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共圖大業之人,哪個不是受盡苦難,又何曾爲這些事情而左右,沒有鮮血的付出,怎會有光環的籠罩!
白玉蘭本來還想安慰幾句的,但看到他並不想再去說什麼,也只好作罷,由他而去。
中原隨着弦月刀的再次出現而掀起大浪,常有消息傳來,每條消息都令人內心震撼,白玉蘭知道,這是武林中風雨欲來的前兆,能夠在這場風雨中站到最後的,必能傲視羣雄,呼風喚雨,統領武林。西域看似平靜,這種平靜雖掩蓋了變化的外表,但人心蠢蠢欲動,伺機而行,只是還沒到它爆發的那一刻而已。
白玉蘭在淳于圖傅的協助下和以前自己身份的優勢,慢慢地侵入封月教的內部,建立起一股屬於自己的隱蔽力量,雖不敢公開背教分禮抗衡,但他們等待的也許是那一天的到來。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她需要回中原了,回到嚴守義的身邊,聽嚴守義親口把好消息告訴她,必要時還得親自出馬。
在回去之前,她很想見一見淳于圖傅,有些事還得交待於他,但至上次之後,已有很多天沒人見到他了,此刻還真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的家,白玉蘭已派人去問過,不在;總壇和各個分壇,也不在;情人哪裡,白玉蘭親自去一趟,還是找不到。
他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會不會在逃避白玉蘭!
當然不是,他要逃避的只是自己,他想喝酒,而且喝得爛醉,他喝酒的時候還要有女人陪着,這樣喝起來纔夠痛快,他的心纔會好一點。
果然,白玉蘭在一家妓院裡找到了他,爛醉如泥,赤着上身,兩手各摟着一絲不掛的女人躺在牀上,睡得像死豬,白玉蘭走了進去,他也沒有發現,躺在牀上的那兩個女人見白玉蘭進來,看她的穿着打扮,並不像是自己人,唯有驚惶而起,拿着件衣服來不及穿半遮半掩着走了出去。
淳于圖傅也已被弄醒,破口叫道:“你們走什麼,快回來,再陪陪爺呀,爺有的是錢。”
白玉蘭吃吃地笑道:“那我來陪陪你吧,你願意出多少錢?”
淳于圖傅一聽到這把甜美嗓音,心裡一陣哆嗦,酒已醒了七分,跳起來道:“白姑娘到來,在下不知,請……。”
白玉蘭轉過臉去,道“請什麼?”
“請……,請……。”
“還是請你先穿好衣服吧!”
淳于圖傅被白玉蘭這一說,方回過神來,大夢初醒,全無醉意,慌亂把衣服找來忙穿上,道:“白姑娘,我……。”
“衣服穿好了?”
“穿好了。”
“你想讓我在這種地方陪你嗎?”
“哦,不敢,不敢,我該死,我們到外面去說話!”
淳于圖傅說完,出了妓院,帶着白玉蘭到附近一家飯館裡去,找個座位坐下,忙叫小二過來上菜。
“白姑娘,你要吃點什麼?”淳于圖傅問道。
“我可吃不下了,你還要喝酒嗎?”
“不,不,不用了。”就算淳于圖傅還想喝,他也會這麼說的。
“我來找你也沒有別的事,只是想到要來看看你。”白玉蘭道:“我明天便去中原,這裡就交由你打理。”
“是,是,白姑娘放心,我定會打理好。”
“走之前,我想勸你一句:喝酒不要過度,在女人面前不要亂說話!”
“好,我記下了!”淳于圖傅點頭答應着,道:“希望白姑娘下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本教的聖物弦月刀!”
白玉蘭當然知道這話意味着什麼,加重語氣自信地道:“我一定會的,等我的好消息。”
她說這話時,不知心裡有多少分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