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全軍覆沒，而且還死了一個大佐，一箇中佐。更讓司令官惱火的是，這些忠勇的帝國軍人還是自己走進的墳墓，所有人都被那個狡猾的中國人騙了。司令官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那個中國人在面對被自己的組織掃地出門，甚至是派殺手暗殺的情況下，還這樣死心塌地的忠心他的組織。一個參謀這樣給司令官解釋，這個中國人也許忠於的不是他的組織，而是他的國家。司令官裂開一樣的腦袋不疼了！是的，他忠於的是他的國家，這纔是真正的信仰，他是真正有信仰的人！司令官不免肅然起敬！天氣越來越冷了，鬼子對山裡的掃蕩停止了，而專注於在外圍的封堵。鬼子雖然不來掃蕩了，但是八路軍面臨的狀況卻沒有多大的改觀。八路軍面臨着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就是缺少禦寒的棉衣。獨立團上下從團長到士兵無不是穿着單衣，團裡有幾件去年跟鬼子打仗的時候繳獲的鬼子的軍大衣，這些衣服只夠夜裡哨兵站崗的時候穿。而且現在還只是深秋，還沒到真正的冬天。棉衣的問題困擾着首長，讓他們的心情蒙上了一層秋霜。楊楞娃的心情一點不比他們的首長強多少。自從打完上一仗，楞娃跟三小子的兄弟情義就出現了斷痕，讓楞娃頭疼不已。楞娃想不明白，我砍了一個叛徒的腦袋----------啊，他是你以前的領導，可我這是大義，你那是小義！楞娃還明白什麼是大義和小義！但是他言辭拙笨，說不出來，自然也解釋不給三小子聽。敬文的問題依然沒有明確的斷論，雖然有他留下的紙條，但是這張紙條到底是不是他留下的還尚未可知，如果他在紙條上多留下幾個字也行，就算是紙條上唯一的兩個字，臺子，八路軍獨立團的駐地。這兩個字寫的也是非常的含糊，跟他以前留在各種文件上的字很不一樣。並且，瑞龍死了，被鬼子用槍打死之後殘忍的分屍，瑞龍就死在敬文帶着鬼子行軍的路上，這筆賬不能只算在鬼子的頭上。獨立團的政委曾經拿着那張紙條去軍分區反映，但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這張紙條被一位首長出於保護獨立團政委的原因而丟到了火爐裡。敬文的死就這麼一直拖着。一直到幾十年後，已經成爲某軍區司令員的三小子多次向上級反映該問題，他才被撤銷了的叛徒的決定，但也僅僅是撤消了這屈辱的兩個字罷了。三小子當然是知道楞娃的脾氣的，這件事情他跟他解釋也是無用的，但是他同樣也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敬文使叛徒的說法，尤其是楞娃一見到他就提叛徒，三小子特別膩歪這兩個字。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盡避他立了功，八路軍設下埋伏全殲鬼子的消息是他送來的，這個功勞是太大了，落在他的手裡他真的接不住了
。爲了解決部隊的給養跟棉服的困難，部隊採取了化整爲零的策略，把部隊按連爲單位給撒了出去。團裡成立了一個騎兵連，三小子因爲刀法好，便被騎兵連長給要了去。三小子走的時候，沒有去找楞娃，只是跟報國說了聲。對此楞娃的反應是掄着大刀在院子裡狂耍了半天，一直耍到全身沒了力氣，虛脫了。他坐在門檻上歇了一會，就跑到外面呆了半天，剛剛練刀汗水把他的衣服都溼透了，他回來的時候衣服都被凍的硬邦邦的。楞娃跟報國也跟着喜順的連隊出發了，團裡給他們的指示是，團長跟政委沒有本事給你們發棉衣棉褲，你們要自己去解決，自己有本事就去鬼子的身上搶他們的軍大衣，沒本事就去二鬼子的手裡搶他們的棉衣棉褲，再沒本事那你就求老天爺讓天氣不那麼冷，不用穿棉衣禦寒。戰士們聽到最後一句都樂了，要是有讓老天爺變暖的本事，早讓老天爺一聲令下把鬼子都攆回老家去了！政委聽到戰士們這樣的回答，眼睛居然溼潤了，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戰士們心裡想的依然是把鬼子攆走。一路上楞娃始終是不聲不吭的，似乎是啞巴了。報國勸他，告訴他，敬主任的事情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三哥就是心裡不好受，離開咱們靜一靜，等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咱們兄弟就又在一塊了！