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月的刀已在手,但卻遲遲沒有拔出來,她當然會使用這把刀,雖然對這把刀有些陌生,但她從小就學會了這刀法,而且還知道這把刀的可怕之處,她沒有把刀拔出來,是因爲還未到拔刀的時候。
圍着他們的黑衣人攻勢越來越強,每一刀的揮出,都在對準他們的要害,只要被刺中,必成重傷。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方少南手中已沒有了刀,縱有一身武功,對於一個習慣用刀的人,手中沒刀,卻是很難發揮出來。對着逼人的刀光,他只有巧妙地避開,找機會奪來一把刀,但刀光縝密,他無從下手,只不斷地向中間退了回來。
金心月手中的刀雖沒有出鞘,但卻未被衆多黑衣人的刀氣逼退,還是站在那裡,靈巧的身形在刀影中穿梭,這等身法,在世間可謂難得一見。
方少南的劍式並不優美,但很準確,準確到刺向的致命部位不差半分,這看起來是很簡單的劍法,但也是最可怕的招式。劍與劍之間的撞擊,發出破空的響聲,同樣的劍,一樣的招式,兩個人的打鬥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在對練,而這彼此間所隱含的殺機誰又能理解。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人可以理解!
一個想置對方於死地。
而另一個呢?
黑衣人的出手已開始了凌亂!
她在想什麼?
爲什麼在這種時候她開始分心?她心裡一定有難以解開的結!
這是絕好的機會,對於這絕好的機會,方少南當然不願放過。
於是他的劍與人在此刻已融爲一體,劍與人都向前飛去,劍尖對準黑衣人的咽喉,沒有人可以避開這一劍,這一劍不知讓多少人成爲孤魂。
帶頭黑衣人揹負着雙手,對面前打鬥的黑衣人怒道:“還猶疑什麼,殺了他。”
這一聲怒吼,驚醒了黑衣人,她像接到了不可抗拒的命令,堅決而不再猶豫,手中的劍往回收,站立着一動也不動,就像一樽石像,但眼睛卻閃亮,發出一種嫵媚誘人的光茫,一種懾人心魄的光茫,令人沒法抗拒,方少南當然也沒法抗拒。
他的劍已接近黑衣人的咽喉,只差一釐就觸及她的肌膚,但卻停了下來,停留在半空,他的手已開始發軟,軟得連劍都快握不住,顫抖着,似乎要掉下來。
他的眼神已呆滯,魂不附體。
這是什麼武功?利用眼神就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金心月雖處於衆多黑衣的圍攻之下,但憑着絕妙的輕功,並沒有傷及她的半分毫毛,在打鬥中,她的眼睛還在留意着周圍的一切,當眼光落在方少南身上時,她不覺大吃一驚,隨即她也看到了那一雙可怕的眼睛,一雙懾人心魄的眼睛。
金心月嬌叱一聲,右手握在弦月刀的刀柄上。
刀已出鞘,刀光耀眼,一道閃電般的刀光飛了出來。
勢不可擋的刀光划向周圍的黑衣人,黑衣人只覺眼前一亮,視線瞬間模糊,腦中一片空白,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只感到很痛,一股刺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