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凌神色微變。
“不錯。”
他承認了。
“我已經現身，可以放了寒劼？”
月傾城偏着頭。
寒天凌繼續說：“寒劼鎮守一方，若他失去力量，歸臨城和四周都會很亂。”
月傾城想了想，鬆手了。
反正仙力她奪得了一些。
夠她研究的了。
寒老祖後退些許距離，皺眉道：“你不應該現身的。”
寒天凌不悅。
“你用了仙力！別忘了，在無方天，除了神天衛所有人都不能使用仙力！寒劼，你壞了規矩。”
寒老祖訕然。
寒天凌哼一聲，看向月傾城和鬼梟。
“我聽到你們和浪客世的對話了，你們想知道返回下界的路？”
月傾城眸光微動。
“不錯，你是神天衛，應該知道吧！”
寒天凌說：“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另請高明吧！”
月傾城挑眉。
指尖，流動出淡淡的金色絲線。
她不說話，只是把玩着絲線。
寒天凌喉頭一緊。
他小看這個女人了！
他當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夠霸道，沒想到這女人更甚。看着溫婉，實則乖張，一言不合就會傷人。
月傾城擡眼，“你最好別浪費我的時間。我的脾氣，有時候不是那麼好。”
寒老祖惱怒。
“住口！你竟敢對神天衛口出狂言，知不知道神天衛在中界代表了什麼！”
月傾城勾勾脣。
“代表什麼？神帝麼？天高皇帝遠，神帝可管不到我。況且……”
她笑了笑，譏諷道：“我挺想知道，若神帝知曉神天衛和罪人勾結，還共魂了罪人後嗣，會做何感想呢？”
寒天凌和寒老祖面色驟變。
“你怎麼會知道……”
怎麼會知道，罪人的事。
部族被罰下來，自然不好意思對外人說明原委，故而，很多人都不知無方天的部族都是罪犯的事實。
也不是沒有人知道。
只是，這畢竟是秘密，這兩人問回下界的路，顯然初來中界，對情況不熟悉纔是啊。
寒天凌面色變來變去。
最後，徐徐說：“我是不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爲，我也不知道。”
月傾城狠狠地皺眉。
“你是神天衛，如何不知？”
她仔細打量寒天凌，想看出貓膩。
寒天凌略有些不自在，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
月傾城失望至極。
此人居然不知。
“真是個不合格的神天衛！”
聽到這話，寒天凌和寒老祖臉色都有些錯愕，而後，寒天凌別過頭。
“既然你信了我，在我這裡你得不到想要的，此事是否可以了了？”
寒老祖很難受。
身爲高傲的神天衛，尤其是寒天凌，如此示弱，對他自尊心的打擊不知多麼嚴重。
“天凌……”
寒老祖悲憤。
看向寒天凌，似乎如果他同意，他就會另有動作！
寒天凌搖搖頭，望向月傾城。
“如何？你們怎麼想的？”
月傾城冷笑。
“不能！”
寒天凌面色微變。
他難道又看錯了這個女人？
她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對付，而且，她還是那樣殘暴、不依不饒的人嗎？
寒老祖暴怒。
他身上又涌動起仙力來。
但氣勢和之前，已大不能比了。
寒天凌抿脣道：“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