢?郭伯伯,您說到時王副書記還敢和他摻和在一起嗎?”
本來蕭夜天是打算親自去收集馬副書記夫妻倆的受賄證據的,但這需要不少時間的,而他卻要在市委黨校培訓一個月,故而無法分身。
另外,馬副書記又那麼迫切,出手那麼快,恨不得即刻將郭副市長踢出局呢,根本就不給他時間去收集,所以他就只能採取這種極端的措施了囉。
之所以說這一措施極端,那是因爲將來馬副書記的受賄案子一定會給南離市委市政府臉上抹黑,嚴重有損政府形象,但爲了“自保”,誰又會去在乎那麼多呢?
聽了蕭夜天的主意,郭副市長一拍桌子大叫了聲“好主意”後繼續說道:“如此一來,不僅能保住人聞,也能讓馬步雲鋃鐺入獄、自討苦吃,也能避免與王副書記的衝突,可謂一舉三得啊。”隨後從椅子上起身在書房中垂頭來回踱步。
三個來回後,郭副市長走到蕭夜天身邊駐足,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夜天,謝謝你的好主意。嗯,這事我會交代人聞去辦的,你就安心在黨校學習吧。”
“是,郭伯伯。”蕭夜天應道。
“好了,夜天,我現在心情大好,是不是陪我喝喝酒啊?”郭副市長呵呵笑說。
“郭伯伯,悉聽尊便,悉數接下。”蕭夜天說道。
“爽快。走,喝酒去。”郭副市長一拍蕭夜天的肩膀說道,然後攀着他的肩膀走出書房。
客廳裡的郭家三人一見兩人那勾肩搭背的樣子頓時愕然,各懷心思,其中郭箏自是欣喜不已,郭俊則一臉的不可思議,不解自個父親這麼一個大人物,和蕭夜天這個小人物之間的交往咋就這般無所顧忌呢?
而郭夫人則滿眼詢問之色的望着老伴,郭副市長含笑向她搖了搖頭,意思是暫時別問,等會再說,同時還讓她把家中珍藏的好酒拿來,說要和蕭夜天暢飲,郭夫人見老伴的心情很好,眼睛不由一亮,接着欣喜的“誒”了一聲,然後就去拿酒了。
於郭副市長喝了一通酒後,蕭夜天要告辭說要回市委黨校了,郭副市長點頭同意,可郭箏則說自己剛回來,想到步行街買些東西,要蕭夜天陪她去逛街,當着郭副市長夫婦的面,蕭夜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郭副市長竟然大手一揮說道:“夜天,現在時間還早,黨校那邊也得明天才正式開課,你就陪小箏去轉轉吧。”
“謝謝老爸。”郭箏跑到郭副市長身邊抓着他的手臂搖晃着並甜甜的說道。
“買好東西后早點回家。”郭副市長笑說。
“是,老爸。”說完,郭箏又向老媽和老哥說再見,然後拉着蕭夜天出門了,離開之前,蕭夜天不忘和郭副市長夫婦倆道別。
等蕭夜天兩人離開後,郭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郭副市長道:“老郭,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
“蕭夜天真是個人才啊!”郭副市長緊緊的握住老伴的手感嘆道,接着把蕭夜天爲自己出主意解決正面臨的危局之事說了一遍。
聽聞之後,郭夫人眼睛一亮,“這...”了一聲後,驚歎道:“嘖嘖,老郭,蕭夜天還真如你所說是個人才呢,這法子簡直就是兵不血刃的妙計啊,根本不用你與馬步雲正面較量就能輕輕鬆鬆把他搞定呢。”看來郭夫人是知道老伴面臨的危局的。
可一旁的郭俊卻不知道啊,等老媽說完後就茫然的問道:“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沒聽懂呢?”
