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望着李赫，眼睛越瞪越大，有些難以置信的出聲：“你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帶來紅寶石了？
你手裡，還有新的紅寶石？你……你到底有多少紅寶石啊？你一個人紅寶石的收藏量，都能比得上好幾個巫師了！你不會是私底下一個人發現了某個隱藏紅寶石礦吧？”
“我到底有沒有發現紅寶石礦，不重要，但我的確帶來了波波博納斯巫師需要的紅寶石。”李赫道，“所以，麻煩你和他說一聲，我有事要找他，希望他能幫個忙，作爲感謝紅寶石免費送給他。”
“好好好。”蓋勒連聲道，顯得頗爲激動，沒有想到李赫一個巫師學徒，竟然能接二連三的帶來驚喜。不說別的，今天李赫能把紅寶石交給他的老師，只要有二十顆以上，就能讓波波博納斯高興一兩天，他的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你等着，你等着，我這就去叫老師。”蓋勒轉身就走。
“你剛纔說他在做實驗吧，這樣打擾不好麼？”
“只要能獲得紅寶石，打擾他做實驗也沒關係，他自己說的。”蓋勒大聲道，沿着走廊快速走進木樓深處。
不多時，木樓走廊裡吹過一道勁風。
等到風消散，身穿陳舊長袍的波波博納斯出現在李赫面前，一隻手裡面還拎着蓋勒。
顯然對方得到消息後，根本沒耐心走過來，直接施展法術，拎着自己的學生到了這裡。
波波博納斯看上去還是那麼蒼老、削瘦，眸子裡卻有火熱的目光，望着李赫，難掩激動情緒：“我的李察朋友，我就知道你能給我不斷帶來驚喜。”
“我叫李赫，波波博納斯巫師。”李赫輕聲糾正。
“咳咳咳，好吧，我的李赫朋友！原諒我，最近有點忙碌，記性不是很好。”波波博納斯略尷尬，一邊把手裡的蓋勒放下，一邊迅速轉移話題，“還是說正事吧，你這次帶着紅寶石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出手吧？”
“對。我現在使用的是奧姆手札冥想法，想要補全這個冥想法，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李赫很直接的道。
“奧姆手札冥想法？”波波博納斯聽了後，微微皺眉，思索出聲，“我知道這個冥想法，在我們暗心學院、白骨修道院、暗影學院、白牙高塔等幾個巫師組織都有所流傳。
這是個殘缺的冥想法，算不上優秀，但和其他流傳的冥想法相比，也沒有太大缺點，對於巫師學徒階段夠用了。不過要補全它，可真算不上容易，哪怕是我全力出手，也很麻煩……”
低聲自言自語半晌，波波博納斯擡頭望向李赫道：“說真的，如果是別人找我做這件事，我肯定會拒絕，但你畢竟是我的朋友。這樣吧，你如果能幫我找到五十顆品質和之前一樣的紅寶石，我願意花費五年時間幫你補全這個冥想法，那怕不能做到徹底完整，也能有八成以上完整。怎麼樣？”
“……”李赫沉默，像是思索，緩緩出聲，“五年是不是太久了？”
波波博納斯快速解釋：“不要誤會，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是誇大難度，奧姆手札冥想法是一個從很久之前流傳下來的冥想法，比較古老，想要補全，需要查閱很多資料。所以，用五年的時間，我也不敢說給你徹底補全，但八成的完整度，也足夠你使用了。五年，真的不能再少了。”
“如果我可以爲你提供五百顆品質優秀的紅寶石呢？”李赫道。
“啊？！”波波博納斯一愣，旁邊的蓋勒也跟着愣住，“五百顆紅寶石？”
波波博納斯在原地走了一圈，像是在消化這個信息，望向李赫，眼睛微閃：“如果你真的有五百顆紅寶石，那麼……我親愛的朋友，我保證用出我全部的精力去幫你補全這個冥想法。三年，給我三年時間，我幫你補全到九成。至於最後的一成，抱歉，我不能騙你，只能盡力而爲，效果是什麼樣不敢保證。”
“那五千顆紅寶石呢？你能幫我縮短到多少時間？”
“五千顆！”波波博納斯語調一提，眼睛細眯起來，“如果你能拿出五千顆紅寶石，我宣佈你將成爲和我關係最親近的摯友。奧姆手札冥想法補全的確不容易，但我可以發動我的其他巫師朋友來幫忙，最多用一年的時間，就幫你補全。
但……問題在於，你有五千顆紅寶石麼？之前，我差不多把整個學院都蒐羅乾淨了，也不過纔得到兩千多顆紅寶石，很多品質都不合格，不然我的研究不會失敗。而你現在，能提供給我五千顆紅寶石，我的朋友，我有點懷疑你的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顯然，波波博納斯不傻，數量太多的紅寶石，不覺得李赫能拿出來。
李赫輕笑一聲，也沒有爭辯，大方的承認道：“我的確拿不出來五千顆紅寶石。”
“所以，你真的在和我開玩笑？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行爲。”波波博納斯微微皺眉，“要知道，我可是中斷試驗，出來見你的呢。”
“我的確拿不出五千顆紅寶石，但我知道人工製作紅寶石的方法。我也不需要你幫我補全冥想法，只要提供給我補全冥想法的書籍知識就好。用人工製作紅寶石的方法，來換取補全奧姆手札冥想法的全部知識，還算合理吧？”
“人工製作紅寶石的方法？紅寶石……可以人工合成？”波波博納斯頓了頓，疑惑問出聲，眼睛微微瞪起，這顯然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不要說他，就是整個藍恩海角的巫師圈子，都不知道紅寶石還可以人工合成。
“如果你真的有人工製作紅寶石的方法，不要說換取補全奧姆手札冥想法的知識了，就是換取晉升巫師的知識和資源，都不過分，特別是對我這種極其需要紅寶石的人來說。”說到最後，波波博納斯有些激動，“不過，寶石都是天然的，怎麼能合成呢？”
“當然可以合成，不然我怎麼能拿出之前那麼多高品質的紅寶石？”李赫回答。
“……”波波博納斯一陣沉默，半晌道，“那你怎麼證明呢？”
“都在這裡了。”李赫道，從衣服中取出一個羊皮紙卷軸，遞給了波波博納斯。上面寫着的，便是人工寶石的合成流程，不過是“翻譯”成了巫師可以理解的方法。
在科學領域，人工合成寶石，算不上什麼高精端技術。他不是守財奴，機會合適的話，不介意用來換取更需要的東西。
唯一的風險就在於，對方會不會見財起意，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巫師學徒，直接吞下人工合成寶石的方法，然後把他殺掉保密。
他有諸多隱藏手段傍身，倒並不畏懼巫師出手，不擔心自身安全。
但真的動起手來，總是個麻煩。很可能，暴露自身的一些秘密，無法再在暗心學院待下去，需要重新換個巫師組織“投靠”，或者做流浪巫師學徒。
不過考慮到受益，風險還是要冒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