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什麼?現在應該快動身了!”
獨孤銳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楚軒雲說的沒錯,等獨孤銳去了憐音的住處之後,憐音果然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而楚依依就站在一邊,這倆人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極了好姐妹。
獨孤銳的出現令倆人都愣在了原地,楚依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怒火,這很明顯,根本就是楚軒雲告的狀,楚依依憤憤然的想要衝出去質問一番楚軒雲,獨孤銳的手臂伸了出來,堵住了楚依依的去路,他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着,手臂攔着楚依依,眼睛盯着站在牀邊的憐音,。憐音靜靜地看着獨孤銳,臉上是有種複雜。許久她才緩緩的上前:“我要走了!”
楚依依憤怒的將獨孤銳的手臂推開,衝了出去,憐音看着獨孤銳,劇烈的咳嗽了吭聲,鮮血從口中咳了出來。獨孤銳的手伸了出去,嘆氣:“一路順風吧!”憐音有點意外的看着獨孤銳:“你來……就是爲了要告訴我這個嗎?”獨孤銳扶着她點頭應答了一聲,憐音的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是啊,她還能奢望什麼呢?
他都說了,他最愛的永遠都是納蘭馨,而自己竟然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獨孤銳看着她:“回去之後,儘量治好你的病!”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治好我的病,又如何呢?有意義嗎?”
獨孤銳將她摟入懷中,不禁感慨萬千,輕聲說道:“人總歸要活下去的,哪怕是苟且偷生,現在……你不在乎,只是因爲你還沒有覺察到你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所以你也沒有因爲生命的失去而感到恐慌,人死如燈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說什都晚了!”憐音伸出手臂緊緊抱着獨孤銳,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你,我什麼都不在乎,沒有你,生和死都一樣!”
“別這樣說!”獨孤銳推開了憐音,溫熱的氣息在憐音的身上來回環繞,她戀戀不捨得看着獨孤銳,獨孤銳似有歉疚:“你想走,我也不攔着你,好好活下去!”
憐音沒說話,嘴角泛起了淒涼的笑,心,刺骨一般的疼,他來了,她是多希望他能夠說出一句挽留的話,哪怕只是一句,即便她到最後還是會走,至少,他給了她些許希望。他如此冷漠也許是因爲納蘭馨吧,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獨孤銳 就變了,變得冷漠,變得對她無情,
“你就不想問我其他的話嗎?”她的眼睛看着獨孤銳,放佛在說話,獨孤銳搖頭:“不需要,記住好好活下去,還有……楚依依是我妹妹,如果她非要跟你走的話,你幫我照顧好她!”
憐音沒說話只是看着獨孤銳,獨孤銳笑了笑:“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你也自身難保!”
憐音搖了搖頭:“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的,只要是你讓我去做的,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會爲你去做。”獨孤銳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沒那麼嚴重!”
“我會照顧好她的,王爺,您能告訴我,爲什麼我們朝夕相處那麼久都抵不過,你和她的初見嗎?”憐音看着他,眸光有幾分疲倦和淒涼,獨孤銳楞了一下,最終看着憐音選擇了沉默,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出來,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很多時候。他希望憐音能夠自己明白,她還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
“你完全可以回去過你的優越生活!”許久之後,獨孤銳才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憐音苦笑:“是啊,很多事情都瞞不過你,不過你說,我這個公主有什麼用呢,頂多就是父皇的一枚棋子罷了,就算是棋子,也不過是一顆廢棋子。”
獨孤銳沒再說話,外面傳來了喧嚷的爭吵聲,獨孤銳走了出去,憐音又去收拾東西。
外面楚軒雲,楚依依和納蘭馨似乎是起了衝突,三個人似乎是爲了一件什麼事情爭執不下。
“想賣國求榮就直說唄!何必要找來這一套說辭呢?”納蘭馨冷哼,顯然這句話是對楚依依說的,楚依依臉色漲紅的瞪視着納蘭馨,納蘭馨趾高氣昂的看着她,楚軒雲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因爲納蘭馨此時,顯得太咄咄逼人了,
“我……我要是走了,你不是很開心嗎?你不是很早就巴不得我趕快離開這個王府嗎?現在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納蘭馨冷哼一聲:“不管你走在哪兒,別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老將軍的血,不管你去哪兒,你都是木羽國的子民,還有更爲重要的是,你可是將軍的女兒,現在可是兵荒馬亂的,倆個國家很快就要開戰了,我只是不想某個人成爲賣國求榮的叛徒,畢竟,楚依依不得不說,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若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的話,這次奔着滄月國去,我肯定也不會說這二話,還有,二小姐,我現在這麼阻止你可不是爲了你,我只是爲了我的夫君!”
