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一聲巨響,科郎坦直接是被砍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不止,雙手再也拿不住巨錘,直接脫手飛出。
多尼看到這個情況,從始至終冷靜如冰的他,臉上終於是出現了動容。
“科郎坦!”
多尼剛剛落地,便想要朝着科郎坦衝去。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口吐鮮血不止的科郎坦大聲喊道。
“走,走...太陽的光輝落在你的身上了,將他升起來”
隨後科郎坦的行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見他用腦袋頂在地上又站了起來,雙臂已經軟軟的達拉在兩側。
然後看着飛速接近多尼的綱越,猛地跳了起來,用腦袋撞向了綱越。
綱越是也是被科郎坦的行爲了震驚到了,不過他還是將武裝色霸氣凝聚在拳頭上,一拳砸向科郎坦的腦袋。
“嘭”
猶如西瓜一般,瞬間爆裂,血色瞬間灑滿長空。
而也就這短短的瞬間,當綱越再次將視線轉移到多尼位置的時候,發現他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即便是科郎坦是一名海賊,但是他的行爲卻是不由的讓人肅然起敬。
“太陽總會升起!”
彼苛看着那無頭屍體從空中落下,嘴裡不由的想起了科郎坦臨死時候的話。
轉頭不由的看向了那在空中的飄着的海賊旗,黑色的背景,白色的骨骸刺豚,猶如一輪被束縛了的太陽。
“清流海賊嗎?”
鶴也不由的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第一次滅掉的海賊團,就是一支清流海賊團。
而這時的綱越,看到多尼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憤怒的一腳將科郎坦殘破的屍體踢飛出去。
隨後眼睛不斷的掃視周圍,他是想以此來激怒多尼,再次向他出手,但是對方也彷彿是猜到了他的意圖,並沒有顯露出身形。
不過原本已經停手的海賊,卻是被綱越的行爲徹底激怒。
“啊,我要殺了你。那可是我們的船長啊!”
“該死的海軍,你敢這樣對我們船長”
“爲船長報仇,爲船長報仇...”
可見科郎坦在他船員心目之中,地位還是非常高的。一個個海賊都是紅了眼,從四面八方朝着綱越衝去。
一時間,學員和海軍士兵竟然都抵擋不住,甚至是有潰敗的跡象。
而就在這最後混亂的時候,彼苛與澤法鶴對視一眼,悄悄的朝着那具殘破的屍體走了過去。
即便是對手,即便是生死之敵,但是科郎坦的行爲卻是贏得了彼苛的尊重。
所以他不打算讓科郎坦的屍體成爲綱越領賞的物件,而是打算將其燒掉,也算是葬在了他的船上。
不過當彼苛快要接近科郎坦屍體的時候,之前的那種恐懼再次襲來,腦海中同樣的畫面再次出現。
這讓彼苛停下了腳步,他此刻更加確定,這應該是自己的見聞色霸氣有了新的突破。
“怎麼不走了?”
鶴問完之後,看到彼苛的表情,就其實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過來。然後她和澤法趕緊朝着四周看去。
但是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這個時候,彼苛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道:“你也不希望他的屍體再受人凌辱,我可以將他葬於這艘船上”。
他說完話的瞬間,那種恐怖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彼苛這才邁動了腳步。
而澤法和鶴則是驚異的看着彼苛,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朝着彼苛問道:“怎麼了,他是走了嗎?”。
“不知道!”
彼苛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不過他應該是同意了”。
不過就在彼苛和澤法搬起科郎坦屍體,往被炮彈轟擊出的火堆扔時,從科郎坦的屍體中掉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三人也是詫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彼苛給鶴遞了一個不要動的眼神。
他是能感覺到那種危機,但是他怕鶴被多尼給瞄上,那可就麻煩了。
然後三人就彷彿是沒有看見那個盒子一般,繼續朝着火堆走去,然後將屍體放在了上邊。
彼苛怕火燒的不夠快,又將幾根炸裂的木頭扔了上去。
昨晚這一切之後,三人便打算原路返回,而當他們再次經過那個小盒子的時候,卻在盒子旁邊多了一串字跡。
三人詫異又是驚恐的對視了一眼,這才知道原來剛纔那個狙擊手就在他們的身邊。
不過當三人看清地面上的字後,便是鬆了一口氣。
“這算是你們給科郎坦火葬的酬勞,從此兩不相欠!”
