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郊,這裡是一處叫做鳳凰谷的風景區。
此刻已經快要入夜。距離傍晚時分,北京城內發生的那兩期十分嚴重、足矣讓交通癱瘓的車禍,已經過去超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了,好看的小說:守護校花武君錄全文閱讀。
夕陽已經落在了山腰處的位置,眼看再過一時半刻,鳳凰谷的整座山谷就要被夜『色』籠罩。在這樣炎熱的季節,鳳凰谷是很少有遊人光顧的,更何況還是在日落時分,那些當地以旅遊爲生的小商小販,也收攤回家。
然而,如果此刻有細心的人,就不難發現,幾輛外地牌照的車子,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始終停放在山谷之內的停車場。
據說,有大概規模在幾十人的一個旅遊團,近期都會駐紮在這裡。他們在鳳凰谷進行着一項名爲“素質拓展”的新興運動。簡單地說,就是在山谷的範圍之內,組織一些文體活動,而且就連晚上睡覺要靠『露』營駐紮在鳳凰谷裡面。
好在這些參加“素質拓展”的人們素質確實不低,從來又有給鳳凰谷內惹什麼麻煩,他們避開了那些原本就不多的遊客,而且沒有任何人爲破壞或者影響環境的事情發生。於是,很多天來都相安無事,也絕少有人關注他們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
當一件事情成爲習慣之後,就連當地人很絕少去問津這些人究竟在這裡做些什麼。
現在,眼看就要入夜。留守在停車場的一位司機哈欠連連,似乎這就想要躺在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咯吱,咯吱!”忽然之間眼前一花,幾聲刺耳的剎車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定睛一看,在他的車子兩邊,各停放了一輛深『色』的吉普車。
車輛留在原地的剎車痕跡還在不斷地冒煙。眨眼之間,車裡面已經鑽出來八個身穿黑衣的精裝小夥子,各自揹着一隻大號的登山包。這些小夥子帶着足矣遮擋容貌的帽子,用麻利的速度離開了停車場。
“『奶』『奶』的!”這名司機頓時慌神了!此刻睏意全無,慌忙打開了邊上的對講機,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大,大哥!有生人來鳳凰谷了!”
對講機中傳來一個陰厲外地口音:“什麼生人?你說清楚點?是不是條子來了?”
司機遲疑了片刻,說道:“報告大哥!不太像是警察!看着架勢倒像是同一條道上的,恐怕過來搶生意的!”
對講機中那邊的人似乎有些震驚,問道:“還有這樣的事?難道不知道我們已經把這座山谷占上了麼?來了多少人手,開的車是哪裡的拍照?”
司機這才顧得上瞄了一眼,肯定的說道:“兩輛吉普,是京城當地的牌照!上面下來八個人,都是一『色』的黑衣黑臉,年紀看着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對講機那邊罵了一句道:“北京的人馬?媽的!他們難得有膽子來吃窩邊草,難道是哪位老江湖眼饞這鍋肉了?”
繼而大罵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帶着對講機,趕緊給我跟着!隨時給老子彙報情況!”
司機“哦”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從車上出來,連車門都沒有關好就撒腿跑開。
一邊跌跌撞撞,一邊跑邊用對講機說道:“老大,他們分成兩隊了,一對朝你們紮營的那邊過去了,另一隊朝着後山!我現在跟着哪一隊?”
對講機中咆哮起來:“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抽筋了?肯定是盯着往別處去的那一路!這邊有我們在,還他媽的能放跑了麼?這幫傢伙行動這麼迅速,沒準是哪路神仙,你跟好了!別讓他們捷足先登!如果他們真的踩對了地方,就給他來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廢物,別讓我再提醒你怎麼辦事!”
司機連連應和着,加快了腳步,小心翼翼的尾隨前面的黑衣男子。
這幾位黑衣男子卻腳步越走越快,接連翻越了幾個小山包,閃身進入一片黃櫨樹林。
司機心裡咯噔一聲:“這天『色』已經快黑了,我一個人,對方可是四個,其他書友正在看:武滅天穹!樹林裡面四下無人,萬一被伏擊了怎麼辦?”
想了又想,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對講機,說道:“大,大哥!這幾個人進樹林了!就在鳳凰谷後山!我,我跟丟了……”
對講機那邊先是一陣雜音,緊接着一個焦慮的聲音,嘀嘀咕咕的道:“我這邊也有點麻煩,他媽的有認識的人,不好辦!你看好後山!等我們脫身後就過去。。。”
緊接着對講機裡面的聲音就斷了。
曠野之下,只剩下這名司機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片樹林前面,夕陽徹底的落下了,他也傻眼了。
在京城北部的遠郊區縣,早在很多年前,便成立名爲“十三陵”的特區。這裡有明代的十三處皇陵,多年以來都是旅遊避暑的聖地,熙熙攘攘的人流絡繹不絕。而且,因爲國家級5景區的緣故,特區歷年來的創收,在整個京城都是屈指可數的。
有句俗話,大概說的是十三陵不僅僅是中國的十三陵,還是世界上少有的奇蹟。
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在十三陵特區之中,有一條連接幾個遠郊區縣的單行山路。蜿蜒曲折,有的地方十分狹窄。而這條山路的沿途之中,還有一座十分破落的廟宇,坐落在山陰處。
這間廟宇的名字叫做“延壽庵”,相傳是明代北京城最富盛名的寺院之一。然而時代更迭,整座庵中所有景緻,都蒙上了歲月剝蝕的痕跡。是因舉世皆知十三陵,卻不知還有這座“延壽庵”,其建立的年代更在其中一些皇陵之前。
此時此刻,夕陽也僅僅剩下半邊身子留在晚霞之中。
兩輛吉普車,輕盈的停在了『露』天敞開的山門之外。因爲擔心擋住了原本就不寬闊的山路,車燈幾乎頂在了泥牆上面。
車上走下來六個人,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除他之外,還有四名精壯小夥,一名剪着齊耳短髮的姑娘。
一行六人全部黑衣遮體。
那名姑娘小聲問道:“八爺,傢伙現在就讓弟兄們都帶在身上麼?”
被喚作八爺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不要心急,別忘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有六爺出發前的囑託。咱們不到關鍵時刻,先別匆忙出手!一定要好好的和江南‘草上飛’周旋一陣,爲他們那邊爭取時間!其他一切都似乎次要的。”
說完一行六人快步走進山門。山門之內是一條羊腸小道,直通山上。離岸邊漫山遍野都是當地的特產板栗。此時正是成熟的時節,很多板栗已經瓜熟蒂落。
被喚作八爺的中年人似乎是想緩解手底下衆人情緒,笑着道:“你們看見沒有?這些落在地上的板栗你們可不能因爲手欠撿起來啊!你這邊一彎腰,那邊保證鑽出來個老鄉!拉牛牛值不值?所以啊,做人不能手太欠了!而且,也絕對不能將手神的太長!”
話音剛落,前面的樹叢中就見人影晃動,足足有十幾人之多,高矮胖瘦,參差不齊。
一個尖細的南方口音響起:“哎呀,剛纔你這句北京話我還是聽得懂的。不像是夸人啊?難道說,嫌棄我這個南方佬踩過界了?”
八爺眼神閃爍,哈哈大笑起來:“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草上飛不在南疆發財,跑到咱北京城尋龍脈來了?失敬失敬!”
對方不怒反笑:“哪裡的話!我今天才算是見到北京城的大人物啦!來到京城一個多月了,在延壽庵納涼度假,實在是有些寂寞了,打牌都沒人玩啦!既然來了貴客,怎麼也要賞我個面子,進來喝杯清茶吧,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