楚依依憤怒的瞪視着納蘭馨:“瘋女人,你到底一個人胡言亂語什麼?”納蘭馨冷哼一聲鄙夷的目光看向了一直都站在原地的楚軒雲,按理說,這妹妹要離家出走,作爲哥哥的不應該是這樣無動於衷的吧。、
納蘭馨鄙夷的看了一眼楚軒雲之後擡起頭,視線不經意間就和從憐音房間裡出來的獨孤銳視線撞在了一起,納蘭馨見他是從裡面走出來的,不由得皺着眉頭上前:“獨孤銳,你來人家屋子裡幹什麼?”獨孤銳只是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怎麼不睡了?”她搖頭:“我睡不着,要不你去將軍府和那死老頭說一說,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非要逼的她離家出走嗎?”
獨孤銳無言以對,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麼肆無忌憚,他皺眉:“別瞎搗亂!”納蘭馨憤憤然的低下了頭,這一次還算是聽話,她挽着獨孤銳 的胳膊跟着他走了過去。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獨孤銳走過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納蘭馨暗暗地用指甲掐着他的手臂,但是不出納蘭馨的意料,獨孤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她掐着的人是一塊石頭。
楚依依想要離開,楚軒雲本來是持着反對的意見,但是現在,也贊同獨孤銳的說法,只有納蘭馨一個人不解的看着獨孤銳,現在就算是有問題,她也不能提出來。
“我要走了你們不要來煩我,最好是這樣,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楚依依情緒激動地大聲朝着獨孤銳嚷嚷道,獨孤銳淡漠的看了一眼楚依依就給她讓開了
路,楚依依走到了站在門口的憐音身邊,納蘭馨回神,轉過了身子,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憐音,令她感覺奇怪的是憐音今天的打扮,很素雅,沒有了平時的嫵媚和妖嬈,也沒有了平日裡的濃妝豔抹,只是穿着一襲乾淨的素紫色長裙,頭上連一個簡單地釵子都看不見,更別說是華麗的其他頭飾了,這是納蘭馨第一次見憐音這麼打扮,其實納蘭馨雖然討厭憐音,但是她也不否認憐音的美貌,憐音確實很美,小臉很標誌。此時她的臉色略微慘白,看的出來,是有幾分病態,精通一點醫術的納蘭馨覺察到,在憐音的身上似乎得了某一種怪病,而這種怪病足以要憐音的病。
“喂,你的美人兒落寞了,你不去看看嘛”納蘭馨推了推獨孤銳的手臂說道,獨孤銳皺眉低頭冷冷的看了納蘭馨一眼,轉身便離開,納蘭馨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快步追了上去,獨孤銳的步伐一直都很快,所以納蘭馨只有小跑着才能跟的上去,跑步追上去之後,納蘭馨挽着他的手臂,揚起下巴,看着他冷峻的臉龐說道:“楚依依不是尋常人家的閨女,她畢竟是將軍府的千金,你如果就這樣放任她去滄月國的話,這個女人很容易給你帶來了各種亂子,換句話說,你這樣做,就是還沒打仗就將人送過去,給人家敵人做人質了,你號不理智!”雖然說,納蘭馨知道,獨孤銳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思考,但是,她還是有點擔心,那畢竟是將軍的女兒,而且將軍在朝廷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木羽和滄月的戰亂肯定是要起的。
“你不懂,小婦人!”獨孤銳皺眉冷淡的說了一句,納蘭馨頓時橫眉豎目,一把將獨孤銳拉扯住,獨孤銳站住,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納蘭馨瞪視着他:“你……你……什麼小婦人,你說我什麼小婦人?”
每次他都是這樣無賴,說什麼自己是婦人之見。
“就是婦人之見!”獨孤銳敲了一下 納蘭馨的額頭,納蘭馨皺眉,獨孤銳躲避開了納蘭馨的視線,他現在能告訴她,是因爲他相信憐音,能夠將楚依依保護好,所以他才放任楚依依去木羽國的嗎?說了的話納蘭馨肯定會大鬧一番的。
納蘭馨冷哼,她不笨,什麼婦人之見,楚依依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了滄月國,只有害處沒有好處,和快,納蘭馨兇狠的瞪視着獨孤銳,威脅到:“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獨孤銳有些心虛,甚至都不敢去看納蘭馨,納蘭馨湊到他的面前,仔細的打量着他的臉,想識破他的想法但是許久她都沒有從獨孤銳的臉上找到絲毫蛛絲馬跡,也對他,獨孤銳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夠讓別人看出他的心思的話,他就不是獨孤銳了,納蘭馨垂頭喪氣,閉了嘴,獨孤銳又是一番沉默,她有時候總受不了獨孤銳的沉默,這個男人,很多時候,沉默的時候,能氣死人。
“一定是又有什麼鬼把戲,想騙我!”納蘭馨悶悶不樂的說,獨孤銳還是沒答話,納蘭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獨孤銳,你要是和憐音在一起的話……”納蘭馨開始想象獨孤銳和憐音在一起的樣子,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他們如果在一起的話,該怎麼相處,現在想象不到那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