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來就看到雪兒站在一旁,輕挑眉,一臉壞笑的看着我。而我卻是覺得後背冷冰冰的,下意識朝後面看,確定身後沒什麼東西后我才放下心來,撇撇嘴一臉疑惑。“怎麼,雪兒,你還擔心也有隻厲鬼跟在我身後?
雪兒撇撇嘴,白了我一眼,對於我的問題他別沒有正面回答,眼神卻是一直都在我身上游走,頗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愣了一下,再次擡頭卻見她已經進了我的臥房輕車熟路,好像這裡就是她的家一樣。
本來,自己家裡如果能有一個女人非常熟悉本來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當對方是雪兒就不同了。她在裡面待了好長時間,直到我有些等不及,再次出聲催促的時候她才從裡面出來。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行頭長髮被自然挽在後腦勺,甩甩頭,馬尾辮立即跟着晃晃,很是陽光。
一身簡潔的運動服,穿在她身上很寬鬆,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男款的。不過,很快她便解答了我的疑惑。只見她再次把頭髮豎起,包起來扎進頭頂上,最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帽子,把那塊頭髮包起來,儼然就是一個假小子的模樣。
這副模樣跟白冰是一樣的,又是男裝?她這是想幹什麼?
我我心想這貨大傍晚的,把自己收拾成這個樣子是想出門?正想開口發問,卻見她已經先一部走過來,抓着我的手快步往前走去。而我則是被她緊緊拖在後面,連個反抗了餘地都沒有。
“喂,怎麼了。”
直到雪兒把我塞進一輛出租車我這才緩過來,喘着粗氣,一臉不解得問道。雪兒從來都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可是這次卻連個解釋都沒有,不得不說實在太讓人了奇怪。
不過,雖然我這麼問,但是雪兒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樣子。從上車開始她就一直皺着眉頭,就連司機問她要去哪兒,她也是好久之後纔回答。
“剛剛是老趙的電話?忽然,她回過頭來,咬着牙,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連連點頭,然後趁着這個機會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當然,爲了防止嚇到這個可憐的出租車司機,我說話的時候很小心,一些實在不方便或者難以表達的字我就掏出手機,在這上面打字然後給雪兒看。
我們兩個就這麼來回交流,倒也是很快的把相互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她警告我說最好離着趙局長遠一點兒。我連忙點點頭。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事,但是雪兒總是不會騙我,我有理由相信。
她告訴我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之前也去過,她手機上剛顯示出這行字出租車就停了下來。果然,入眼一片熟悉的感覺,這個地方我確實來過。
“怎麼,想起來了?”
雪兒見我的樣子,輕聲一笑,調侃的說道,我連連點頭。這個地方我確實來過,但是來過好長時間了,如果不是這次雪兒提醒我
估計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
房子是在一樓,帶着一個普通的小院,我跟雪兒悄悄繞到這戶人家的窗戶底下,扒着頭往裡面看。
只見一個男人手裡來來回回忙活着好多東西,口裡也是念念有詞。這個男人我認識,他教胡秉,也就是當年王曉樂的那個相好的,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王曉樂拿回自己的心臟後就去投胎了,也不知道他有回過來看胡秉沒有,但是有關於這個男人,我們之間的事情還並沒有結束。
那就是他的老婆,那個煉製活屍的女人。在石村的時候,我藉助紅眼還有王濤的力量把那個女人打的慘死,也把那個老頭氣的半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可是我忘了,這個胡秉還是那個女人的老公。
她老婆平時在做着什麼樣的事情他或許並不知道,但這並不意味着對於那個女人的死他就能徹底忘懷。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或許他也在時刻找我們報復。
我拉拉雪兒的袖子,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雪兒立即對我做一個噤聲的動作,瞪我一眼,嚇的我連忙收回手來,繼續趴在窗臺上面,一臉嚴肅。
順着雪兒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房間裡男人手裡像是拿着什麼東西,口中唸唸有詞,因爲離得太遠,我沒能聽清楚。可是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房間內部忽然颳起一陣陰風,接着就出現一近乎於透明的影子。我瞪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東西。頭上還有一個窟窿,兩個眼窩深陷下去,這個影子不是李大海嗎?
