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淡然地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你們不會想挑戰我的耐性的。”
冷封禪和第七聖僕都忍着氣。
被一個藍靈武者如此威脅，他們還是頭一遭經歷。
然而，鬼梟對月傾城的重視他們見識過了，要是他們敢對她不敬，可能馬上就會身首異處吧？
這可真是……
冷封禪身爲聖使，從未想過有一日，除了殿主外，他還要這麼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鬼梟，殿主吩咐我過來，招你去聖城。”
他的姿態儘量放得很低，但聖使的傲骨擺在那裡，再低，他也不可能突破自己的下限。
鬼梟還是不理會他。
他的目光，只在身旁的少女身上。
月傾城道：“你不是已經發過十三封信了麼，就爲了這個專門走一趟？”
“這次不一樣！之前殿主還沒插手，現在，是正式插手了。你們可以將它當成是殿主的隆重邀請，正因爲如此，才讓我親自過來相請。”
“哦？”
月傾城挑眉，卻跨越極大地跳到另外一個話題，“對了，你和煉瑤姬有沒有分出結果？”
冷封禪懵了一下。
光是聽煉瑤姬這個名字，他的臉色就不好了。
“什麼分出勝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的手臂，該不會是煉瑤姬砍下來的吧？”
月傾城瞥過他的傷口一眼，那樣的傷口，力量拿捏得格外精準啊。
“怎麼可能？”
冷封禪嘲弄，“她還沒有這種本事。這個是殿主的處罰……用一朵冰蓮花砍的。”
月傾城眸子微縮。
冰蓮花？
那傷口，不是刀傷麼？
手指微微屈起，輕輕地敲了起來。
冷封禪仔細觀察着她，並沒有放過她絲毫的神色變化。雖然月傾城收斂得很快，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她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忌憚情緒。
哼，知道殿主的厲害了吧？！
他道：“殿主很厲害的，雖然鬼梟你也不差，但殿主當你的師父，絕對夠格。你應該像我們一樣，對殿主抱着感恩的心。”
鬼梟這才轉過頭來，頭一回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師父？
整個修煉界，誰有資格當他的師父？
冷封禪看着他，讀懂了他的意思，腳底有些發寒。
這個男子，看不上殿主？
他還沒仔細分析，又被月傾城的話語引過去。
月傾城說：“什麼師父，她不就是將人送到黃金級大陸的引路人而已嗎，一個帶路的，也能叫師父？”
冷封禪和第七聖僕心裡大震！
她怎麼會知道？！
月傾城看着他們的神情，猜測得到落實，不由笑了起來。
還真是如此。
冷封禪道：“罌琴兒告訴你們的？”
他又否定了自己，“不，罌琴兒雖曾身爲聖使，但不曾深入聖使的核心圈子，更接觸不到殿主，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月傾城彷彿看穿他們的心思，“猜的。”
冷封禪、第七聖僕：“……”
這可是他們奉爲機密的事情，除了聖使就只有聖僕知道，別的手下都一概不知，這都能猜出來？
月傾城似隨意地問道：“所以，你們尊貴的殿主，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