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一個雙眼蒙着白色紗布的和尚躺在牀上,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染了血的佛珠平靜地掛在脖子上。據說做手術的時候醫生曾因嫌礙事想要將佛珠取下,但是遭到了和尚的強烈反對。
現在的他安靜地睡着,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再驚擾他了。
在牀前站着幾個中年人,爲首的是一個乾癟的老頭,混沌的眼珠盯着和尚已經看了很久。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衣服油膩膩的,渾身結實的肌肉令誰都不敢小覷。
漢子身後站着一個農民打扮的人,渾身髒兮兮的,就像是剛從地裡鑽出來似的。
農民旁邊則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從上到下乾乾淨淨,一雙眼睛透着精細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最前面的老頭突然一轉身,朝着病房的門走了出來。魁梧的漢子,髒兮兮的農民,西裝革履的中年全跟着他走了出來。
坐在病房外排椅上的我連忙站了起來:“超叔。”
超叔點點頭,我又趕緊跟他身後的幾個人都打了招呼,衆人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
“誰幹的?”超叔嘶啞着聲音說道,語氣中顯得無限悲涼。
“惡狼幫戰堂堂主高陽。”我沒有半分的隱瞞。
超叔眨了眨眼睛:“就是在新香市縱橫了許多年的那個老牌勢力惡狼幫?”
“沒錯。”
“老五怎麼會惹上他們?”超叔身後的魁叔問道。
“以老五的性格,怎麼會去惹其他人?依我看,十有是因爲海子那個混蛋。”超叔一語成籖,斬釘截鐵地下了論斷。
我點點頭,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超叔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海子極力要拉咱們幾個出山,原來是擔任了天行會的四大護法之一,非常需要幾個肯賣命的保鏢啊。”
超叔身後的幾人都是一片沉寂,沒有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在哪能找到海子那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