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做“八爺”的中年人神『色』不變,大刺刺帶着手下衆人,跟着這一行南方人步行上山。“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拐過了好幾道山彎,纔來到了“延壽庵”正門之外。
衆人紛紛皺眉,並且竊竊私語:這座破落的山廟,簡直不想有人煙存在一樣。大概三十多級石階,竟然沒有一節是完整的,而兩扇庵門,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一個進出的門洞,突兀醜陋。
八爺手下那名年輕的姑娘小聲的問道:“這裡面也能算是一處據點?這草上飛也真夠能忍啊!”
八爺輕輕的一擺手,示意不要多言。
輕巧的登上了破落的石階之後,兩隊人馬共二十餘人,全部集中在了狹小的庵內。
此刻,這羣人中名爲“草上飛”的那名南方人,方纔轉過身形,嘿嘿的笑着。
這江南“草上飛”其實便是活躍在南方一位江洋大盜,什麼值錢倒賣什麼,至於那些什麼法律條文,在他眼裡,恐怕連草紙都不如吧。
進入庵內,“草上飛”的人手頓時就將八爺的這六人隊伍圍在當中,透視神醫最新章節。
他那帶着南方某地特有的枯瘦身形,顯得格外扎眼。而輕輕一笑,臉上的褶子就清晰的流『露』出來,反而看不出多大的年紀了。
草上飛似乎微微有些發怒,隨着手下的人說道:“你們是怎麼招待客人的?這八爺可是北京地頭上的主人,哪有強踩人家地頭的道理啦?快把桌子擺上,請衆位北京的弟兄們休息片刻,再添上點茶水!”
不多時,他的手下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張破舊的桌板,用庵內的石頭墩子充當桌腳,又搬來幾隻竹凳,草上飛這才請八爺衆人就坐。
二人走過場的似的的寒暄了幾句,無外乎那些江湖上傳聞的真的假的大小典故。
八爺見時機成熟,方纔試探『性』的問道:“聽說草上飛老大在南方各地都有產業,羣龍不能一日無首!適才說已經在這幽靜的山間庵內停留了一月有餘,豈不是是掉了大把的銀子?”
草上飛卻苦笑着搖頭道:“我這個人啦,其實最怕麻煩,事情一多。脾氣就容易急躁,弟兄們跟着我沒少吃虧的。好不容易有機會來北京呆上一段時間,算是清修也好,偷閒也罷。總之是一時半刻不願回南方了。”
草上飛眼珠子微微轉動,笑嘻嘻的說道:“八爺啊,我這地方你是否覺得太過簡陋?就是這樣,還是小弟我千辛萬苦的挑中的地方,好不容易纔住下來的。這些可以體會佛門清淨之苦了!”
八爺也不點破,哈哈一笑:“這延壽庵歷經數百年,卻還在山間留有一席之地,顯然也是人傑地靈之所在,絕不會輕易的湮滅的,有機會,我這身子骨,也想來這樣的地方清修幾天。”
說完一指身旁,說道:“這棵古鬆怎麼這般奇特?乍一看好像已經完全的倒塌下來。可是仔細一瞧,卻發現極粗的肢幹貼地生長,似乎整棵古鬆,竟然本就是躺倒着的,奇了,真的太奇了!”
草上飛看過之後會心一笑:“怎麼樣,八爺?做兄弟的沒有騙你吧?這裡真的是人傑地靈!這棵樹,便是整個北方地區難得一見的‘蟠龍古鬆’!而且這古鬆生長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時間,當真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寶!”
八爺故作驚訝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棵蟠龍古鬆啊!相傳此樹長成了龍體身形,生長在京都龍脈的一處隱秘所在。而這棵奇樹,便是明代第一號的天縱奇才劉伯溫栽下的!”
草上飛嘿嘿一笑:“八爺好見識啊!不錯,後面庵內還有一塊殘缺的字碑,卻是記載了這延壽庵的來龍去脈。不看不知道,一看當真的是了不得!我清修倒是選了個好地方,好風水啊!哈哈哈……”
忽然神『色』一滯,十分嚴肅的問道:“只是我不明白。這麼多天裡面,我這臨時的居所一直杳無人煙,沒半個訪客。怎麼今日卻有八爺這樣的京城大人物登門拜訪?難不成八爺突然有了雅興,來着山靂是爲了摘些熟透的板栗?”
