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祁笑盈盈地問:“這是哪位古典美人?”
“昭君出塞。”蘇熙月如實答道。火華國跟蘇熙月來自的現代世界有着極其相似的歷史,也有“四大美人”,她雕塑的這個美人正是王昭君,火紅的斗篷和懷裡的琵琶是她的標誌。
“果然是個很有風骨的女子,和你一樣。”袁祁毫不吝惜對蘇熙月的讚美。
“學長總是這麼誇我,真是讓我瀑布汗啊!”蘇熙月訕笑一記。
“熙月,我最喜歡看你給泥塑上色的樣子,專注,美好。”袁祁道出了心中所想。
蘇熙月垂下杏眼,她的全副心思都在彩繪上,可別人的心思卻在她身上。
傍晚回到秦宅,蘇熙月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功課很快做完,繼續繪她的美人。
隔着幾層樓板,她聽到樓下傳來派對的聲音,秦軒凝最喜歡在秦軒澤出差的時候和一羣紅男綠女開派對,不玩到後半夜不罷休,那動靜恨不得把屋頂都震掉。
蘇熙月反鎖着房門,根本不受影響,專心做自己的事。她習慣了晚上只吃水果和酸奶,所以也從來不和秦氏兄妹一起吃晚飯,樂得自在。
就在這時,有人敲她的門。她起身開門,發現門外竟然是秦軒澤。
“大哥,你在家啊?”蘇熙月有點意外,她的潛臺詞是:你在家,秦軒凝怎麼還開派對?
秦軒澤苦笑一記:“我本來計劃中午去嶺市出差,結果發燒了,就沒有去,回來躺着。凝兒肯定是以爲我不在家,所以就亂來了。”
“現在還燒嗎?”蘇熙月這樣說着,就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秦軒澤面色一僵,她什麼時候這麼親暱地對待過他?蘇熙月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蘇熙月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瞭解到秦軒澤這一生的劇情,對他就多了些同情,所以想要多關心他一點,也沒有顧忌以前原主在大哥的面前是如何謹小慎微。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蹙眉說道:“還是很燙,大哥吃過藥嗎?”
“沒吃過藥,一直在睡覺。”秦軒澤的喉嚨有些沙啞。
“不吃藥不行,我等下去找些退燒藥,先幫大哥做做物理降溫。”蘇熙月看看秦軒澤蒼白的臉色,“大哥先去樓下躺着,我這就下來。”秦軒澤住在四樓,蘇熙月就住在他的樓上。
“你在做泥塑。”秦軒澤看向了蘇熙月的屋裡,“樓下那麼吵,我都被鬧醒了,你還能坐得住。”
“我有本事把自己關在一個小世界裡。”蘇熙月輕描淡寫地說。
“真羨慕你。”秦軒澤扯出一記笑容,腳步沉重地下了樓。
蘇熙月翻出自己收納的所有新毛巾,抱着它們來到秦軒澤的房間。與蘇熙月小巧樸素的閣樓不同,秦軒澤獨自佔據一整層的居住空間,屋裡的裝修佈置也很奢華。
秦軒澤躺在牀上,眼見着蘇熙月把他酒櫃裡的冰啤酒全拿出來,又把一大排疊成小圓筒的溼毛巾放了進去,他心裡明白,她是要幫他用冰毛巾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