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笙沉默了一下。
王小二才忽然想起來，老大是有禁區的。
“老大……”
“好了，我沒事。”護士看着眼前一身傷，卻偏偏說自己沒事的人，忽然覺得他的背影好高大。
關掉手機，於笙的心有些滾燙。
媽的。
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了，竟然想哭。
離開家裡五年了，沒有想到五年後的第一份大禮，竟然是這個，嘴角還痛着，明天的配音，還要趕，估計要痛上一陣子了。
身上的痛，哪裡比得上心裡的痛。
“好了嗎？”
護士嗯了一聲，“馬上就好了。”
於笙再走出醫院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坐進車子裡，才發現車子的雨刷器上有一張便籤。
“你不回來，今天，就是你以後的每一天。”
他哼了一聲，把便籤甩在了垃圾桶裡。
如果回去才能安定，他寧願自己每一天都挨一頓打。
回到家裡已經11點半了，什麼都是冷的。
沒有一盞小燈，家裡也沒有飯菜等着，什麼都要自己來。
心裡一片冰冷，第一次，於笙感覺自己有點挫敗。
男人把西裝甩在沙發上，穿上圍裙進了廚房煮粥。
在油煙機上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於笙笑了出來。
來啊，儘管來。
生活太無聊，就是要多來一點賤人，才能多姿多彩。
看好火之後，他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腦。
在工作室羣裡說了一下情況之後，大家都表示了理解。
但是——
還有一個人。
於笙不喜歡欠別人的，不喜歡失約，他喜歡乾乾淨淨的關係。
如果不是今天被堵在巷子裡，他說什麼都不會遲到的。
就在他還在糾結怎麼解釋的時候，小號上傳來了消息。
“歌聲你在嗎？”
“在的。”
打字的時候，手指都有些輕微的痛感，忍住，於笙問：“今天怎麼還不睡啊？”
“今天有點失落。”
“發生什麼了？”
顧子夜把今天餘生有你缺席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表示自己本來非常期待聽見男神音唱歌的，但是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什麼都沒有。
於笙這邊沉默了很久。
顧子夜馬上發來消息，“算了，有些事情是要靠緣分的。”
“這次應該是他有事情，錯過了這次，我相信還會有下一次的。”
於笙看見這句話，嗯了一聲，“總有下一次的。”
顧子夜畫風忽然一轉，“你現在在哪裡啊？”
“家裡。”
“家裡？”
“嗯。”
對面的人語氣很輕鬆，而且也有一種引他爲友的感覺，於笙笑了笑，自己說出了今天的事情，“我晚上的時候被人拖進巷子裡打了一頓。”
“……”
顧子夜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瞬間，她心裡是一個大寫的臥槽。
被打了？
怪不得沒有來yy的。
“沒事吧？”
顧子夜表現出了自己應有的關心。
茫茫人海，忽然感受到善意，於笙打開小燈，開始和顧子夜聊天，“沒事啊。”
“你報警了嗎？”
“我們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那一天。”
顧子夜總覺得這句話背後，別有深意。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顧子夜心一緊，“說吧。”
“現在困嗎？”
“本着一顆聽八卦的心，我不困。”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