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機器收了。”夏知秋深看了蘇熙月一眼,就去收拾拍攝器材。
他把器材放回大包裡,又將剩下的煙花收好,拿出了兩聽啤酒,遞了一聽給蘇熙月。
“這是慶功酒嗎?”蘇熙月幽幽地問。
“原來你和我一樣不喜歡當狗仔。”夏知秋把拉環拽開,和蘇熙月的啤酒罐碰了一下。
“你也不喜歡?”蘇熙月有些意外。
“我們聊聊。”夏知秋重又在天台的臺階上坐下。
蘇熙月原本已經做好了陪他在這裡通宵拍攝的準備,沒想到任務在夜裡12點多就完成了,但她也確實還不想走,他身上還有一些未解之謎,她想知道答案。
蘇熙月在他的身邊坐下,喝了一口啤酒,一陣夜風吹來,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以爲這好歹是個夏夜,無論如何也不會冷,所以就穿了短袖襯衣和鉛筆長褲,沒穿外套。
“說了讓你多穿點,一點也不聽話。”這樣說着,夏知秋就把自己輕薄的帽衫脫了下來,輕輕披在她的肩上,蘇熙月心裡一暖,用他的衣服裹好了自己。
“你爲什麼會不喜歡當狗仔啊?”蘇熙月追問道。
“因爲這不是我的夢想,是我朋友的夢想。”夏知秋仰起頭喝了幾口啤酒,“你不是查過我嗎?這件事怎麼沒查到呢?”
“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查到的。”蘇熙月訕訕地說。
“其實我也查過你。”夏知秋對她交了底。
蘇熙月搖着頭笑了,他們倆究竟誰更腹黑?“你都查到了什麼?”
“我們來交換秘密吧,你說你查到的,我說我查到的,看看誰比較厲害!”夏知秋如此提議。
“好啊!”蘇熙月不甘示弱地說,“你先說。”
夏知秋望着明淨的夜空,出神地說:“你的成長經歷非常簡單,簡單得幾句話就可以說完。富家千金乖乖女,父母給你什麼你都開心,包括幫你選的未婚夫,你也笑納了。”夏知秋根本不想提起“薛振軒”的名字,在他看來,那個男人根本不配成爲他和她在一起的障礙。
蘇熙月在心中慨嘆,確實,原主是個沒主見、沒追求的宅女,眼裡心裡只有薛振軒那個渣。
“來來來!說說你查到的東西!”夏知秋好奇地催促。
“你的成長經歷很不簡單,可能說一個晚上也說不完。”蘇熙月莞爾一笑,“你的父親是華成**方總司令,這就是你做狗仔、沒人敢報復你的原因吧?”
“這不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夏知秋淡泊地說。
“你從10歲開始就不和父親一起生活了,你母親在你9歲那年去世,父親另娶,你就從家裡搬了出去……”蘇熙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想戳到他的痛處。
“父親一直很疼我,但是我不想見到那個取代我母親位置的女人。”夏知秋倔強地擡起了頭。
“你過得很不容易。”蘇熙月很心疼他。
“都過去了,我獨慣了。”夏知秋酷酷地說。
“你當特種兵,去戰場當攝影記者,回國當狗仔,這麼多年卻連女朋友都沒交一個。”蘇熙月對他的人生軌跡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