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籠罩着寧靜的小山村,像是潑墨的水墨畫,靜謐美好。
一抹紅陽躍出地平線,整個世界的色彩都一下鮮活起來。
“哈!”
隨着少年一聲大喝,一拳彷彿打破了空氣,那破空聲嚇得地上一隻黑色的小奶狗一跳而起。
汪汪……
奶聲奶氣的狗叫透着一股驚恐,小傢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撒腿就要跑。
“哈哈,旺財你往哪兒跑。”飯糰一招手,小奶狗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汪汪……
委屈又無奈的狗叫響起,旺財好不委屈。
這是撒嬌和賣萌新下的一隻小狗崽,以前每胎也有幾隻,這一胎卻只得了這一隻。蘇青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一胎他們是在空間裡懷上的,反正直到出生才抱着旺財出來,這隻小奶狗不是一般的聰明。
“文軒哥哥,你不是隨時都能入化境嗎,怎麼還一直壓制着。”飯糰惡狠狠的揉搓了一頓旺財,這才放開它。
小奶狗委屈的叫了兩聲,撒腿就跑。太可怕了,小主人就是魔頭。
南宮文軒笑笑,“還不到時候。”晉升化境引起的動靜太大了,他還不想暴露實力。
蘇青青在院子裡也打了一趟拳,如今她也已經暗勁了,雖然不如南宮文軒的功夫,但是配合術法使用,就是南宮文軒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贏她。
“飯糰你別總欺負旺財。”蘇青青剛一開口,小奶狗嗚咽兩聲,搖搖晃晃的走向她。
得,這小傢伙都要成精了。
“姐姐我哪有欺負旺財。”飯糰誇張的大叫,“我這不是喜歡它,跟它玩嗎。”以前撒嬌、賣萌也挺聰明的,跟旺財一比就差得多了。這個小傢伙,居然還會告狀,飯糰大感興趣。
小奶狗趴在蘇青青懷裡嗚咽兩聲,那委屈的小模樣,還不時的看一眼飯糰,然後把頭狠狠紮在蘇青青懷裡。
“嘿,旺財你真告狀啊。”飯糰大呼小叫的。
一大早,蘇家的院子裡就是一陣歡聲笑語。
今早蘇青山和蘇青河沒有起來,蘇青青特意煮了粥,又拌了幾個小菜。
蘇青山揉着頭坐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唉,喝酒誤事兒啊。
“大哥你醒了啊。”蘇青河抱着被子在炕上翻滾兩圈,“大哥你快掐我一下,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到現在,他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蘇青山抿着脣笑,“過來擺好家法,我抽你一頓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蘇青河嚇了一跳,“大哥不是吧,一大早的,我沒犯錯,你可不能打我。”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子看大哥。自己真的沒犯錯。
蘇青山輕笑一聲,“你不是怕做夢嗎。”打你一頓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蘇青河忙不迭的搖頭,“不要了不要了。”大哥好可怕,都不能開玩笑。
蘇青山可不知道弟弟的腹誹,他伸了個懶腰,聞到米香,忙起身。“咱們都起晚了,快點兒起牀吧。”這可是幾年來頭一次。
昨兒太晚了,他們沒來得及去給先生報喜,今兒還得去給先生報喜。
兄弟兩個收拾好了,蘇青青那邊已經把飯菜端出來了。
飯糰湊到大哥身邊嗅嗅,眨着大眼睛憋着笑回去又坐好。
蘇青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他恍惚記得,昨晚他好像跟弟弟說了什麼,偏生又想不起來了。“飯糰,昨晚……”
他剛一張嘴,飯糰就想到昨晚被大哥扒了褲子晾屁股的事兒,頓時尷尬的不行。
“大哥,昨晚啥事兒都沒有,真的,啥事兒都沒有。”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蘇青山懷疑。“飯糰,對家人撒謊可是要擺家法的。”
飯糰:“……”我天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青青失笑,“大哥,昨晚你喝多了,真沒事兒。”又點點弟弟的額頭,“就知道胡鬧。”湊到大哥跟前聞什麼呢。
飯糰嘻嘻的笑,“我這不是怕大哥還醉着嗎。”哪想到大哥又提昨晚的事兒啊。
昨晚果然喝醉失態了。
蘇青山挺尷尬的,轉而問起其他的事兒,“飯糰你那屁股還疼不了。”記得昨兒好像答應弟弟幫他揉屁股的。
飯糰:“……”大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南宮文軒看着他們兄妹互動,嘴邊滿滿的溢出笑容。
吃過了早飯,酒無用正好過來套車,送蘇青山他們兄弟去私塾。酒大妮也跟着來了,湊到蘇青青跟前低聲道:“我剛纔路過你們老宅,看到秦家母子在那呢,好像吵起來了。”昨兒酒席間的事兒,她顯然也是知道的。“我聽秦秀才嚷嚷,說就是死也不會讓管蓉兒進他們秦家的,秦家嬸子好像在哭,說是要報官呢。”這蘇家老治安,好像總能鬧出一些事端來。
蘇青山耳朵尖,聽了幾句,就把蘇青青叫過去囑咐,“他們那邊的事兒跟咱們都沒關係,你年歲也不小了,這種事兒要避嫌。”一臉的凝重。
蘇青青知道大哥是爲她好,就點點頭,“我心裡有數。”老宅的事兒她才懶得參與呢。
蘇青山還是不放心,就囑咐她,“有什麼事兒等我們回來再說。”再三囑咐了,才帶着兩個弟弟去私塾了。
沒一會兒蘇青苗等人也陸續過來了,蘇青苗一眼的紅血絲,明顯沒有休息好。“青苗姐,家裡有事兒啊,要是累了就回家歇歇。”雖然花錢僱人,蘇青青還是很體貼的。
蘇青苗搖頭,“回家也歇不上,那些糟心事兒跟我們也沒啥關係,還不如過來幹活呢。”她欲言又止。
蘇青青一看她這樣,就把人拽到屋裡。“怎麼了,跟我們家有關?”雖然猜測到了幾分,還是覺得不大可信,畢竟如今他們和老宅幾乎沒什麼走動。
蘇青苗嘆息一聲,“管蓉兒昨晚上吊了,幸好被人救下來了。”這一天天的,不夠她鬧騰的。
蘇青青不明所以,“然後呢?”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蘇青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坐在炕上看書的南宮文軒,晨光微曦裡,只覺得少年清貴如舊。
“管蓉兒說,要給南宮少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