八爺的笑容也冷峻了起來。衆人心中一沉,知道終於要說到事情的重點了。
看了看手下的人馬,八爺卻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們這幫人看着光鮮,其實這京城裡面,最難討生活,混飯吃!跟着六爺已經這麼多年了,卻還不如早些時候!六爺的生意現在白的一塵不染,雖然保了鎖頭幫一衆徒子徒孫的平安,但是這樣的日子也太有辱六爺的威名了。所以,六爺吩咐我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找點額外的花紅,讓鎖頭幫旺上一把!”
草上飛故作鎮定的道:“哦?有這樣的發財好事?一定要想着我們外地的兄弟啊!不如叫上小弟,稍作提拔,讓我們一塊賺銀子不是更好?”
八爺面『露』難『色』,說道:“不瞞你說,現在我們也很難做。本來想要在這延壽庵做些文章,可是卻發現寶地被你佔下了!這可如何是好,該怎麼向我那親六哥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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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上飛忽然便將身子朝前探去,低聲問道:“貴幫看上的究竟是那條路上的買賣?八爺但說無妨,好看的小說:獵鬼鮮師!兄弟可是自己人!”
八爺擡眼看了一下草上飛,悠悠的道:“還不是那傳的沸沸揚揚的三隻鐵箱麼?光是翻拍的照片,就值他個一百萬,這錢要是我的話,自然有幾單做幾單了!”
草上飛眉『毛』一揚,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三隻鐵箱是什麼?願聞其詳!”
八爺笑的更盛了:“草上飛啊,草上飛!你這們神通廣大的人物,難道還不清楚金山玉海的傳聞?不然的話,又何必來這裡遭這趟洋罪呢?”
草上飛乾瘦的身子靠回了竹凳,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
方纔乾笑了幾聲,緩緩說道:“明人不做暗事!無價至寶,哪個不愛?就算我草上飛老的快要躺進棺材,還總是需要一個棺材本吧?但八爺憑什麼說東西就在這羊腸古道,在這破舊的尼姑庵內?”
八爺目光聚攏,從草上飛的面部掠過。
緩緩的道:“延壽庵可是個了不得的地方!既是當年劉伯溫欽點的龍脈所在,又暗含延年益壽之意,恐怕,與當年的明代皇族脫不了隱秘的干係!”
反問道:“這民間傳說中的金山玉海,本來就是皇宮之物。這一點,我想世上不會有人反駁吧?”
草上飛終於認可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八爺果然見多識廣,說的在理!可是這些天以來,我的兄弟們遍尋山間,就差掘地三尺。卻沒有任何隱藏在此明代古墓的跡象,也是乾着急沒有辦法!”
八爺冷笑一聲:“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你沒有辦法找到線索,但是我們鎖頭幫卻有辦法!”
草上飛謙遜一抱拳:“願聞高見!”
八爺的笑容卻凝固住了,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是藏寶的地方只有一個,我們卻有兩隊人馬!”
草上飛咧嘴道:“可以化零爲整,也可以兵合一處啦!只要東西有得分,大家有得賺,就是好生意,好買賣!”
八爺嘴角一揚:“那好啊!不如先來聊聊,咱們怎麼個一起發財的辦法?”
草上飛說道:“自然是一家一半!”
八爺接到:“我的人踩點子,你的人出力!”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手掌握在一處!
等到笑聲結束,八爺方纔十分認真的說道:“草上飛啊,你確實是個我敬佩的人物,可是這一回你卻想錯了!據我們的分析,藏寶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墓葬,而是這延壽庵的密室!”
說完,便聚集兩隊人手,圍坐在桌旁,細細的說起了開挖延壽庵的具體方案。
會談的過程之中,兩邊卻都有人偷偷的溜了號子。
他們在無人的地方均取出聯絡用的高級手機,分別低聲的將此處的狀況通知給外人。
草上飛的手下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支支吾吾的對着手機說道:“地頭蛇說了,‘龍船’就在這延壽庵,今夜開挖!你們可以往這裡動了!”
而八爺手下的年輕姑娘,卻在手機裡對着那邊說道:“今夜無風!一切尚妥……”
這“無風”便是暗語中計劃成功執行的意思。
在這些小角『色』的通風報信中,很快這座破落的庵內今夜就要風起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