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望了一眼,馬上分開,各自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掠去,逐漸地向古堡靠近,方少南沿着石路一步步地往上走,來到古堡的門前,他停了下來,擡頭向上仰望,牆上的題字已被搗毀再也看不清楚,加上年月甚久,已蒙上了一層青苔。
門開着,方少南徑直走了進去,裡面空闊無比,雖然早已被人廢棄,蓋着厚厚的蛛網與灰塵,但從裡面的裝飾看來,卻是極其輝煌,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在這裡住的人哪裡去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知道的人都已不在了!
方少南環視了一下四周之後,眼光落在前面的一張石椅上,石椅上居然坐着一個人,這人全身黑衣,臉也用黑絲巾蒙着,看不清他的臉容,但方少南卻認得這個人,這人正是他的僱主,也是爲他帶來麻煩的人。
蒙面黑衣人也在盯着方少南,直逼心房,眼光裡透着一股刺心的寒。
方少南的心裡難受極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盯着看,像一個害羞的少女脫光衣服裸站在一個大男人前面,那種感覺他沒法形容,心裡浮起一股出劍的衝動。但他不能出劍,他必須弄明白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挺直了胸,任由面前的人盯着他看。
黑衣人道:“你來了!”
方少南道:“是的。”
“那把刀你帶來了沒有?”
“在這裡。”方少南用手拍了一下插在腰間的弦月刀,然後又道:“銀子呢?”
“剛纔還在這裡,但現在已不在了。”
“哦,爲什麼?”
“因爲這裡人太多,我改變了主意,不想在這裡交易。”
“但是這把刀我已帶來了,難道你不想現在拿到這把刀。”
“這把刀我當然要現在拿到,但銀子卻不想那麼快給你。”
“但在沒拿到銀子之前,我是不會把這把刀交給你的。”
“你現在沒得選擇!”
“但這把刀卻在我的身上,我不給,誰也沒法拿走。”
“年輕人說話總是太輕浮,你也有這毛病!”
方少南沒再說話,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弦月刀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黑衣人接着又道:“都出來吧!”這聲音低沉,但卻傳得老遠,顯然是用深厚的內力貫注而發。
謝恩、金心月還有釋武大師他們聽到這話之後,已沒必要在外面隱藏,一躍而入,站在大廳當中,眼睛仔細地打量着黑衣人。
黑衣人站了起來,左手一揮,石門應聲而關,然後狂笑道:“哈—哈—哈,來得正好,免得我去找你們。”
說完,四面的牆頂上,忽地飄下十多個黑衣人來,都是一樣的打扮,臉也用黑紗巾蒙着,連使用的兵器也都一樣,青鋒彎尾長刀,他們站立着一動也不動,像個木頭人似的,連眼睛也不眨,唯一還證明他們是一個活物的就是他們的眼睛裡射出的令人可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