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上當了,媽的,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光索邊走邊抱怨着,走了五分之一的上山路,水已經灑了大半,現在別說帶着水回去了,能爬到山頂就已經成神了。
無心在山頂喝了口酒,看看太陽自語道:“3個半小時了,哈哈哈……”亦心背了個竹簍回來了,裡面裝滿了各種水果,還提了些柴火,準備動午飯了。亦心走過無心身邊時,無心突然說了句:“早上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亦心愣了下,隨後問道:“你看到了?”無心肯定地回答後說:“他只是心急,想要找我,纔去窺視你房間的,我可以感覺到,他沒有任何不軌之意,否則,我也不會留他了。”
亦心思索着,然後繼續邁開步伐,小聲地說了句:“我會和他道歉的。”
足足過了5小時,光索終於是爬!到了山頂,汗水已經幫他洗了無數個澡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着,至於水呢,一點不剩,只帶回兩個空空的木桶。
無心看到他覺得實在好笑,就笑出了聲,嘲笑地說道:“怎麼?不行了,我看,你是半點水也沒有打着吧。”
光索有些生氣了,罵道:“你……他媽個老……老狐狸,明……明擺着騙……我嘛”實在是喘不上氣,所以連話也只地說成這樣。
無心走過去,扶起光索,將光索扶到一塊石頭上讓他坐下,自己卻拿起那扁擔和水桶,準備下山。走之前,還對光索說了句:“準備吃飯了,你還沒有吃早餐吧,吃點水果好了。……對了,別忘記了,我的酒錢!”
光索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道:“你……”可是無心人已經沒有了影子。
這回換光索冷笑了:“老子看你怎麼打上着水來!”
突然,後面一個聲音傳來:“別生氣了,乾爹也是爲你好,這打水對身體的鍛鍊可好了。”
光索聞聲回頭,是亦心,看到亦心現在好象沒有爲自己早上的舉動生氣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下了。隨後亦心遞來一盤水果,光索正肚子叫呢,趕忙說謝謝。
看着這個男孩狼吞虎嚥的樣子,亦心真沒有感覺到這個男孩會有什麼不軌之圖,看來乾爹說的沒錯。於是亦心歉意地說:“早上真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是在找我乾爹。”
光索咀嚼着東西,支吾着說:“米事,雨過西我的話哭能也要生氣吧。(沒事,如果是我的話可能也會生氣吧)”
亦心得到光索的回覆,心鬆了許多,突然覺得一陣汗臭,再一看,天啊,這男孩全身衣服都已經溼完了,而且還髒西西的,亦心幻想着光索爬回來的有趣情景,撲哧地笑了。
光索問道:“怎麼突然傻笑起來了?”亦心說:“行了,吃夠了沒有,吃夠了就去洗個澡吧,我幫你找些衣服。”
光索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狼狽樣,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點頭答應了。
屋後有一塊小的空地,是專門用來洗澡的,光索拿過兩桶水來,開始脫掉粘粘的衣服,同時還不忘罵上一句:“自己打水就爲了一身臭汗,然後打上來的水剛好供着洗澡!”然後開始舀起一瓢水,從頭淋下去。
亦心正找着衣服呢,突然聽到光索一陣殺豬般慘叫,以爲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跑了過去,直衝洗澡的地方,當他看到光索時,光索正一絲不掛地被對着自己顫抖着。
亦心連忙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她急切的心情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男孩現在什麼也沒有穿着呢。
光索也是同樣,山頂本來溫度就低了,着水一上身就覺得冰冷刺骨,才慘叫出聲的,聽到亦心的詢問,被冷水衝昏了頭的光索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現狀,轉過身來說道:“這水也太冷了吧!”
剎那見,空氣彷彿凝固,時間似乎停止,兩人就這麼對望着……無心正好打了水回來,剛一踏上山頂就聽見兩人同時大叫“啊~~~~”差點沒把他摔下山去。
光索連忙轉過去,屁股對着亦心,亦心也急忙捂住眼睛,光索趕快拿起水瓢擋住要害處,然後急切地說道:“你先回去先啊,否則我怎麼敢動彈啊!”
亦心臉紅着說道:“我現在看不到,叫我怎麼走啊?”
