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林的所有信息,白晨都已經瞭解得清清楚楚了。
離婚只是走出的一小步而已。
他的痛苦人生,纔剛剛纔開始呢。
周建林因爲臉上的傷太嚴重,而且好像得了重感冒,事情辦好之後,又回周家村去了。
他想等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再回去,反正離婚手續已經辦妥當了,早一天回去,晚一天回去都沒有關係。
至於魏娟,現在要去哪裡,已經不是他應該關係的事了。
周鼕鼕雖然是他的兒子,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沒有必要打上價錢,在省城裡的女人肚子裡已經有一個了,今後再生一個也不是沒可能。
他哪裡知道,當他再次回到省城時,他的人生將會跌入谷底。
上了大客車之後,鼕鼕小朋友在白晨的懷裡睡着了,這麼小點孩子,跟着媽媽走來走去,早就累了。
但他一直忍着,不哭不鬧,真是個好孩子。
白晨瞧着他可愛的小臉,心裡無限柔軟,也無限彷徨。
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出去闖天下,就算自己是一個玩家,都覺得好迷茫啊!
這孩子,千萬別被自己給帶歪了纔好。
對於孩子的教育問題,說實話,白晨非常懵逼,完全沒有概念,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教出一個優秀的孩子。
到了省城之後,天已經黑了。
在汽車站的廣場上,一個土裡土氣的女人,左手拉着行禮廂,右手牽着孩子,望着瀰漫的夜空,川流不息的人流,好像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只不過,白晨短暫迷茫了幾分鐘之後,又振作精神迅速招了一輛的士,再去某小餐館吃了點食物,然後入住就近的一家普通的酒店。
出門在外,只要手裡有點錢,就好辦。
白晨爲什麼要讓周建林把這些年,他欺騙魏娟的錢連本帶利地吐出來,當然是因爲自己帶着孩子非常需要錢。
再者,不整得周建林一無所有,怎麼能叫慘呢?
那種人間極品賤男人,不收拾得他生不如死怎麼能行?
鼕鼕小朋友從來沒有住過城裡的酒店,在他的認知裡,睡覺的地方都應該是土瓦灰牆纔對。
所以,對於這種地方,他顯得又拘謹,又興奮,居然縮在房間的門口不敢進。
“媽媽,媽媽,以後我們就住這裡了嗎?好高級呀!只有電視裡纔可以看到。”
白晨心中好笑,揉了揉鼕鼕的腦袋,“不是,只是暫時的,走吧,進去吧。”然後拉着他走進了房間。
居然從小朋友的嘴裡聽到高級這個詞語,真是稀罕。
“哦,那以後,我們住哪裡呀?”鼕鼕打量着房間裡的擺設問道。
其實這種酒店很普通,但在鼕鼕小朋友的眼裡,這裡豪華得不得了。
“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去找長期住的地方。”白晨順手關上房門,放開孩子的手,開始清理行禮廂。
“媽媽,媽媽,這牀好軟哦。”一不留情,鼕鼕小朋友已經跳到了牀上。
然後就把雪白在牀套印了些腳印子。
白晨扶了扶額頭,趕緊把孩子抱下來,“到牀上玩應該脫鞋子,媽媽好像教過你吧。”
“對不起,媽媽我忘記了。”鼕鼕一臉歉意,趕緊兩腳一蹬,就把鞋子蹬到一邊去了,然後繼續爬到牀上去玩蹦蹦牀。
“別摔着!”白晨看得膽顫心驚,小孩在牀上玩兒,摔下來的案例特別多。
“媽媽,真好玩,好有彈性哦!”
白晨實在不放心,只好把他抱到那張挨着牆壁的牀上玩,然後繼續清理廂子。
先把孩子需要更換的衣服拿出來,想着一路舟車勞頓,得給孩子洗一個澡,趕緊又抱着孩子去洗手間。
水瀧頭打開,白晨又犯愁了,要把孩子脫光光啊!
是兒子呢!
好吧,他還是孩子,白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手腳麻利地脫兒子的衣服。
在給孩子洗澡的過程中,白晨又是一陣哀嘆,帶孩子真的好苦逼啊!
光是給孩子洗澡就夠要人命了!
簡直就像在打水仗一樣。
等孩子洗好了,自己已經變成了落湯雞。
白晨繼續忙活,爲孩子擦身,哄孩子睡覺,再清洗孩子的衣服,一通忙活下來,已經累得趴下了。
嗚嗚嗚,帶孩子比打打殺殺還累。
等孩子進入了夢香,她纔開始忙活自己的事。
手裡的錄音,用軟件進行了剪輯,把最精典的錄音做成幾個文件,然後再匿名傳進了周建林的準丈人,莫氏企業董事長莫華天的郵箱之中。
並附加一封信件,內容是周建林一家欺騙一個女孩供他上大學,然後始亂終棄,再欺騙她假離婚的事。
劇情中,三年之後,周建林帶着莫妍希回到周家村時,莫妍希曾經對魏娟說過,莫氏企業已經到了周建林的手中。
她即使知道周建林是怎麼樣的人,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那麼,三年之後的莫華天,難道已經掛了嗎?
按說,莫華天現在才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可能會死得那麼早纔對。
這中間有沒有什麼貓膩?
是周建林害死了老丈人,然後再把整個莫家死死地拽到自己的手裡。
會是這樣嗎?
而此時的莫家,一家三口正坐在莫家豪華別墅大客廳。
莫妍希正一臉幸福地撫摸着自己有點隆起的小肚子,“媽媽,你說建林什麼時候纔回來呀?
好想他哦!”
莫母正拿着一本雜誌在翻,被女兒的話醉得直翻白眼,“瞧你這點出息,才分開幾天?”
莫妍希立馬嘟起小嘴,撒嬌道:“媽,我這不是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一個大男人,難道會被人吃了不成。”莫母沒好氣地道。
見不得女兒的花癡相,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就剩下週建林一個似的。
莫家的臉面都被這個女兒丟盡了。
“媽,你以後對他好點,別作神作鬼的,你心裡瞧不起他是貧民的兒子,他心裡明白着呢。”莫妍希說話間跺了跺腳。
在莫妍希的眼裡,周建林哪兒哪兒都好,他是靠自己的能力上的名牌大學,也是靠自己的能力進入的爸爸的公司。
不像某些富二代,什麼都得靠父母,只知道吃喝玩樂。
“我對他好一點?連婚都沒有結,他就把我女兒的肚子搞大了,我還要對他好一點?
我沒有打死他,就算不錯了。”莫母怒火功心,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傻呀?
你是長得差,還是家世差,非得找一個鳳凰男?”
莫妍希也氣着了,大聲與她媽媽嚷了起來,“媽,你幹嘛?又不是你嫁給他,我喜歡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