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機舒展了一下筋骨:“好久沒活動了,不知葛前輩可否有興趣陪孟某去西域耍耍?”
……
西域。
邪陳:“他媽的,終於翻過兩屆山了。在往前走,便進入西域地界。林超你打算怎麼辦?”
林超目光含笑看了一眼賴在身旁的幽幽:“幽幽,馬上就要回家了,高興不?”
“高興個屁!”幽幽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很委屈的樣子:“林超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幽幽了,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林超“……”
一旁,邪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笑個屁,跟我說說,西域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林超在邪陳屁股上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道。
“咋着,你不幹點正事,還想玩?”
“少廢話,你就說有沒有吧。”
“有!”
邪陳大點其頭,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聽說過清風樓沒?”
“清風樓?那不是一家高級妓院嗎?”林超表情古怪的看了邪陳一眼:“你丫的還好這口?”
“草。”邪陳豎起了一根中指:“清風樓不只是高級妓院,還是歐陽家的重要產業。最重要的是,清風樓就坐落在離此不遠的一座城池之中。”
“哦?”林超來了興趣:“那還廢什麼話,趕緊走吧。”
一旁,幽幽拉扯了一下林超衣袖:“林超哥哥,妓院是什麼呀?”
望着小丫頭純真的大眼睛,巧舌如簧的林超,第一次覺得自己遇到對手了。
憋了半天,臉紅脖子粗的林超,在一旁邪陳邪惡的笑容下,解釋道:“妓院嘛,妓院就是一些無辜的少女,被壞人抓起來,然後逼迫她們做不想做的事的地方。”
幽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揮舞着小拳頭,惡狠狠的道:“太可惡了,我一定要把那些壞人全部抓起來打一頓。”
“好!”
出人意料的是,林超竟然舉雙手贊成。
於是三個人開始浩浩蕩蕩的向着西域數一數二的妓院,清風樓趕去。
路上邪陳問道:“你這傢伙打的什麼算盤,怎麼也不制止這小丫頭,不擔心她惹事嗎?”
因爲當初幽幽曾經一言戳中邪陳痛楚的緣故,所以這一路上,邪陳都對幽幽愛答不理的。
不過,這貨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
在幽幽天真爛漫的攻勢之下,很快淪陷,心中的那層隔閡也消除的差不多了。
林超哼哼唧唧的一笑,裝比意味十足:“惹事,惹事算什麼,天大的事有我活閻王頂着,誰敢扎刺?”
“草,不裝逼能死啊你。”
三人風馳電掣,用了一天的功夫,在傍晚時分終於進入羅城。也就是清風樓所在的那一座城池。
一進入城中。
林超就發現了東西兩域之地,巨大的文化差異。
首先從整個城市的建築風格上而言,東域注重細膩、內涵。西域則是彰顯霸氣、粗獷。
就連一些商販之間的交易,也沒有東域那麼多的彎彎繞。
林超就看到某一個居民,站在一個賣鍋碗瓢盆的攤位前,指着其中一口大黑鍋嚷道:“這口鍋多少錢?”
“十個銅板。”
“九個賣不?”
“草,沒聽說買東西還有講價的,就十個銅板要買就買,不買滾蛋。”
本以爲會大打出手的兩人,衝突並沒有發生。
那買鍋的見到攤主態度強硬,哼哼唧唧了一會,一甩手扔出去十個銅板。抱起大黑鍋,扭頭就走。
文化的差異,讓這些普通人之間的交流方式也完全不同於林超在東域之中的認知。
除了這些以外,來往行人的穿着,言談舉止,也都與東域大相徑庭。
總而言之,西域,表現的更加荒蕪。西域之人,也大多是那種粗狂豪邁的漢子。
不能說誰好誰壞,只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而林超三人入城,已經引起了城內居民的注意。
“你看他們三個身上的穿着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你看那衣服料子,跟鼻涕一樣。滑不溜丟的,他們也不嫌膈應?”
“那個男的還有那個女的,看起來像是我們本地人,你看那個帶着魔鬼面具的,一看就不像是本土人士。”
“噓!這些人,莫非是東域派來的細作吧?”