郭副市長和老伴相視了一眼,接着向老伴擺了擺手,然後折返書房,郭夫人“嗯”了一聲後拉着郭俊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把他的老頭子當前面臨的危局給郭俊詳細說了一遍。
郭俊聽的是心驚肉跳、臉色煞白,直喘着粗氣呢,作爲體制中人,他也知道如若老爸被馬步雲算計的話,憑藉馬步雲的實力,等其當上市長後一定會把自個的老爸壓得死死地,甚至在南離市府被邊緣化,這不僅是他家老爸的危局,也是他這個官二代的危局啊。
等老媽說完好一會後,郭俊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媽,剛...剛纔你們是...是說,老爸的事會被...被蕭夜天的主意很快解...解決囉。”
“嗯。”郭夫人點頭應道,接着憐愛的輕拍着郭俊的手說道:“小俊,你爸的年紀也漸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後你也得多對家裡用心一些了啊。”
郭俊的呼吸還是有些急促,顯然仍未從之前的驚駭中穩定下來,但老媽的一番話也讓他警醒,遂向郭夫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媽,我知道了。”
郭夫人的眼睛一亮,接着又說道:“小俊,其實我們也不是要你現在承擔多少的家庭責任,而是希望你在工作中努力進取,將來你有出息了,即便你爸從領導的位子上退下來了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吧?”
郭俊“嗯”了一聲後說道:“媽,我會努力的。”
“小俊,夜天就是一個好榜樣,今後你可要多多向他學習啊。”郭夫人說道。
“嗯。”郭俊應道,也許是因爲蕭夜天出主意幫自家解決了危局吧,郭俊這次倒也沒有對他心生嫉妒。
蕭夜天牽着郭箏的手在大街上漫步,不知不覺來到了上次買七星伴月型戒指的那條商業步行街,不由的想起戒指的事,於是問郭箏喜歡什麼顏色。
蕭夜天的問話讓郭箏欣喜不已,因爲夜天哥哥問及她的愛好,那是在意她的體現啊,遂把自己喜歡綠色的“隱私”告知,並甚是期盼的問道:“夜天哥哥,你爲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呢?”
“將來你就會知道了。”蕭夜天笑說,因爲他這次來南離市沒把那些戒指帶在身上,所以只得暫緩,否則今晚就會送給郭箏呢。
郭箏“哦”了一聲後說道:“夜天哥哥,你是不是想送我什麼禮物啊?”
“呃,小箏,你怎麼這就猜到了呢?”蕭夜天詫異的問道。
“猜的。”郭箏咯咯笑說,接着又問道:“夜天哥哥,你想送我什麼禮物啊?”
“你繼續猜。”蕭夜天故作神秘的說道。
“猜不上來。”郭箏沉思了片刻後說道,要說她很想說出自己最希望夜天哥哥送的禮物來,但又因爲怕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就是自作多情了,出於矜持,所以沒敢說出來。
“小箏,不久你就會知道的。”蕭夜天說道。
“夜天哥哥,不久是多久啊?”郭箏問道。
“等我黨校培訓之後。”蕭夜天說道。
“那行。”郭箏欣喜的說道。
“嗯,好了,你不是說要買東西嗎,我們走吧。”蕭夜天說道。
“夜天哥哥,其實我根本就沒什麼東西要買,只是要你陪我散步呢。”郭箏咯咯笑說。
蕭夜天颳了刮郭箏的鼻子說道:“調皮。”
被蕭夜天當街“輕薄”,郭箏的臉色頓時羞紅,接着大膽的將蕭夜天的手臂緊緊的抱在懷裡說道,“夜天哥哥,我們去濱江大道散步吧。”
蕭夜天看了看時間後說道:“小箏,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啊,如果還要散步的話就到深夜了,我怕進不了黨校的們呢。”
“進不了就住酒店啊。”郭箏說道。
“我窮啊。”蕭夜天苦悶的說道。
“呃,你這個大富翁還裝窮,真是服了你了。”郭箏愕然後笑道。
“小箏,錢都投資出去了,現在還沒收益呢。”蕭夜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