我連忙掐住自己大大腿,壓抑着不叫自己喊出聲來。只見胡秉把那縷魂魄叫過去,在他的腦袋上,手上畫着什麼東西,嘴裡更加快速大聲的念着那些我聽不懂的咒語。我轉頭看向雪兒,只見她眉頭緊鎖,同樣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顯然,這幾句咒語對她來說也不容小覷。
“哼,王宏,你害我妻兒,殺了曉樂,我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那胡秉緊攥着拳頭,惡狠狠的說道。聞言,我無奈的抽抽嘴角,殺了他的妻子這我相信,但什麼時候殺了曉樂了?被人莫名其妙扣這麼大的帽子,這算怎麼回事啊。
“我們要不要衝進去?那個是李大海的魂魄。”等雪兒收回眼神的功夫,我快速在手機上打字,遞到雪兒面前。雪兒瞄了一眼,隨後一把抓住我,我本以爲這就要衝進去,卻不想她竟是把我拉向了另外一邊,很快衝出了院子。
一連跑了兩條街她才帶着我停下來,氣喘吁吁。
“雪兒,這是怎麼了?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那我們有什麼好害怕的啊。”一停下來我便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我知道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當她拽着我走的時候我一點兒拒絕都沒有。
聽我在這麼說雪兒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忽然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一記暴慄,我連
忙摸着頭,委屈的看向她。
“你這個笨蛋,有見過普通人能有這種本事修煉魂魄嗎?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胡秉了。”雪兒咬着牙,恨恨的說道。我知道,她這是在爲自己沒有早泄發現這裡的異樣而感到愧疚。
她說的沒錯,從他跟那個魂魄對話的程度來看,他現在已經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了。
“一定是當時我們殺了她老婆的事情被什麼人填油加醋的跟他說了,所以他現在纔會仇恨我們。而且你沒發現,他現在的實力比之前強了很多?”雪兒微蹙着眉,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李大海的魂魄怎麼會在他那裡?”現在的這件事情主要就是因爲李大海而起,有了別人的煉製,他能變成現在這樣的厲鬼也不難理解,只是這個問爲什麼會是胡秉?
我問話一出,雪兒當即白我一眼,“肯定是有人在我們之前拿到了李大海的東西交給他了唄。王宏,不是我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以後別說跟在我後面混了這麼長時間。”
我臉色一黑,有些委屈的看向雪兒,但無奈她說的也是事實。至於那個交給李大海魂魄的人,不是白髮老頭就是真靈人,想想應該是白髮老頭的機會更大一些,因爲死的那個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轉過頭來找女婿給自己女兒報仇也是很正常。
用雪兒的話來說,當時畢竟誰用她的符紙壓制住了李大海那麼長時間,而且那次還重傷於他,所以順着符紙上的氣味,也不難會找到那魂魄在哪裡,這纔跟蹤到了胡秉家裡。當時李大海應該是丟失了兩魄,其中一魄應該是那個控制語言的那縷,胡秉直接把那塊還給了李大海,他這才能夠開口說話,而且實力也大增。
還有一點,我一直都在以爲是有兩撥人在對付我,知道了這一點之後這兩撥人就也明瞭了。一個是胡秉,他那天想盡辦法讓我進家門,從而被李大海附身,還有一個就是真靈人,應該是他冒充趙局長叫我去遊樂場,險些喪命。
我轉過頭來再次看向雪兒,現在事情既然有了結果,那總該解決才行啊。最好連忙把李大海的那絲魂魄搶回來,給他安回到體內送他去輪迴,不然的話一直這樣下去也絕對不是個辦法啊。算命先生撐不了多長時間。
一見我求救的眼神,雪兒神色竟然恍惚了兩下,連忙別過頭去,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反應絕對不對啊。
依照雪兒嫉惡如仇的小暴脾氣,不可能這麼安靜,難道說……
“雪兒,你是怎麼出來的?還有,你確定你現在身體沒什麼問題嗎?”
之前我聽趙局長還有羅師兄,也包括算命先生都提到過,雪兒現在在家裡經受着處罰,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剛剛她忽然出現在我面前,給我解了圍我沒介意,可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有關她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太過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