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着那些年沒花光的積分，決定還是對自己好點：“小豆子，去商場給我定製幾套狐妖的衣服。”
她還是不自己剪了，洞剪大剪小都不好。
剪大了……畫面一言難盡。
剪小了，還是套不進去。
遂，還是定製比較好。
豆豆不解：“宿主，這尾巴不能收起來嗎？”
桑榆：“……”
天太冷，影響了她的智商。
豆豆暗爽：“……”宿主也有這種時候。
的確，這狐妖雖然剛化形，按道理說法力定然微薄，但是，桑榆穿過來了。
她法力滿值啊。
也就是說，這位面，她敢說法力第二，大概沒人敢說第一。
豆豆微笑：“宿主有沒有獨孤求敗的感覺。”
桑榆收回尾巴，一邊換衣服，一邊冷冷地回答：“抱歉，沒有。”
她在爲她短短一瞬的腦袋短路耿耿於懷。
豆豆一時嘴快，調侃道：“宿主，別惱羞成怒啊。”
桑榆沉吟：“……”如果它不提這件事，她們還可以做朋友。
現在，絕交！
一穿過來就是飛昇境的桑榆擁有撕裂虛空的能力，她抿嘴擡了擡手，把空間劃開了一條口子，然後鑽了進去，再一出來，她就行了近千里路。
——
冰霜覆蓋着元宮，冷氣隔着八百十里都能感受到。
這麼低的溫度，基本是沒什麼人敢靠近的。
元宮裡的那位也將近二十年沒出來了，長老們也不敢進去。
有時候紫霄宗的人會懷疑，他們的掌門還活着嗎？
天霄老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
“又要招收新弟子了吧？”
二長老摸着鬍子，一臉嚴肅：“嗯。”
天霄老人抿了抿嘴：“如果這次招收到了單靈根弟子，就直接送到我這兒來吧。”
二長老點了點頭，應了。
應是應了，但是他也很清楚，單靈根的弟子有多難得，百年難遇。
二十年前，他們紫霄宗倒是出現了兩個單靈根的弟子。
想到這裡，二長老手一抖，又扯下了兩根鬍子，痛得他嘶了一口氣。
只見他搖了搖頭，轉身走人：“只是可惜了。”
那兩人還是兩姐妹，結果那個叫秦蕭的竟然不顧姐妹親情，拿出魂果害死了秦笙。
一個單靈根的天才就這麼殞了。
至於那秦蕭，後來也被掌門給親自處理了。
可惜啊……
天霄老人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也嘆了一句可惜。
他倒是不心疼那兩個小的，他只是覺得自家徒弟受罪了。
好不容易因爲那個徒孫有了情緒波動，還主動走出了元宮，結果……秦笙死了，煮熟的鴨子忽然又變成生的了。
天霄老人小心地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走出來？”
元宮裡的人不動不語，一直盯着牆上的一幅畫，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眸子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他已經到了飛昇境，自然能夠聽見元宮外的聲音。
師父說的話，他不是沒聽見。
緋紅的脣瓣微微抿了起來，他擡手觸了觸牆上的畫，細碎地青絲順着肩膀傾泄了下來。
“這輩子……大概都沒法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