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瑟縮的看着獨孤銳可怕的,如墨一般的黑眸,最終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獨孤銳皺起眉頭,臉色變冷,伸出手臂一把將納蘭馨就拽了過來,納蘭馨的手腕都被他拽的生疼不由得委屈了起來:“那剛纔人家在的時候你都不着人家算賬,現在朝着自己的娘子耍什麼威風呢?”
一句話,雖然是怯生生的說出來的,但是分明帶着幾分鄙夷獨孤銳臉都被氣的綠了:“你還理直氣壯了。”
納蘭馨嘟起了紅脣:“本來就是,有本事,你去找人家算賬去,衝着我發什麼火?”
“納蘭馨——你——”他被氣的幾乎吐血,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納蘭馨被他那個樣子嚇得急忙後退,又瑟縮着身子,見他拳頭緊緊攥了起來,。納蘭馨鼓起了勇瞪視着獨孤銳:“獨孤銳,我可告訴你啊,從王府到這裡這一路上的奔波, 你已經將我折磨的夠慘了,而且我身上還帶着病,還有……初來到這類,我對這裡的水土也不習慣,現在還渾身上下不舒服,你不能再欺負去了,哪有人想你這樣的,一點兒都不疼我!”
獨孤銳死死盯着納蘭馨的臉,怒火早已經攻佔了他的理智,他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話,
“納蘭馨,你給我過來!”他怒吼,納蘭馨嚇了一跳,然後看着他暴怒的臉陷入了沉默,獨孤銳也冷着臉盯着她看,納蘭馨頓時有種非常恐懼的感覺,她咬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沉默的縮着身子就在牆角坐着。她感覺分外的委屈,他應該質問的是楚軒雲纔對。
獨孤銳一把將納蘭馨拽了過來,噴火的眸子瞪視着她:“解釋!”
納蘭馨看着他這個樣子就分外覺得委屈,他相信她就好了,還非得她解釋什麼?納蘭馨皺眉,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說道:“哎呀,獨孤銳,你不要鬧了,我身體到現在還不舒服,頭疼,發燒,肚子也痛,水土不習慣,這裡的水我喝了像是中毒似得難受……”
“那你就回去!”獨孤銳冷冽的說道,納蘭馨聽了獨孤銳的話之後,嚇得急忙閉上了嘴,希望他說的話只是氣話,下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向她抱怨她生病的事情了,剛纔,雖然說吧,她都是瞎編的,但是,她身體確實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小的不舒服。
“騙你的,我不要回去了!”納蘭馨笑了,主動摟着他的腰,昂起頭,甜甜的笑着。獨孤銳的眸光,怒火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鬆開!”他語氣嚴厲。納蘭馨也怯生生的鬆開了他,一雙水眸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獨孤銳冷冷的盯着她的臉:“你還不說?”
納蘭馨咬牙:“你怎麼這麼煩人?我和他能發生什麼呀?你不是已經相信我了嗎?”
獨孤銳氣的險些說不上話:“我……煩人?”納蘭馨沒答話,反正現在她就是不樂意看到獨孤銳這個樣子,獨孤銳瞪視着她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再說一次,解釋!”
納蘭馨分外委屈,頭一昂,堅決的說道:“你自己看不見嗎?非要我解釋!”她最討厭 他的態度了,如果他能和風細雨的,她說不定還會顧及他的感受,指不定什麼時候給他解釋,但是他非要用這種強硬的逼迫的態度。
“我自己看?我自己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男人在我妻子的房間裡,而且倆人動作親暱。 ”獨孤銳憤怒的說道,恨不得捏碎她的手腕,納蘭馨
忍着手腕處的疼痛,同樣也憤怒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你說的那個別人正是你自己的好朋友,你現在有本事應該去質問他,而不是來質問我,獨孤銳,你夠了!”納蘭馨雖然相對於獨孤銳來說,氣勢也不弱,但她就是覺得委屈,她身上拖着重病,不遠萬里,來跟着他到了這種地方,只是爲了時刻看到他,不想和他分開,可是他呢?不關心她也就算了,還要這麼惹是生非,還要這麼氣她。
獨孤銳盯着她的臉:“你說不說?”
“不說!”她也堅決,獨孤銳拳頭緊緊攥起:“好——不說——不說,是嗎?”
她搖頭,眼中充滿了失望,獨孤銳氣的差點上氣不接下氣,接着轉身就大步奪門而出。
空蕩蕩的屋子裡響起了納蘭馨的啜泣聲,她無助的將小臉埋在了膝蓋上,哭的傷心,他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身體纔剛剛好,明知道,她就是愛他,死心塌地的愛他,他纔會越來越得寸進尺。剛來到這裡。他都不問問她出來行軍打仗的感受,她首先迎來的卻是他的質問。
“混蛋……”納蘭馨哽咽啜泣,手底的牀單被她揉成了一團。
……
獨孤銳怒氣衝衝的進入了另外的一間軍帳,只是爲了一個目的——
他剛進入軍帳之後,一身紅色的憐音便高興地迎了出來。
“王爺……”
獨孤銳二話不說上前,認真的看着憐音,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裡不是你們女人呆的地方,我已經命人去安排了,等會兒你就回府去!”