兩人就這麼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大堆,還好無心趕到,看到了現場的情況,心裡直覺得好笑,於是跑到亦心身前,擋住了亦心的視線說道:“好了,乾爹擋住了,可以睜開眼睛了。”說話中還攙雜着點笑意。
亦心放開手,精神有些恍惚地看到了她乾爹龐大的身軀,然後飛快地轉身就跑,只聽見木門關閉的聲音。
無心好笑地搖了搖頭,光索這才轉過身來,無心說道:“你繼續洗吧,我去幫你弄衣服來。”
光索害羞地答應了,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光索開口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半途而廢了?”
無心笑笑說:“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已經打完水回來了?”
光索搖頭道:“說實話,我真不信,除非,這裡有山泉什麼的,否則怎麼可能20分鐘都不到啊?”
無心沒有回答,卻說道:“我去幫你拿衣服了。”即將離開時,無心才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打水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就消失在光索的視野裡。
光索繼續品嚐殺豬的感覺,終於洗乾淨了,光索卻覺得簡直是死裡逃生,無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一套衣服放在了洗澡處旁邊的石頭上。光索將它穿好,挺和身的,不是女子服裝,這樣起碼不會覺得尷尬,況且在這山上,根本不需要講究什麼容貌。在亦心面前也沒有必要在乎什麼了,全身都被看遍了……
想到這裡,光索臉又是一紅,自罵道:“爲什麼被看了我還那麼高興?真沒出息!”
中午,吃飯的時候到了,吃的東西都是光索以前所沒有吃過的,基本都是山裡的野果拿來做菜。可是,光索和亦心一到一起,就誰也不說話,吃東西也是食不知味,偶爾兩人會對望着,接着馬上都把目光移開,
一餐下來,無心也沒有說話,只是吃着可口的水果,終於吃完了,示意亦心可以收東西了。這時光索和亦心纔有所動靜,光索連忙幫着收拾東西,亦心只默不作聲的一起收着,兩人覺得這餐飯下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無心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人啊,感情和麪子都放不下,麻煩啊。自己打破僵局算了,對光索說道:“吃飽了,那麼準備開始吧,去把劍拿出來,我準備教你劍術了。”
光索哦了聲,就回去找劍了,不久,就帶着劍出來了。無心先叫光索把劍給他看看,光索也沒有想什麼,直接遞了過去。
無心接過劍,臉色有些變化,眉頭稍稍皺起,彷彿感覺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接着,他把劍拔了出來,當他拔出來的時候,同時啊了聲,喃喃道:“這這……這是……”
光索覺得無心可能知道這劍的玄機,趕緊追問道:“乾爹,您知道這劍的特殊之處。”
無心聽光索這麼說,馬上投去詢問的目光,然後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這劍有什麼特殊嗎?”
光索聳聳肩道:“不太清楚,只知道我握着劍的時候總有非常熟悉感覺。”
無心居然退了兩步,六神無主地道:“想不到啊,天意居然這麼捉弄人啊。”然後突然又仰天大笑,笑個沒完。
光索現在肯定了,無心肯定知道這劍的玄機。此刻亦心也出來了,聽到乾爹的笑聲,感到奇怪,便問道:“乾爹,你這是怎麼了?癲癇了還是抽風了?”
無心裝作生氣地道:“臭丫頭怎麼還是老樣子,整天咒老子。”光索強忍着沒有笑出來。無心把劍拿給光索,見光索正想問什麼,打斷他說:“不必問了,天意居然是這樣,那麼等到時候,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光索有些擔心地問:“那你還教我劍術嗎?”
無心滿口答應道:“教,教,我不但要教你劍術,還要教你一些更厲害的招數,只要你好好學,保證你能在兩個月左右實力就大幅度提升。”
光索興奮地道:“那多謝乾爹的指點了,我一定全力學習,全神投入其中,不怕苦累。”
就這樣,第二天,光索和無心一同去打水,無心真的有能力在15分鐘內完成來回,並且水還不灑一點,讓光索打從心底佩服起了無心,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好老師。
光索開始向自己的乾爹學習起了劍術,認真的程度連無心都讚歎。每天早上打水,現在打水的時間已經縮短了許多,況且由於打水的關係,光索的體力和耐力以及平衡力都提升了不。上午其他的時間,光索則接過亦心的活,去砍柴,而且,砍柴都是用自己的劍去砍,順便溫習昨天的所學。下午依然和趕爹學劍。
光索果真如無心所料,僅僅一個月,光索取得的成績已經讓人不敢相信了。
還有,在不知不覺見,光索覺得,自己和亦心的關係,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亦心也和他一樣。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不過,光索也一點一點張大了,對於感情的問題,他遲早都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