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魘正被打倒在地。
身體拖了許遠。
碰巧聽到月皇后此言，他愣了愣神，擡頭望去，就見一道魔門在月皇后右手。
她的左手是仙門。
兩道門小小的各在一邊，飛快旋轉。
魔門和仙門在仙界什麼地位，沒人不知道吧？
現在，卻盡握在那玲瓏掌心。
如同她的玩物。
“……魔門？”
乾魘詫異地看看月傾城的右手，再看看自個兒身邊的魔門。
有點傻眼。
咋回事？
月皇后掌控的不是一縷魔門道韻麼？
還被他打得快粉碎了？
可這氣息……
分明不比他的魔門弱多少！
乾魘忽然渾身發冷。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定是哪裡不對勁。”
“難道是幻術？”
“破！”
乾魘捏了個破幻境的術法。
再睜眼。
世界沒變化。
該怎樣還是怎樣。
月傾城脣角微勾，淺淺笑着。
“乾老魔，你以爲你中了幻術？就沒想過可能是香境？”
乾魘立即又換了個仙訣。
想衝出香境。
瞧，香境和幻境之間的細微差別，他博學多才，還是很清楚的。
“你耍我？”
結果，乾魘依舊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他被耍了。
月傾城：“是啊。”
調皮一下，她沒再玩惡趣味。從乾魘這反應看，他已經變得衝動，失去理智。
腦子沒之前好使了。
正是擊潰他最好的時機！
砰——
魔門道韻再次展開瘋狂攻擊。
乾魘憋屈，自然要反擊！
然……
仙門從月傾城掌心脫手而出，與魔門道韻將他和魔門前後夾擊。
唰！
月傾城閃身過去。
“出來吧！”
隔空將他一把扯出。
乾魘踉蹌，竟被攝拿出來。
他心下震撼。
向來只有他攝拿旁人，哪被人這般待過呢？
“滾！”
他順勢而出，擊過掌法。
月傾城謹慎對待，認真地對過去一掌。
對掌後，她紋絲不動，乾魘卻已驚呼着倒飛出去。
整個人在空中如被浪拍般一波三折，彷彿月傾城的掌法會翻浪。
月傾城詫異到了。
她還看了看自己的手。
隨後，傲然起來。
她如今連魔門都能硬抗，雖不至於拳崩魔門，但魔門要傷她，也只能造成皮肉傷。
乾魘的肉身能比魔門強？
如果不，乾魘跟和她對拳、對掌，就是自討苦吃。
月傾城忽然就發現，她竟有些看不上乾魘了。
由內而外的輕蔑。
好像不是一個層次了，對方不配再做自己的對手。
這要在從前，她肯定檢討自己，必須認真應敵每個對手，哪怕再弱，哪怕再強。
現在，她卻不這麼想。
爲什麼這樣，她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
不過感覺還不錯。
就是有點太狂了。
本想着年紀越發越沉穩，這下好了，反過來了，比她沒生孩子前還狂。
“乾魘，這下，你死定了。”
索性，月傾城也不端着了。
人生能有幾回狂？
此時不狂何時狂？
乾魘從地上爬起來，將魔門召回。
仙門和魔門道韻卻在身後追逐不休。
“月皇后，別高興得太早，逼急了我……”
他冷笑一下，“逼急了我，會發生什麼事，絕不是你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