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蘇熙月可不會再旁觀了,她和程冉推開越野吉普的頂窗,開始背靠背作戰。廖瑩丹在專注地開車,躲避大羣的喪屍,機器人羅漫安靜地坐在那裡,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到來,連囉裡囉嗦的陸婭都安靜了,生怕自己出聲會分散兩個戰士的注意力。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蘇熙月和程冉這兩個火力點失守,那就意味着他們這輛車將會被喪屍圍住、逼停,後果不堪設想,除了機器人羅漫,他們其他幾個人類可就全完了!
“21!22!23!”程冉每幹掉一個喪屍,就會報個數字。
蘇熙月也起了和他比拼的興致,開始學他報數:“26!27!28!”
程冉的槍法並不在蘇熙月之下,更令蘇熙月驚訝的是他對待作戰的態度,似乎這根本並不是一場生死存亡的血戰,而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演習,他的狀態十分放鬆,這也感染了她。因爲沒有那麼緊張僵硬,蘇熙月就沒有那麼累了,在幹掉這輛車附近的喪屍之後,她又開始爲毛鴻那輛車解決逼近的喪屍,減輕他們的對敵壓力。
“126!月兒,歇會兒吧!”程冉坐回車裡,瀟灑地甩了甩頭。
聽到他叫她“月兒”,蘇熙月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爲什麼會叫她“月兒”?她的好姐們廖瑩丹明明是叫她“小熙”的!他果然是她的愛人,雖然他已經轉世,雖然他成了個兵痞。
“134。”蘇熙月長出了一口氣。
“霰彈女王真不是蓋的!”程冉笑道。
廖瑩丹自豪地說:“你們城主凱恩還和我們吹呢,說你比小熙厲害,也不過如此嘛!”
程冉通達地笑了:“月兒比我厲害,我比你還高興呢!”
“殺喪屍,從來都讓我高興不起來。”蘇熙月從後視鏡裡望着滿地的屍體,心有慼慼,畢竟它們都曾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程冉沉聲勸道:“月兒,你太善良了,我以前打喪屍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想很多,後來我想通了,我們徹底殺死喪屍,其實是在超度他們。”
“超度?”蘇熙月重複了這兩個字。
“如果他們可以選擇,會選擇這樣人不人鬼不鬼毫無意識地存在嗎?”
“不會。”蘇熙月瞬間釋然,程冉真的很會勸人。
沉默良久的陸婭終於開了口,聲音還有點抖抖索索:“你……你的槍法是怎麼練出來的?”
“如果你把槍當成自己的愛人,你也能練得出來。”蘇熙月坦然地說。
陸婭思忖片刻:“女人家幹什麼要舞刀弄槍,我最討厭射擊……冉哥,你是不是因爲她槍法好才喜歡她?早知道這樣,我就好好練射擊了……”
“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喜歡就是喜歡。”程冉一邊勘察路線一邊說道,“我們離二號補給站只有三十公里了,彈頭你可以加速了。”
“好勒!”廖瑩丹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越野吉普像脫繮野馬一樣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