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
月傾城非常的詫異。
她以爲部族人都很排外，她和鬼梟得了老族長的認可，他才態度好點。
難道不是這樣嗎？
老族長笑眯眯。
“不是有部族到下界混淆血脈麼？其他部族生活所迫，也想稍稍改變，沒準下界和中界的人結合，生出的後輩既能保持原本血脈，又能修煉呢？”
“就算不能修煉，可以使用一點靈力也好。你們看，有了靈力，打獵也方便了，養家餬口很有用的。還有神咒力量也可以削弱。”
月傾城眸光微閃，“這樣也可以？仙界來的部族血脈之力很強大吧！三千界的人能壓制住仙界的血脈？”
老族長說：“當然可以。一代不行，就兩代、三代，仙家血脈也扛不住這樣的稀釋。只要能保住血脈，沒有消失就好了。”
“我們和偷渡下界的部族可不一樣，他們是想徹底擺脫血脈，我們卻以自家祖輩血脈爲榮，怎可能捨棄？”
“反正我們這些罪人啊，多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熬。”
心思微轉，月傾城問：“老族長，虛家部族也如此？”
看起來不像啊。
要真是這樣，也不會困難到這地步了。
老族長赧然道：“我們拖得比較晚……香芹的母親，就不是純正的仙界血脈。是別的部族人和下界人結合的後嗣。”
月傾城說：“所以，香芹姑娘才能動用一點點靈力？”
老族長很意外。
“她的靈力很稀薄，完全被我們虛家血脈給蓋住了，這你都能察覺？月姑娘，你太厲害了。”
月傾城抿脣一笑。
她真沒看出來。
只是其他人都是用水擦身子。
虛香芹卻可以隨便沐浴。
她受得住水中的靈氣。
也難怪，虛香芹有能耐和男人們出去打獵。
老族長感慨說：“還有個說法，說這是神帝大人刻意給我們留下的一線生機，說不定神咒徹底削弱了，罪人們的後輩就可以重返仙界。”
月傾城好奇道：“神天衛對這個說法有過證實？如果沒有神天衛點頭，想出混亂星海都不容易吧？”
她朝天看了看。
就是她，恐怕也沒能耐突破界壁。
老族長遺憾道：“沒有。如果神天衛證實，我們的先祖早就去混淆血脈了，哪裡會撐到現在？”
就是無法揣摩神帝的意思，他們纔不敢胡亂行動。
那些偷渡下界的部族，就很冒險了，打着這個旗號，行混淆血脈、企圖擺脫神咒的事。
萬一神帝哪天責罰……
“有些部族沒下界，或沒來得及在祖輩時下界，現在已辦不到了。於是在中界大肆招攬三千界的人，也想在中界稀釋血脈。像我們虛家這般恪守血脈的部族，其實很難得。”
老族長傲然，這是他們的骨氣！
“中界如今亂糟糟的，不過，三千界的人很受歡迎就對了。”
月傾城消化着從老族長這裡聽來的事。
然後，又問了問最近的一座城池所在。
“在那邊啊。不過挺遠的。”
老族長指了個方向。
此時天色已晚，族民們早就吃完了飯，又開始載歌載舞了。
不能修煉，他們也有別的樂趣度過人生。
老族長這時，問了月傾城一個問題。
很猶豫。
很難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