澤法念完之後,看向了彼苛,一臉的疑惑,“什麼意思?”。
彼苛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朝着盒子走去,直到將盒子徹底拿在手中,那種恐怖的感覺也並沒有出現。
然後回頭看向澤法笑着說道:“看來就是字面意思了!倒是一個有趣的海賊團”。
鶴和澤法也是走了上來,看了看彼苛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彼苛。然後三人默不作聲的將盒子藏了起來,悄悄的返回了軍艦上。
接下來的戰鬥已經不需要他們了,屬於是一面倒的情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戰鬥。
而此刻的多尼,則是靜靜的看着科郎坦的屍體一點點的融化。剛纔的他確實是對彼苛等人起了殺心。
以爲他們三人是想在科郎坦身上尋找戰利品,畢竟他們可是剛剛搶劫完海軍的,而那個盒子雖然沒有打開過,但是他知道那就是他們之前搶劫中最寶貴的東西。
他當時過來,也是想着將那個盒子一起拿走。
但是當聽到彼苛的說的話,以及他們最後的行爲時,是徹底的打動了多尼。
不過多尼不是那種喜歡欠別人東西的人,這纔會讓他在盒子的旁邊留下那麼一段話。
半個小時之後,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很多人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一箱箱金銀珠寶從這艘海賊船的船艙中被搬出來,不過綱越的臉色卻是一直忽明忽暗,不斷的詢問海軍士兵,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
最後甚至是在這些金銀珠寶中翻騰了起來,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彼苛三人,很是清楚,估計綱越要找的就是他們手中的那個小木盒。
‘也不知道盒子裡裝的什麼東西’
彼苛的手不由的摸了一下懷中的盒子,‘看樣子應該是什麼寶物之類的’。
他可不打算交出去,第一這東西不算是戰利品,如果沒有彼苛過去給科郎坦收屍,可能已經被隱身的多尼拿走了。
第二,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就是把這東西扔了,也絕對不會交到綱越的手裡。
當戰場打掃完之後,綱越猶豫了一下,既然是沒有燒掉這艘海賊船,彷彿是在給隱身的多尼一條退路。
其實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畢竟若是將這海賊船徹底燒掉,那多尼只能是上他們的軍艦了。
可以想象一下,和一個隱形的狙擊手同住在一艘軍艦上,怕是沒人晚上能睡得着覺了。
晚上,因爲從刺豚海賊團的船上獲得了很多的物資。
同時也爲了慶祝,將星訓練營的第一次實戰勝利,綱越搞了一個晚會。
在晚會上,綱越也悼念了戰死掉的海軍士兵,以及訓練營的學員。
海軍士兵都是在戰鬥前中期,亂戰中被殺死的,而訓練營的學員本身就實力比士兵強了很多,都是死在了最後海賊因爲他們團長被殺的憤怒當中。
總計有96名海軍士兵陣亡,其中包括一名准尉和三名士官。而學員則是有6人死亡。
這個死亡率對於訓練營來說,已經是很高了。畢竟現在還能在訓練營的人,實力都是不錯的。
死亡的原因也都有經驗不足的緣故。不然對上科郎坦可能不行,但是對付普通的海賊,還是遊刃有餘的。
而刺豚海賊團,到了最後除了找不到的多尼之外,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倒並非是海軍不收俘虜,而是這些海賊沒有一個願意投降。
晚會並不熱鬧,最終在沉悶的氣氛下草草結束。
回到房間後,彼苛三人就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桌子上的木盒上。
“這東西怎麼打開啊?”
澤法看着眼前的盒子,要鎖沒鎖,要按鈕沒按鈕,疑惑的問道。
彼苛和澤法對視一眼,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然後兩人同時看向了這裡知識面最豐富的鶴。
鶴看了兩人一眼,緩緩說道:“這種東西我是見過的,應該是出自南海”。
聽到這話,彼苛和澤法頓時來了精神。不過鶴的下一句話就讓兩人的情緒又落了下去。
“不過這種東西,我只見過,但是不知道打開的方法”
“那就是說,這東西現在只能光看着了唄”,彼苛重重的砸在了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鶴又思索了一下說道:“戰國也是南海出生的,說不定他能知道怎麼打開這個盒子”。
“得嘞!”
彼苛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一切就等會去之後找到戰國再說吧”。
澤法也是更着笑了起來,一臉嚮往的說道:“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戰國,他平時的聰明勁都哪去了,怎麼關鍵時候掉鏈子”。
“哈哈哈...”
彼苛和鶴聽着澤法的話也都是笑了起來,但是也能從澤法的話中,感覺到對兩人的思念。
‘也不知道他們哥倆在幹嘛?’
五人分開已經有段日子了,彼苛其實也有些想念卡普和戰國。有他們兩人在身邊吵嘴,也是非常享受的。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卡普和戰國的時候,他們也要在明天趕緊實施他們的計劃了。
昏迷的假鶴可脫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必須要徹底的激怒綱越。讓他直接進入決戰。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還不如直接擺開架勢。一戰定勝負!
澤法離開之後,彼苛和鶴也是接近溫存了一番。
.......
第二天,甲板上的血跡都已經被海水沖刷乾淨,只是走到近前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