本來是一臉高興的憐音, 突然愣住,萬萬沒有想到,她千里迢迢追他到這裡來,等到的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見憐音不說話,獨孤銳的臉色緊繃,繼續說道:“而且,擅自做主,只允許你這一次,憐音,其實你是聰明的,所以不要做哪些無所謂沒有意義的傻事情!”
憐音回神,失落的看着獨孤銳,說道:“爲什麼?爲什麼她可以跟你來,我去卻不可以?”
獨孤銳冷笑:“你應該知道你和她不一樣,所以乖乖的回去!”
憐音苦笑,眼神有些空洞:“是啊,我和納蘭馨當然不一樣了,那在你眼裡我究竟算什麼?”
“你一個女孩子來這裡不合適!”獨孤銳放低了聲音,憐音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上前拉住獨孤銳的手,近乎哀求的說道:“我就是想陪你幾天,可以嗎?”
獨孤銳扭過頭冷冷的瞥了眼憐音冷聲說道:“你是聰明的,別逼我生氣,你沒得選擇!”
憐音見獨孤銳已經這麼說了也不敢違抗,但還是伸出倆隻手臂抱緊了他,獨孤銳正要掙扎,憐音說道:“王爺,讓我抱抱你可以嗎?那我明天再走,行嗎?我只是想看你最後一晚上!”
獨孤銳毫不猶豫的說道:“明天走可以!”
“恩恩,我明天走”憐音激動地語調都變了, 獨孤銳話鋒一轉說道:“但。,不是和我呆一晚上,好好休息!”說完就要推開憐音,憐音倆隻手臂急忙抱緊了獨孤銳, 淒涼哀怨的說道:“王爺,你的全部,你的一切都已經給了納蘭馨,難道只是一個懷抱都不可以給我嗎?”
獨孤銳沒動,思緒就這樣又飛走了,想起她剛纔憤怒的小臉,不否
認,他是生氣的,但是……她現在一定是在躲在角落裡哭泣的吧,他就是受不了她強勢的樣子,她的女人可以強勢,但是一定要將最柔弱的一面給他,因爲……愛!
因爲他愛她,所以在乎她。
“王爺,您,保重!”憐音的手偷偷地伸入了獨孤銳的腰間, 而獨孤銳此時正沉浸正沉浸剛纔和納蘭馨吵架的畫面。
憐音從獨孤銳的腰間伸出手之後,說道:“我知道,你愛她,在你的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一丁點我的位置,或者說從來都沒有,從一開始,你對我就只有同情,因爲同情我,所以你給了我名分,給了我可以安身的地方,但是……我會等,等納蘭馨變心,等你不愛他的那天,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愛上我!”
憐音緊緊的抱着獨孤銳,說的認真,獨孤銳並沒有推開憐音,只是冷聲在憐音的頭頂說道:“你是在詛咒?”
他的聲音冷的駭人, 憐音冷笑一聲:“算是吧,您以爲納蘭會是什麼好人?她遲早都會背叛你的。”
獨孤銳的手突然粗魯的捏住了憐音的手腕,憐音痛的差點 驚叫出來,冰冷嗜血的聲音落到了她的頭頂:“這種話,本王不想再聽到是第二次,還有,本王此時的懷抱只能給她一個人,所以——鬆開!”獨孤銳沒動,憐音的臉色變得慘白,接着接近哀求的說道:“我只是想要你抱抱我,就真的這麼難嗎?”
獨孤銳的臉色變得更冷,厲聲說道:“鬆開!”憐音被獨孤銳冰冷的聲音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摟着獨孤銳的手臂送了幾分,最終還是不捨得鬆開了獨孤銳。
獨孤銳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明天別讓本王再看到你!”
說完轉身
憐音拽着獨孤銳的胳膊,不讓他走,獨孤銳轉身,眉宇間滿是駭人的戾氣。憐音雖然害怕但還是說道:“你……天天都和她在一起,今天陪我行嗎?”
獨孤銳皺眉,不過還沒等他說話, 清冽的嗓音就揚了起來:“不可以!”
倆人同時楞了一下,隨即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了門口,門口的納蘭馨,身穿一間淡薄的白色拖地長裙,美得宛如天仙,一雙眸子放佛汲取了日月精華,清澈乾淨,也……分外的冷冽。
獨孤銳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她全都看見了嗎?還是剛到?
納蘭馨緩緩地走上前,來到憐音的面前嗎,搖頭晃腦的打量着憐音,憐音被納蘭馨輕蔑的舉動氣的牙癢癢,納蘭馨許久才變得一本正經冷冽的盯着憐音的眼睛說道:“憑什麼?”
“你——納蘭馨——”憐音氣的身體就要發抖,納蘭馨悠哉:“我納蘭馨還從來都沒有和哪個女人共侍過一夫,別說是那個女人沒有那個資格染指我的男人,就算是有,也只能是妓,女和工具!”
憐音被氣得更是臉色發白,手掌高高的揚了起來就要超納蘭馨揮下去,納蘭馨反應極快的抓住了憐音的手:“姑娘,做事情之前你可要想清楚後悔,當今世上,我納蘭馨還沒有幾個人敢動!”說完,手鬆開,憐音的手就這樣高高的舉起在半空中。
納蘭馨悠然自得:“來啊,你可以打下去!”
憐音又居高了手,被氣到了極致,正要打下去,納蘭馨冷冽的盯着憐音的臉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這一巴掌下去,可沒那麼容易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