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苛躲開之後,那瘋子也沒有繼續想彼苛攻擊,而是又爬回到了雞腿旁邊臥了下去。
彼苛見狀,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最終是沒有再說什麼。快速轉身離開了,隨後找了一家醫館把豪爾的傷處理好,就來到了市中心,找到了一家專爲納強令參賽人員準備的旅館。
晚飯很是豐盛,但是三人卻都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吃了一口後,彼苛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斷的在彼苛的腦海中回放,讓他渾身都刺撓的不行。
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了起來,然後接來一盆涼水,將腦袋沉了進去。
冰涼的水瞬間讓彼苛整個人精神一震,緊接着一個怪異的感覺突然出現了。讓水盆之中出現了一連串的泡泡,然後彼苛的腦袋從水盆中擡了起來。
只見他的眼神彷彿是見鬼了一般,摸了摸臉蛋上的水,又看了看水盆。
“真的假的啊!”
彼苛的聲音有些興奮,嘴角也勾勒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微笑,“再試一試”。
隨後他便將腦袋又沉入了水盆之中。
這回因爲注意力都放在臉上,所以比之前的感受更加明顯。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汗毛,在水中飄蕩搖擺,那種感覺太神奇了,就彷彿是每一根汗毛都長上了傳感器一樣,感覺非常清晰。
“嘩啦啦...”
彼苛用手讓水盆之中的水流激盪起來,這下感覺更是強烈。當水珠飛濺到彼苛的頭頂上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頓時升上心頭。
他的全身猛然一抖,然後快速從水盆之中擡起了腦袋,趕緊衝到了鏡子面前,只見他原本光滑的腦袋,已經長滿了烏黑的頭髮,差不多有三、四釐米左右。
彼苛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瞳孔劇震,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在剛剛他腦海中突然蹦過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頭髮長出來,然後他便感覺到了頭頂一陣酥麻,有東西冒出。
“這是什麼魔法啊!”
彼苛又是興奮,又是慌張,然後又嘗試着說道:“能再長一點嗎?”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其實已經想好了要長多少。果然,腦袋上的頭髮隨着他心裡預想的長度緩緩拔高了。
之後彼苛又試着能不能讓頭髮縮回去,可惜這個辦不到。彼苛又做了進一步的測試,他想要控制頭髮做出一些做出一些動作。
“往左歪~”
彼苛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鏡子中的頭髮,果然下一刻有了動靜,不過幅度非常的小,還沒有一口氣吹的幅度大呢。
但是下一刻,他卻是全身出了汗,甚至連臉都紅了,氣息更是粗重如牛。
“呼呼...”
彼苛一屁股坐在地上,比之前在擂臺上連打三場還要累十倍,彷彿在頭髮微微有反應的瞬間,他的體力便被抽乾了一樣。
每一根頭髮就彷彿是一根槓鈴,而那股控制力卻彷彿是一個小孩,別說拿動啞鈴了,即便是要推動啞鈴,也用盡了‘小孩’的所有體力。
但是這絕對不妨礙彼苛此時高興,經過這一次的變化,他已經能捕捉到那股力量了,而既然能捕捉到,那自然便可以加以練習。
而爲什麼會突然的變化呢?
想到這,彼苛原本激動開心的臉,慢慢凝固了下來,隨後垂下了頭顱。
上一次這種力量第一次覺醒的時候,是因爲原主爲了營救了塔克等人,燃燒了意志全面爆發之後才形成的。
若是說上一次是友情的意志燃燒,那麼這一次便是愛情的意志燃燒。可惜的是這次並沒有什麼力量爆發,而是屬於自燃。
這也是爲什麼當時,彼苛看到班麗娜對自己的反應,會感到心痛,然後感覺腦袋快炸了,甚至是有那麼一瞬間,意識也模糊了一下。都是原主的殘留意志的作用。
所以彼苛非常清楚,他的這種特殊能力每一次變強的代價,都是需要原主的意志進行一次燃燒。
這種力量的每一次增強,其實都表示原主與這個世界的一次的道別,向友情、向愛情、向親情。
彼苛擁有原主的記憶,他知道原主可能膽小,可能軟弱,但是他對自己的每一份感情都視若珍寶。
可惜,越是愛護有加,越是傷的最痛。他能想象到當時班麗娜,給原主的意志帶來了怎樣的毀滅性打擊。
“好朋友?哼”
彼苛重重的冷哼一聲,慢慢的擡起了頭顱,眼神之中有寒光閃過,“兩天後,我會讓你知道,你是多麼可笑,多麼...可憐”。
若是以前,彼苛對於班麗娜的態度,最多也就是淡然、冷漠,把她當做陌生人,但是今天他對班麗娜的態度徹底變了。
他總算是見識到了對方的嘴臉有多麼醜惡,他必須要爲原主出這一口惡氣,也是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
第二天早上,直到彼苛的門被敲響了,彼苛才從睡夢中醒來。
“我怎麼睡了怎麼長時間”
彼苛一個機靈從牀上坐了起來,隨即又用手捂住了腦袋,“嘶,頭好疼”。
門外響起了卡奇沃大叔的聲音。
“彼苛,你在裡邊嗎?”
彼苛捂着腦袋,連忙站起來回複道:“大叔,我在,我在”。
房門打開的瞬間,卡奇沃大叔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是彼苛。
不止是頭髮一夜只見長了出來,與之前更加不同的是,此時的彼苛是一副彷彿餓了很多天的‘消瘦’的模樣,眼窩都有些陷進去了。
“你這是怎麼了”
卡奇沃大叔也是嚇了一跳,滿臉的焦急,“發生了什麼事”。
彼苛捂着腦袋,面露疑惑,我怎麼了?頭疼也能看出來?不過也不至於這個表情吧。
卡奇沃大叔見他這個反應,便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便直接將他拉到了鏡子面前。
看到鏡子裡的人,彼苛也是嚇了一個激靈,不由的往後躲閃了一下。
整個人瘦了有一圈,最主要的是還有倆個黑眼圈,一副病癆鬼的樣子。
“我靠,這是我嗎?”
彼苛摸了摸鏡子裡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那個鏡子中的‘病癆鬼’確實是自己。
卡奇沃大叔再次關心的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搞得啊”。
彼苛捂着腦袋支支吾吾的把昨天晚上的事將了出來。昨天晚上他第一是爲了鍛鍊那股神奇的力量。
第二也是好奇,所以就不斷的控制着自己的頭髮,先是從一根做起。在入睡前他是能覺得自己能勉強控制一根頭髮了。
聽了彼苛的話,卡奇沃大叔坐在凳子上看着彼苛久久不能言語。這小子咋運氣怎麼好,竟然不知不覺中就能掌握如此詭異的力量。
雖然卡奇沃大叔還不知道彼苛掌握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但是從彼苛的描述中,他能感覺出,這種力量一旦完成脫變,那是何等的強大。
即便是拿一枚惡魔果實做比較也不遑多讓,而且還沒有惡魔果實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