聽着人羣的議論,林超只能苦笑:“看來,我們得換一身行頭了。”
很快,三個人從一間店面走出來。身上也換上了和西域人一樣的服飾。
邪陳和幽幽還好,本身就是西域之人,穿回原來的衣服感覺自在多了。
相反,作爲東域人的林超,穿上這些虎皮和粗布麻衣,感覺全身都像是沒穿衣服一樣,怪異的難受。
而且,從外相上看。林超的言行舉止也顯得不倫不類。
若非他戴着面具,早就被西域人給轟出城去了。
即便如此,之前起鬨的那幫人,還是有幾個偷偷的跑去城門方向,看樣子是告訴守城軍去了。
對此,林超並未阻止。
他時刻記着鐵妃交代的那一句話。
到了東域,就帶着幽幽可勁的折騰,折騰的動靜越大越好。
雖然林超並不知道鐵妃爲何要讓自己如此做,但出於信任,林超決定依言而行。
三人很快來到了清風樓。
見慣了東域恢宏建築的林超,如今再一看這清風樓,少了一種震撼的感覺。多了些一睹異域風情的新奇之意。
三人進入清風樓。
剛一進門,卻被一個龜公打扮的小廝攔住:“兩位大爺,這是青樓,女子禁止入內。”
小廝指着林超身旁的幽幽說道。
邪陳想要上前解釋,還沒等他開口。
林超已經一腳踹出,命中小廝腹部:“滾!少他媽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們的破樓子。”
“臥槽!”邪陳眼珠子突出了眼眶:“尼瑪,這貨什麼時候這麼猛了?”
然而,清風樓裡面,並未因爲林超的怒罵而引起騷亂。
那些逛窯子的人,只是好奇的像林超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幸災樂禍的把目光收了回去。
在西域,這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見得多了。
幸災樂禍,也只是因爲林超的運氣不濟。竟然惹到了清風樓的身上。
“這個愣頭青,恐怕還不知道清風樓後面站着的是歐陽家吧?別說一個小小的玄丹境,就算是玄虛階,在這羅城之內惹事,只要清風樓掌櫃的去請城主大人,保準你走着進來躺着出去。”
林超這一腳直接把那小廝踹昏了過去,他自己則和邪陳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來啊,給大爺找幾個最好看的姑娘,大爺今晚要好好的爽一爽。”
林超一拍桌子,那副色中餓鬼的嘴臉漸露無疑。
一旁,邪陳狐疑的看了林超一眼:“沒想到這貨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還是老手哈!”
一念到此,邪陳不由得有些憤憤然:“他媽的,老子可不能比你差了。”
邪陳一直拿林超當作對手,短時間內,是不能在和林超酣暢淋漓的打上一架了。但其他事情上,可不能輸給了他。
“他媽的,姑娘呢,都死絕了嗎?”
邪陳梗着脖子一陣陣嚷嚷:“草,花魁呢,把他媽花魁給老子叫來。”
妓院之內,一片噓聲。
一位肚子比酒缸還大一圈的仁兄站了起來:“嗨,我說那小子,你特麼是不是第一次來妓院?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邪陳“……”
麻痹,怎麼這都能看出來。草!
終於,這裡的叫嚷聲引來了一陣嗆鼻子的劣質香粉味。
一位年紀四十多歲,臉上塗的胭脂水粉刮下來足有半斤的老女人,一扭一扭的從二樓下來。
徑直來到邪陳面前。
“嘔~~”
那嗆鼻的味道,讓邪陳一陣乾嘔。
“我擦,你特麼就是花魁?滾,滾,快給本公子滾。”
圍觀的人羣又是一片鄙夷聲,豎起了明晃晃的中指。
就連林超也是捂着老臉閃到一邊,裝出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樣子。
也就幽幽啥事也不懂,一臉好奇的看着濃妝豔抹的老女人:“老媽媽,花魁是什麼東西呀?甜嗎?”
周圍絕倒了一大片。
林超一把將幽幽給揪過來:“老實點,再多嘴我就把你扔出去。”
聽到邪陳的話,老女人臉上也是閃過一片慍色,但很快恢復常態,一臉媚笑的湊上前去。
手中一把粉紅色的羽毛扇子,直往邪陳臉上扇飛:“哎喲,這位公子可真幽默。
妾身芙蓉,是這清風樓裡的媽媽。公子,要找漂亮的姑娘,還得妾身給您介紹呢。”
芙蓉姐姐拋了一個銷魂的眉眼,差點噁心的邪陳當場吐出來。
然後,
這貨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你是這些姑娘的媽媽?”
老鴇子愣了愣,不明白邪陳哪來的這麼大反應:“是啊,我就是姑娘們的媽媽,怎麼了?”
邪陳怒火昇天:“怎麼了?你他媽還有臉問我怎麼了?你是她們媽媽,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兒出來賣,你他媽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有木有?啊?
臥槽尼瑪的,本公子活扒了你的狗皮,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白的,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