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差點要氣哭羽靈了。
“得了,你的意思是,他們讓我去死,我也要感恩戴德的立刻去死?”
牛哥臉色變了變,呵斥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伯父,伯母,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去死了?”
“難道沒有嗎?那他們這些年是在做什麼?早知道生出來一個女兒,沒能給他們繼承香火就早點掐死了算了。省的給他們惹麻煩。你說是吧?再說了,既然他們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人,那我還有認這一對父母的必要嗎?”
王大喜見氣氛冷下去了,忙過來打圓場。“話是這麼說,可你也是都統府內的十姨太了,要是沒點身世,也說不過去。再說了,你現在在都統府一點地位都沒有,要是其他姨太太擠兌你,沒有一個孃家的幫忙,總是不行的。
你看你牛哥,憨厚,老實,天資聰慧,將來肯定是狀元之才。你就將藥錢跟盤纏錢一同舍給你牛哥,到時候牛哥飛黃騰達了,自然也不會忘了你。”
羽靈對王大喜的說辭是心知肚明,知道他肯定打算要將自己在都統府得來的好處給吐出來。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羽靈的心會猶如鐵石,竟然連半點弱點都沒有在自己面前留下。
“我不認識什麼牛哥,我楊麗華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沒有父母。下次你再造謠別逼我六親不認,將你從都統大人府上趕出去!”
“好啊,我要是不來,可就要錯過一場大戲了!”二姨太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想不到你這個小賤人也有今天!”
羽靈笑道:“姐姐在門口聽了許久,想必將所有的事情都聽到了。”
“是啊,我要不是親耳聽到,根本就不知道原來我的十妹妹竟然是個忘恩負義,薄情寡性的人。”
“哦,請你不要說的那麼大義凜然。我楊麗華就是個小人,而且是重財重利的。你說這王大喜,光劉琦給他的嫁妝,就足夠有十八臺,十八臺完全可以支撐一個梨園班子來發揚光大。可他竟然聯合外人來騙我的錢。二姐姐,你說要是換做你,你會怎麼辦?”
二姨太聞言一窒,隨後說道:“你心懷叵測,纔會認爲別人也跟你一樣精通算計。我且問你在戲班中如果沒有班主的照顧,你能混到臺柱子的位置嗎?”
“人活在世上追求的無非是名利二字,你怎知班主不是在利用我賺錢呢?畢竟誰都不會嫌錢多的不是麼?就譬如你,二姐姐,你不也想從老爺的手中撈點好處麼?”
“你,我怎麼可能!簡直是強詞奪理。”二姨太一時氣結,隨後將怒火撒在其他兩人身上。“如今她已經使我們都統府的人,早已經不是你們口中的戲子,你們還來找她做什麼?”
“瞧這話說的,他們來不就是爲了找我敘舊麼?難道二姐姐認爲,他們來找我是爲了其他事情?還是二姐姐你是奉命過來捉姦的?”
“奉命,奉誰的命?”
大門敞開,都統大人隨着劉琦兩人走了進來。
羽靈跟二姨太忙給都統行了個禮。都統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落在羽靈的身上。“你且回答我,剛纔跟曉柔在吵什麼?”