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
刺耳的鈴聲響起,讓所有的學員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賈維爾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彼苛的牀位,因爲昨天晚上彼苛被帶出去以後,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緊接着他彷彿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下意識的又揉了揉眼睛。隨着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他臉上驚恐的神色也越來越濃。
“科比,科比...”
他顫抖的指着正在穿衣服的彼苛,彷彿是見了鬼一般。
其他人也紛紛朝着彼苛看去,所有人的都是一臉的震驚模樣,一時間房間了靜的只有彼苛自己穿衣服的聲音。
尤其是之前那些辱罵過彼苛的人,此刻的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誰都知道老虎不可欺,但是在他病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調戲一番。
“怎麼了,賈維爾?”
彼苛一邊繼續穿着衣服,一邊轉過頭微笑的看着賈維爾,“你叫我有事情嗎?”。
賈維爾直接打了一個冷顫,瘋狂的搖起了腦袋,“沒事,沒事...”。
“哦!我還以爲你是要給我餵飯了呢”
彼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以後有機會,我也給你餵飯,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滿是笑臉的彼苛在賈維爾眼裡,就如同是剛甦醒的魔鬼一般,直到聽到彼苛的後半句話,算是徹底的擊潰了他內心的防線。
“噗通”
直接是從牀上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乞求的神色,“我錯了,我錯了,科比放過我,放過我,你...”。
彼苛可沒有心思聽他說這些,直接笑着打斷說道:“既然知道錯了,那你也應該知道錯了可是要受罰的”。
賈維爾神色一動,連忙說道:“我願意受罰,您怎麼罰我都行,別殺我,別殺我”。
彼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這也讓他想起了自己可是訓練營的‘魔鬼’,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淡然,此時彼苛也願意當了惡人,他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願意受罰,那我也不爲難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該滾哪裡滾哪裡”。
賈維爾猶豫了一下,表情都快哭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我等會就去提交報告,晚上我就走”。
賈維爾是真的怕了,他知道自己對彼苛都做過什麼事情。換作自己也不會饒了對方。所以說不管彼苛最終能否勝利,他都怕彼苛先把自己送走。
現在離開還有少尉的軍銜,如果不走,怕是連人都當不了。孰輕孰重他還是能掂量的清。
彼苛不再搭理賈維爾,他其實並沒有對彼苛產生多麼大的傷害,甚至可以說還幫助過彼苛。但是這種人,就是屬蛆的,看見就噁心。
穿好衣服之後,彼苛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了操場。
他之所以回宿舍,其實是鶴要求的。而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鶴在向綱越傳遞一個信息。
雙方雖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依然還願意小小的‘裝’一下,這個事情就到此爲止。
而這麼做的好處,就是可以給他們減輕壓力。不然綱越很可能會做出過激的反應。
而對方釋放卡普和戰國,同樣是傳遞了這個信息,‘大家點到爲止,不要徹底的撕破臉’。
這可能就是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昨天晚上鶴同彼苛講了好久,彼苛才明白過來。
而彼苛爲什麼不再裝病,也是鶴的要求。她的意思是把控一個度,不能全裝,這會讓別人以爲是害怕了,也不能一點不裝,會讓對方產生不安全感,從而做出過激的行爲。
所以就出現了早上,鶴一個人出現在操場的鏡頭。他也知道綱越一定在遠處觀察着她。
......
彼苛來到操場之後,一眼就所定了鶴的唯美身姿,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這東西還真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若是把之前的瑪姬比作一頭充滿野性的母豹子,那鶴真的就是一隻高潔,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鶴。
當彼苛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操場上的所有人,無不露出驚訝、恐懼的神色。
彷彿是一隻猛虎歸林,讓稱王的猴子們瑟瑟發抖。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受重傷了嗎?”
“我昨天還去罵...去見他來着,全身纏滿了繃帶的呀”
說話的這人,牙齒已經開始打顫,眼中的恐懼更是清晰可見,同時又有着濃濃的後悔之意。
也有人發現了彼苛這次出現,與以往的不同之處。
一個女生皺着眉頭,不解的說道:“我怎麼感覺他變...帥了啊”。
“你也怎麼覺得啊,我感覺他的皮膚好好哦!”
“確實是帥了,而且感覺也長高了不少,這變化也太大了”
“...”
一羣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着,而鶴只是朝彼苛眨了一下眼睛,便笑着轉過身去,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帶着一點粉紅。
‘我和他都已經那樣過了,怎麼現在見他還是心跳加速啊’
鶴呼出了兩口熱氣,輕輕的咬了咬嘴脣,不由的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臉上的紅暈更濃了,‘果然是愛情害人,我怎麼看個他還緊張了呢’。
她是不敢再看彼苛了,不過戰國和卡普卻是盯着彼苛,看的比那些女人還細緻。
“你說這小子從哪裡修來的福氣呢?”
“不知道,除了帥點,個子還沒我高呢”
戰國擺楞了卡普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這種東西能看身高嗎?”。
卡普詫異的看了戰國一眼,瞄了瞄他的掃帚頭,疑惑的說道:“那不看身高,莫非是看頭型?”
說着還露出了覺悟的表情,震驚的說道:“鶴原來是喜歡長頭髮的男生啊”。
戰國聞言,一個白眼差點翻的回不來,深吸了一口氣,從卡普的身邊果斷的挪開了。
這種事情,還和現在的卡普解釋不清楚,多說也沒有意義。
隨着操場上人越來越多,一直作爲主教官的安傑伊,今天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而最終彼苛等到的是三名上校副教官,以身高最高,且駝背彎腰的凱利上校爲主,朝着他們走來。
當三人從人羣中,看到彼苛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道連露出了一絲明悟,而卡特爾着是一臉麻木,只有凱利上校最是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朝着彼苛走了過去。
“安傑伊總教官可真是仁慈,竟然沒要了你的命”
凱利的聲音很是嘶啞,聽起來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倒是確實想呢,可惜他沒證據...”
不過彼苛卻是一臉平靜,甚至是在和凱利對視之後露出了微笑,然後裝作一臉誇張的認真,“你有嗎?我可太想死了”。
看到彼苛又和教官頂了起來,不管是看好彼苛的,還是記恨彼苛的人,都也不由的捏一把冷汗。
在整個訓練營中,即便是卡普這些人,也從來沒有那個敢這樣和教官說話。
真是隻有彼苛一家,別無分號。
凱利看着彼苛臉色越來越冷,臉上的巨大刀疤,彷彿是蜈蚣一樣猙獰可怖。
這時,站在人羣中的卡普,歪頭悄悄的衝着戰國耳朵說道:“我好像是明白鶴爲什麼會愛上他了”。
戰國轉頭看到卡普一臉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遠處鋒芒畢露的彼苛,不由的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