楞娃嘆了口氣，想了一會說，報國啊，你不會也會離開我吧？報國噌的站到他的頭裡，兩隻小手使勁的拍着他那乾癟的小胸膛，說，楞娃哥，我是你救的，我爹是你告訴我的，我娘下半輩子能安生的過下去也是你的幫忙，我怎麼能離開你呢，除非你嫌棄我，把我攆走！楞娃說，我怎麼會攆走你呢，我不會攆你的！八路軍在敵後開展游擊戰爭，楞娃對游擊戰非常不適應，他的內心是痛苦，他的大刀差點就沒了用武之地。一次喜順帶着人摸了一個鬼子的崗哨，幾乎沒有戰鬥，他們就衝進了僞軍的據點，五十五個僞軍，一個排的八路軍，兵力對比二比一。楞娃都做好了掄着大刀進去一通大殺的準備了，心裡的火憋得旺旺的，就等着用這夥子僞軍出出這些天來的悶氣。可是八路軍的機關槍一響，據點裡的僞軍投降了，八路軍用和平的方式接管了僞軍的據點。楞娃氣呼呼的衝了進去，僞軍們一看他那把大刀，嚇得抱着腦袋跪在了地上。楞娃是最恨僞軍的，這些二鬼子比鬼子都還殺，楞娃連問不問，舉起刀就要砍。排長用自己的脖子擋在楞娃的大刀面前，楞娃收了刀把排長弄到一邊。僞軍一看這個八路非要置他們與死地，就又把扔到地上的槍抓到了手裡。正在這時，喜順衝了進來，他聲色俱厲的警告楊楞娃，不準胡鬧！楞娃看到喜順暴怒的臉色，倏地響起三小子的衝突，無力的放下舉起的刀，神色黯然的
走到外面。喜順安撫了那些躁動不安的僞軍，他還不忘介紹楊楞娃，看到那個拿大刀的了嗎，他就是令鬼子聞風喪膽的大刀兵，你們手裡的槍，他一揮就能給你們砍兩半，順便把你們的身子砍成兩片。僞軍一聽都面面相覷，大刀兵，厲害，聽說鬼子出去打仗之前都上香，保佑自己寧可被八路的子彈打死，也別碰上大刀兵。讓八路打死靈魂還能回日本，讓大刀兵砍了，腦袋不保，身子成幾段，靈魂都找到回去的路。僞軍們心裡慶幸，幸虧剛纔沒造次，要不然這會身子鬧到還不知在不在一塊呢！喜順嚇唬了他們一頓，還不忘了安撫他們，告訴他們，八路軍只打鬼子跟死心塌地爲鬼子賣命的鐵桿漢奸，八路軍也知道，你們是被鬼子逼着才穿上這身皮的，八路軍理解你們的難處，只要你們不幫着鬼子屠殺老百姓，跟八路軍作對，八路軍也絕不跟你們作對，不會殺你們。僞軍聽了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個軍官站起來說，八路軍在老百姓的眼裡是支什麼樣的軍隊咱們都知道，在鬼子的眼裡那也是響噹噹的，鬼子都頭疼，咱們就是被逼無奈才當的漢奸，爲的也是混口飯吃，跟八路軍作對那是萬萬不敢的，這麼着，八路軍有什麼要求盡避提，弟兄們就是賠的全身精光也一定辦到。喜順一聽笑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你們身上的棉衣，你既然都說了全身精光也滿足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一排長蘇少泉手指着他們身上的棉衣棉褲，說，都脫了。僞軍們這纔看到，進來的八路士兵身上都穿着單褲單衣，有的鞋都破了，露着腳趾頭的還是好的，有的鞋底都磨穿了，鞋底跟鞋幫都分開了，用根草繩綁着。僞軍們心裡想，就這樣的軍隊打得鬼子沒辦法，他們是怎麼打的啊！有的僞軍就想，是不是他們的槍裡連子彈都沒有，就是機關槍裡有子彈，唉！僞軍士兵的心裡想什麼的都有，但是都老老實實的脫身上的衣服。五十五套棉裝，八路軍戰士打好包，背在身上。僞軍軍官好奇的問一個士兵，你們幹嘛不穿在身上一件，揹着一件呢？戰士回答，一切繳獲要交公，然後由上級領導統一分配。僞軍軍官吃驚的說，那照你這麼說，你拼着命出來打仗得來的這件棉衣你揹回去還不一定有你的，是不是有可能你分不到棉衣啊？八路軍戰士告訴他，有可能。僞軍軍官的臉色都白了，他的心就跟一塊冰坨子一樣，被一錘子砸碎，然後被一種極高的熱量烤化，化成水流進他腳下的地裡。八路軍收繳了僞軍衣服武器子彈，和糧食，裝了兩大車，正準備得勝而還。僞軍軍官突然衝了出來，撞開好幾個八路軍。戰士們嚇了一跳，以爲他瘋了要鬧事，兩個戰士把他按在地上。僞軍軍官大聲嚷嚷，我要找你們長官，我有個秘密，有了重要的情報要跟你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